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風起云動,老一代,中生代,新一代,一時不知有多少豪杰,應時而動,目標清晰的直指何世昌。
偏偏作為這場風暴的風眼,何世昌對這場風暴的本身卻一無所知,滿腦子想的都是和聯盛話事人的事兒。
而除了這老中青少四代人杰之外,一個腦子有點不太靈光的停職督察,同樣也盯上了他。
“何世昌!”
這天何世昌正在家里吃飯,呂鐘秋月突然闖了進來,掏出警官證一晃,就扔給他一個黑頭套。
“干嘛啊!”
“元朗區重案組督察鐘秋月,我現在懷疑你組織參與黑澀會活動,請你配合協助調查。”
“靠!有沒有搞錯啊,我才剛保釋出來多久,又來?!條子了不起啊。”
鐘秋月瞪著大眼珠子沖他道:“怎么,不行啊,上回抓你的是西九龍重案組,這回抓你的是我們元朗警署。”
“你…”
“怎么,是不是要拒捕啊,來啊,我歡迎你拒捕,是不是還要襲警啊。”
何世昌聞言,惡狠狠地瞪著他,恨不得要扒了他的皮!
不過誰讓人家是警察呢,當即氣哼哼地往桌子上一摔筷子吩咐道:“打電話給我律師。”
“把頭套帶上。”
“怎么,見不得人呀。”
“好啊,吶,這是你自己說不帶的啊。”
說著,鐘秋月就將何世昌銬了起來,直接抓走,而他的八個保鏢這時候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打電話給律師而已了。
不過大家都沒怎么擔心,這次肯定又是公報私仇,證據不足,估計連48小時都不用就可以保釋,反過來還能投訴這些條子。
只是兩人走到馬路的時候,何世昌突然感覺到有點不對,問道:“不對啊,只有你一個人來抓我么?另外警車呢?”
鐘秋月沒有回答,反而陰惻惻地一笑。
何世昌見狀頓時就覺得一股涼氣直沖天靈蓋,掉過頭撒丫子就跑,然而他兩只手被手銬拷著,一跑就失了平衡,根本跑不快,況且鐘秋月好歹也是個警察,三兩步就追了上去,對著屁股就是一腳,直接踹了何世昌一個狗啃泥。
“忘了告訴你,其實我已經被停職半年多了,所以我今天來找你,和我警察的身份無關,是因為我是小鳳的朋友,來給他報仇!”
說著,鐘秋月騎在何世昌的身上,掄圓了拳頭就打。
“救命啊救命啊警察當街打人了救命啊”
卻見鐘秋月薅著何世昌的脖領子就給拎了起來,咣咣兩拳打在肚子上,直接打得他把剛吃進胃里的晚飯都給吐了出來。
“我叫你欺負小鳳,去死吧!!”
說著,鐘秋月飛起一腳,給了他一個漂亮的回旋踢,直接把人給踹飛了。
兩個巡邏的軍裝警恰好路過,見狀大喝一聲就跑了過來,何世昌大喜過望,大聲地喊道:“hiu命,hiu命啊,搭要hia我,要hia我啊。”
但鐘秋月卻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證,道“沒事,我辦案。”
倆巡邏警一看,好家伙,還是個督察。
這年頭華人督察鳳毛麟角,倆人當即就給鐘秋月敬了個禮,轉身就走了。
督察辦案,他們兩個小巡警肯定是管不了的。
何世昌見狀都絕望了,只得一邊吐著嘴里的血,一邊說著寫出來你們肯定也只能看見的臟話。
另一邊,郝仁也難得的正在家里吃飯,他現在和小玲兩個人住在淺水灣的大別墅里,新婚燕爾的,頭兩天過的倒也還好,可沒幾天他們就…想孩子了。
雖說四個孩子都不是他們親生的,但畢竟也養了這么多年,尤其郝仁加上上輩子的話心理年齡其實都已經奔五了,瞅方婷他們也真像是自己孩子,雖然有時候也覺得煩,但現在分開吧。
還真是怪想得慌的。
雖然他跟小玲也有了造孩的計劃,打算趁著年輕要幾個自己的孩子,那幾個畢竟都是姓方的,可誰的人心又不是肉長得呢?方展博倒是還好,畢竟男孩么,郝仁平時在家里瞅著他是真的煩,但剩下那三個女娃娃,他現在真的有點惦記。
方芳今年上高中了,成績怎么樣了?學習有沒有退步?萬一早戀了,或者被同學欺負了怎么辦?
方敏適不適應大學生活?聽說今年寒假她又跟幾個同學約好,要再去一趟大陸,她為什么總往大陸跑?莫不是被內地的某個小伙子給勾著了?
還有方婷,那丫頭的明星夢還沒醒呢,自己不在身邊,會不會學壞?
這么一想,郝仁連給自己造小孩都覺得沒什么心情了呢。
“小玲啊,婷婷他們現在又沒嫁人,甚至連男朋友都沒有,干嘛那么急著跟我們分開住?要不,咱們把他們接過來一塊住吧,等將來她們都找了臭小子,咱們再把她們趕走,好不好?”
小玲怎么可能會說不好?見郝仁這么說,不曉得有多高興,道:“行,那明天我就把他們接回來,唉,本來還想著,咱能過幾天二人世界呢。”
郝仁一想也是,道:“要不,等我忙完了手頭的這個大案子,我們去度個蜜月?蜜月度完了再接孩子?”
小玲想了想,卻道:“算了,老夫老妻的,度什么蜜月啊,明天我去接他們吧,再等幾年,等方芳也考上大學咱們全家一塊去。”
“哦,那好吧。”
正說著呢,家里的電話就響了,郝仁還以為是方婷方敏她們,連忙去接,結果一聽是理查德的聲音,立馬就興致大減。
“署長啊,這都幾點了,下班了啊,警察也需要生活的啊,我和我老婆造小孩呢啊。”
理查德卻不理他的不滿,直截了當地問道:“仁,是你派人又抓了何世昌?我們不是說要放長線釣大魚么?為什么又抓他?”
“啊?抓何世昌?我沒有啊。”
“不是你下得命令么?那…那還能是誰?”
“他被抓去哪個警署了?”
“這…你等一下看,我問問。”
十分鐘后理查德的電話打來,道:“所有警署都沒有何世昌,他不是被我們警察抓走的,仁,會不會是我們暴露了,大陸那邊提前殺人滅口了?”
“不會,何世昌也不是傻子,不是警察也沒那么容易抓走他,十之八九還是他認識的警察,嗯…我想到一個人,你等我電話。”
說著,郝仁打了一個電話給呂建達:“何世昌是不是你抓的?”
“啊?抓何世昌?不是啊,仁哥,你知道的,我不是這種分不清輕重的人。”
“不是你?那還能有誰,何世昌的律師說我們有個伙計抓走了何世昌,但幾個警署和各大區重案組都表示不知道,莫非真的是遇到職業殺手了?”
呂建達聽完,臉色又有點綠了。
“仁哥,我想我知道是誰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