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問小玲:“哪里還有錢取?”
小玲也愣住了,現在搶劫的都這么牛逼么?問別人哪有錢…他不提前做功課的么?
這時候經理也發現這個劫匪不是很聰明的樣子,而且他似乎也沒帶什么危險性武器,于是他給保安一個眼神,兩人壯著膽子走了過來,然后猛地出手,一人扣對方的脖子,一人抱住對方的腰,然后異口同聲的喊道:“快來人啊,抓劫匪啊!”
唐三葬一聽,腦門上頓時都是黑線:“劫匪?他怎么就成劫匪了?”
唐三葬看著這些弱小的普通人,深吸一口氣,壓著火氣,耐心的說道:“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是來取錢的,那是我的卡。”
大堂經理一愣,看向小玲,小玲拿起了唐三葬的卡道:“好像…是卡。”
大堂經理愕然,心道:“難道真錯了?”
他正要松手呢,小玲忽然高呼一聲:“不對,這不是他的卡!這是個女孩子的卡,卡后面寫著密碼!”
眾人一聽,再一看這貨帶著頭套,瞬間腦海中腦補了許多信息!
大堂經理再次勒緊了唐三葬的脖子道:“原來你是先搶劫了別人,再來取錢的!還說你不是搶劫犯?”
唐三葬一臉無語的說道:“這是人家給我的,又不是我搶的。”
大堂經理呵呵道:“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人家搶劫的都說借點錢花花,你倒是好,竟然說別人主動給你的,人家憑啥給你,憑你臉大么?”
唐三葬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
這時候又有兩名銀行的工作人員沖過來,一左一右抱住了唐三葬的胳膊,一時間,唐三葬似乎被鎖死了。
就在這時…
哐當!
大門被踹開,一群警察呼嘯而入,高呼:“不許動,警察!”
唐三葬懵逼了,歪著腦袋看著那些警察,舉起一只手道:“我跟你們說了,你們搞錯!”
他這一舉手,抱著他胳膊的年輕人直接被舉高高了…
那邊警察一激動,手一抖。
一發子彈打在唐三葬的腦門上…
火星四濺,子彈崩飛了出去。
剎那間,現場鴉雀無聲。
叮當…
子彈掉在地上彈了彈…
唐三葬看了看地上的子彈,眼神逐漸兇悍了起來,歪著腦袋道:“這可是你們先動手的…”
外面,唐彩衣和豬剛鬣正蹲在馬路牙子上等著呢,等了半天唐三葬也沒出來,兩人對望一眼。
豬剛鬣道:“你說師父能取到錢么?”
唐彩衣道:“看他信心滿滿的樣子,應該能吧…”
下一刻!
銀行的落地長炸開,十幾道特警的身影倒飛而出,摔了個七零八落。
然后他們就看到唐三葬從里面跑了出來。
唐彩衣問道:“老爸,什么情況?”
唐三葬一招手道:“被問了,跑吧!”
身后,外面的警察也回過神來,紛紛開槍…
奈何,這普通槍械根本傷不到唐三葬分毫,眼看著這貨在槍林彈雨中抱著個小女孩凌空跳起,騎在一個壯漢的脖子上。
壯漢邁開腿,狂奔而去,那速度警察們連開車的欲望都沒有了,直呼我曹。
看著大屏幕上自己的通緝令,唐三葬一臉的郁悶。
唐彩衣道:“老爸,取個錢而已,你咋還成了搶劫殺人犯了呢?”
唐三葬兩眼一翻道:“你問我,我問誰去?不過還好,帶頭套的,這樣的照片應該沒人認得出我才是。”
豬剛鬣和唐彩衣同時看向了唐三葬的僧衣,唐三葬不以為然的說道:“僧衣咋了?別告訴我,這個世界上沒和尚。和尚千千萬,憑啥說是我!”
就在這時,大熒幕上的圖片跳動了一下,上面多了一行內容和語音播報:“最新消息,和尚劫匪很可能已經殺害了銀行卡的持有者陳薇,相關部門直到新聞播出時,依然沒有聯系上陳薇本人…”
唐三葬聞言,兇狠的瞪了一眼豬剛鬣:“笨豬,你當初保護好陳薇,咱們是不是就不用這么被動了?”
豬剛鬣不敢頂嘴,不過心里還是嘀咕了一句:“說得好像人家活著,你就不是搶劫似的…”
不過正如唐三葬所說的,反正他沒露臉,光憑衣服,誰也不好定他的罪。
最重要的是,他的僧衣之前被那些警察亂槍打破了好幾個洞,不過現在都自我愈合了,沒了彈孔,別人就更不好辨認了。
不過唐三葬并不高興,因為他現在是真沒錢了!
于是,唐三葬再次看向了豬剛鬣。
豬剛鬣苦笑道:“師父,你也沒銅鑼啊。”
哐當!
一塊鐵皮板子掉在了兩人邊上,唐三葬撿起來,敲了敲,還聽響。
豬剛鬣的臉黑了…
下一刻,晉太城某處十字路口處!
“當當當!”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山里新出爐的大野豬現場表演胸口碎大石,金槍刺喉,原地翻跟頭啦!”
一個和尚敲著一塊鐵板嚷嚷著。
人們聽到這種呼喊聲紛紛聚了起來。
“哎呦,街頭賣藝啊!”
“我曹,牛逼啊,十字路口正中間賣藝,這是沒把交警當回事啊!”
“也沒把城管放在眼里啊。”
“挑釁吧?”
“野豬碎大石?還翻跟頭?扯蛋吧?”
人們議論紛紛的湊過去,然后就看到那禿子猛然掀開一張大布,布下面一頭三米長的大野豬正站在那呢!
野豬獠牙如彎曲的長槍,眼神兇狠,仿佛看誰都不太順眼!
前一刻還笑容滿面看大戲的觀眾們,下一刻也不知道誰尖叫一聲:“這豬沒栓繩!”
下一刻,哇的一聲,人們四散奔逃。
笑話,三米長,面容無比猙獰,眼神兇悍的大野豬,誰敢近距離看熱鬧啊!
前一刻剛聚過來人,唐三葬嘴角剛掛起笑容,下一刻人跑光了,他有點不開心的看向豬剛鬣。
豬剛鬣連忙道:“師父,這個可不怪我…”
唐三葬揉著眉心,一臉愁容的說道:“錢你賺不到,打架又不行,吃的比誰都多…”
豬剛鬣那叫一個郁悶啊,這能怪他么?
誰有這么個師父,打架能行啊?
就在這時,有人高呼:“就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