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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四三章 論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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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羽湖...好,我知道了。”蘇半許點頭記下了,說去找鳳族打招呼,立馬就去了,還真是一點都不耽誤。

  向真則跟著庾慶去了翠羽湖觀戰的人員聚集地。

  見庾慶出去轉了圈后,身邊便多了個陌生人,挺著大肚子的葉點點不免請教,“這位是?”

  “朋友,也是'石林寨'那邊頭人的朋友,沒想到在這里遇上了。上屆朝陽大會名士,向真。向兄,這位是'翠羽湖'頭人鳳藏山的夫人葉點點,也是我老朋友。”

  庾慶笑著把雙方給介紹了一下。

  “朝陽大會的向真?”葉點點有些意外,顯然也聽說過,略欠身道:“向兄大名,久仰了。”

  向真不善交際,哪怕接下來也要住翠羽湖去,也僅僅是點頭致意了一下。

  因小黑對激烈打斗的叫喊聲,庾慶目光又落到了天坑內轟轟烈烈的打斗中,有點意外,“你這位二哥怎么還在下面打,這是打多久了?”

  葉點點目光也落回了天坑中,“一直在贏,這已經是第五個了。”

  庾慶:“看來還是蠻有實力的,他不會接受車輪戰一直打下去吧?”

  葉點點:“不知道。”

  庾慶奇怪道:“比試還能這樣比的嗎?這到底是個怎樣的比試規則,實力強弱用什么樣的標準來衡定?”

  葉點點:“這里不會制定什么供人琢磨的規則,六位山主就是規則,六位山主的眼睛和經驗就是判斷的標準。”

  庾慶張了張嘴,想了想,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來。

  葉點點調侃道:“你連打了幾輪都不清楚,對這比試壓根就不感興趣,關心規則做甚?”

  庾慶笑道:“這不姐夫要上場嘛。”

  葉點點:“先別管你姐夫了,你那事怎么樣了?”朝斜對面的褚平昆那邊抬了抬下巴。

  庾慶搖頭:“沒談攏,除非我給他一個億,否則人家不松口。”

  葉點點皺眉,也沒置評什么。

  一場接一場的比試持續著,但一直等到今天的比試結束,鳳藏山也還是一直未登場,沒有上場去挑戰任何人,也沒有上場去接受任何人的挑戰。

接受挑戰次數最多的還是鳳藏云,不過今天也就接受了五輪,五輪后,阿落公出聲讓他下場了,理由大家都懂,不能讓他一直疲勞應戰,這對比試  雙方都不公平。

  故而,兩尖寨那邊族人的歡呼聲很高,頭人神勇,寨中族人自然是與有榮焉。

  翠羽湖這邊的族人則有些說不清楚,畢竟自家頭人一直龜縮著沒有上場。

  比試結束后各部人員就此返回各寨。

  翠羽湖一行中多了六個人,向真和蘇半許及隨行四人,鳳藏山對此表示熱烈歡迎。

  抵達翠羽湖后,鳳藏山立刻讓人給貴客們安排住所,向真倒是不用麻煩,直接提出了和庾慶住一塊。

  蘇半許本也想擠一擠,奈何他們人比較多,只好聽從了安排,不過也秉持了就近的需求,對住宿要求并不高,住在了附近的一處吊腳樓內。

  就在鳳藏山安置好了貴客,回到山頂的翠羽堂,正吩咐人好好準備晚宴,表示今晚要設宴款待貴客時,一名挎著腰刀的漢子快步從外面跑到了他的跟前。

  來者是他的心腹手下鳳阿刀,可謂緊急通報,“五郎,來了貴客。”

  大著肚子的葉點點和鳳藏山皆怔,后者問:“什么貴客?”

  鳳阿刀:“就是族長身邊的那位,自稱是歸劍山莊的莊主禪知一,說是得了族長允許過來的。”

“他是歸劍山莊莊主禪知一?”葉點點驚訝失聲,終于明白了那人為何能與族長平起平  如此人物,鳳藏山哪敢怠慢,忙道:“還通報什么,直接有請便可。”說罷就快步而出了要親自迎接。

  結果跑到外面,卻并未見到人。

  跟著跑出的鳳阿刀趕緊喊住,“五郎,他沒有上山,不是來見你的,在山下呢,說是來找人的。”

  “找誰?”

  “找那個叫向真的,我也不知該不該直接引見,特讓他們稍等,怎么辦?”

  鳳藏山愣住,第一念頭以為是來找庾慶的,畢竟探花郎名聲在外,誰想竟是來找向真的,不由狐疑,“向真是有點名頭,但應該不足以讓禪知一法駕親臨吧?”

  隨后跟出的葉點點亦狐疑,“如此降貴紆尊,難道那個向真有什么別的背景不成?”

