琛哥作為黑道大佬,掌控諾大的斧頭幫,自然不是無能之輩。
20世紀什么最重要,人才!
只要是有一手絕技,就算是小角色,總有一日也用得上。
據小弟所說,前來搗亂的老頭本事高強,一人吊打二十來個手持斧頭的壯漢。
琛哥當即就是眼前一亮。
對于混黑幫的人來說,能打能殺,十分重要。
琛哥一時起了愛才之心,想要收服那個瘋老頭。
當然,琛哥還是很謹慎。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特地喊了幾十個帶家伙的小弟,這才敢讓那老家伙進來。
琛哥背靠柔軟的真皮沙發,眉宇間縈繞著一股揮之不去的暴戾之氣,望向十米開外,被帶來的一個老頭。
小弟保護。
距離安全。
可以通話。
“老東西,就是你來我斧頭幫搗亂?”琛哥低沉著聲音,目光冰冷,整個人帶著一股暴戾之氣,讓人看一眼就心驚膽戰。
很好,就是要這樣。
用強大的言語和氣勢壓迫他,再施以恩惠,最后收服這個老頭,讓他成為自己的金牌打…
琛哥眼前一花,臉上已經多出了一道巴掌印,火辣辣的疼。
“你這不孝子,怎么和你爹我說話的,想吃大嘴巴子了吧。”
琛哥被打懵了。
下方的小弟也懵了。
“你敢打我?”
琛哥過了半響才反應過來,眼睛瞪大,胸中怒火騰騰。以至于忘記了這老頭是橫跨十米距離,驟然出現在他面前,詭異而可怕。
“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你小時候去了廁所,出來就打飽嗝,要不是老子的大耳刮子侍候,你就只能當廁所管理員,還能有現在的威風?”
夏無忌反手又是一巴掌甩過去,聲音清脆悅耳:“來,品味一下童年的感覺。”
琛哥面紅漲紅,渾身發顫,怒吼道:“都他媽給我站著干嘛?砍死他啊!!”
幾十個小弟也終于反應過來,抄起斧頭,滿臉猙獰,向夏無忌砍了過來。
夏無忌眼睛也不眨一下,只是隨意揮了揮手,強悍無匹的真氣催動,這些小弟就“啊”的慘叫一聲,連人帶斧飛了出去。
“就這點本事,還混黑幫,回家耕田吧,he~tui~”夏無忌啐了一口,又一手提起琛哥:“你個龜兒子,還敢讓人打你老子,簡直忤逆不孝,爸爸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
說罷,他左右開弓,正正反反的賞了這龜兒子七八個巴掌,等停下來的時候,琛哥原本略顯消瘦的臉頰,已經腫的像個豬頭一樣,牙齒也被打飛了好幾顆。
“快開槍,小心一點,別傷了琛哥。”眼睛師爺躲在一掌桌子后面,哆哆嗦嗦。
“開…槍…”琛哥被打的滿嘴是血,倒在沙發上,吞吞吐吐的說出兩個字。
眼睛師爺吼道:“琛哥都吩咐了,還不開槍!”
被嚇住的斧頭幫,終于反應過來。
這禿瓢老頭再厲害,還能厲害的過子彈?
老頭,時代變了。
當即,小弟們紛紛紛紛從腰間掏出手槍,槍口齊齊對準夏無忌。
砰!砰!砰!砰!砰!砰!
沉悶的槍響不斷發出,火藥味彌散出來。一枚枚子彈從槍口中噴射而出,射向夏無忌。
夏無忌臉上還是帶著笑容,也不閃躲,只是身軀微微一震。
霎時間,地面一顫,一道滾蕩顫音響起。
與此同時,夏無忌身體中的真氣透體而出,形成一道三尺氣墻。
而子彈打在氣墻之上,速度驟然變緩,力量大減,最后“叮叮叮”的掉在地上,猶自冒著細縷細煙,留著滾燙余溫。
一眾小弟簡直下巴都要掉在地上。
這他娘的還是人嗎?
難道時代還沒變?
子彈的威力的確不俗,打人身上不死就傷。
可火云邪神是令江湖無數人聞風喪膽的終極殺人王。一身內力登峰造極。在加上夏無忌以少林寺金鐘罩手法,絕非尋常子彈能夠突破。
“打打…打,繼續打,不…不要停。”眼鏡師爺已經溜到了門口邊,看著情況,似乎少有不對,就要準備跑路。
但他卻敏銳的發現,這氣墻并非萬能,隨著子彈的射擊,空氣扭曲,似有一種坍塌扭曲的感覺。
說不定再射下去,可以破了這老頭的妖法。
這群小弟一咬牙,繼續射出子彈。
“嗷~”
果然,很快一道慘叫聲響起。
一條大腿被子彈射中,鮮血咕咕流出,當事人面目扭曲,痛苦不堪。
唯一不如意的,就是這顆子彈是打在琛哥的大腿上。
“停…停…都給我停下。”琛哥抱著大腿,嗷嗷叫喚。
小弟們趕緊停手,面面相覷。
“師爺,你給我滾過來!!”琛哥疼的額頭冷汗直下:“你他媽為什么喊他們要開槍。”
師爺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琛哥,你不是也同意了么?”
“我™說的是,“開槍,不行”,才說兩個字就被你打斷了。”琛哥拿起杯子,就往師爺頭上砸去。
眼睛師爺的額頭被砸出血口,也不敢擦,連連道:“琛哥,是我錯了,是我錯了。”
想想也是,琛哥和那老怪物挨的那么近,一不小心就要被誤傷。以琛哥的膽子,肯定不敢讓人開槍。
但誰讓你說話大舌頭,還倒裝句。
“真可憐,又被他們欺負了吧,你應該清楚,只有我才是你的爸爸,只有我會給你父愛啊。”
夏無忌笑瞇瞇的時候走了過來,琛哥坐在沙發上,屁股不禁往后挪、
“為什么要害怕,為什么要害怕,你的爸爸只有我一個人啊。”
他忽然一掌向地面拍出,原本在滾落在地的子彈,在強大勁力的攜裹下,“咻咻咻”的四射而去,威力絕不比手槍差。
緊接著,一連竄的慘叫聲響起。
霎時間,斧頭幫的小弟就倒了一地,慘吟不止。
“看,這些人打你,爸爸替你報仇了,爸爸真的很疼你。”夏無忌露出慈父般的微笑:“難道現在你還不肯叫一聲爸爸嗎?”
琛哥看了看滿地流血哀嚎的小弟。又看了看一臉慈,將一只手放在他肩膀微笑的禿瓢老頭。
他渾身一個激靈,忽然痛哭起來,抱著夏無忌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爸爸,這些年你去哪里了,兒子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