  鳳阿刀:“不知道,說是來找向真論劍的。”

  “論劍?”夫婦二人異口同聲。

  他們也不知道論什么鬼的劍,都懷疑鳳阿刀是不是聽錯了。

  先不管是不是聽錯了,這事他們肯定要先去通報向真,見不見人家畢竟還要向真同意。

  “論劍?”

  翠碧樓內,庾慶、向真和蘇半許也是異口同聲的呆滯。

  蘇半許狐疑著問了句,“禪知一親自跑來找向兄弟論什么劍?”

  一起趕來的鳳藏山、葉點點、鳳阿刀皆搖頭不知狀。

  “要論劍,先過我這一關,嗬!”小黑神出鬼沒的冒出,揮出棒子呼一聲定在眾人中間,“我先論。”

  庾慶一把將他撥了出去,差點沒把人給撥飛了。

  踉蹌的小黑站立不穩,屁顛顛撞墻坐地,看了看眾人反應的蟲兒吐了吐舌頭,趕緊伸手捉了小黑的腳,將人從地上迅速倒拖而去。

  被拖走的小黑不甘,搖頭晃腦揮著棒子吶喊,“給我一把劍,我也能論劍,我要論劍!”

  一雙雙目光目送了他消失在一扇關上的門后,葉點點忍不住感慨,“還這么小...你們這是當畜牲養的嗎?”

  顯然是覺得這里對小孩的態度也太不當人了。

  庾慶撓了撓小胡子,尷尬道:“這小屁孩就是事多,大家別忘心里去。”轉而又盯著向真戲謔道:“向兄,看來你的知己來了。”

  旁人聞言不解,庾慶卻是領教過向真的,以前老是纏著他論劍,非要領教什么劍意,現在好了,換別人來找向真了。

  向真默了一陣后,問夫婦二人,“人在哪?”

  鳳阿刀指了個方向,“山腳路口的老樹下。”

  向真轉身就出了門,其他人相視一眼后,也趕緊出去了。

  蘇半許身形緊跟上了庾慶,扯了下庾慶的袖子,問:“你剛說什么知己,是不是知道點什么?”

  庾慶嘿嘿一笑,指了指向真飄忽的背影,“那起碼是半個'劍癡'。”

  蘇半許哦了聲,懂了他的意思,禪知一是劍道高人,加之修為在那,居然降貴紆尊來找區區一個向真論劍,恐怕也算得上是半個“劍癡”了,這一對碰一起不是知己是什么?

  他們一出動,住在附近的,蘇半許的那四個黑衣人隨從亦迅速飛身而出,追了上來。

  大山腳下,路口郁郁蔥蔥的老樹下,黑袍斑發的禪知一負手抬頭,仰望著大樹的枝冠,不知在琢磨什么。

  身邊只有兩人陪同。

  一名背著劍匣的劍侍,素衣,一條絲帶隨便綁了綁的長發,面目平靜的讓人忽視了其容貌,外人不知其名,只知是禪知一的劍侍。

  另一名則是一個滿臉和氣,始終面帶笑容的面色紅潤的老頭,身穿錦緞,像是打開門做買賣的掌柜,是禪知一的心腹隨從,名叫時甲。

  注意到一群飛掠而來的人影,時甲提醒了一聲,“莊主,人來了。”

  禪知一回頭看了眼,慢慢轉過身來時,向真等人也紛紛到了。

  穩住身形的向真在盯著禪知一打量,竟未從對方身上打量出絲毫氣機,心頭暗暗一凜。

  禪知一也在盯著他打量。

  鳳藏山主動上前招呼,“貴客前來鳳藏山未能遠迎,恕罪恕罪。”

  禪知一略頷首,“是我們冒昧打擾了。”

  蘇半許也從人后現身道:“禪莊主,許久未見了。”

  禪知一目光移到他身上,略怔,“蘇掌事,你怎么也再這?”

  蘇半許朝庾慶偏了偏頭,“我跟探花郎是老朋友了。”

  老朋友?盡量往人后躲的庾慶想問候他大爺,我們什么時候成老朋友了?

他是不太希望被禪知一注意到了,沒辦法,誰叫他當初痛打過禪知一的孫子,怕被認出來,結果被蘇半許給點名了,他只能期待對方不認識當年那  個參加朝陽大會的自己。

  “探花郎?”禪知一滴咕了一句,稍打量后,才問道:“莫非就是那個天下第一的大才子?”

  庾慶忙露面拱手客套,“當不得真,當不得真,晚輩拜見禪莊主。”

  “久仰了。”禪知一微點頭客氣了一句,似乎確實不認識,目光又回到了向真身上,問:“你就是向真?”

  向真點頭,也拱手行了一禮,“是我,前輩找我?”

  禪知一:“朝陽大會向真,你的劍,我聽說過,覺得有意思,也找過你,卻不知你在何方,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你。”

  向真:“前輩要找晚輩論劍?”

  禪知一:“你要拒絕我嗎?”

  蘇半許哈哈道:“禪莊主,你的境界擺在這,他怎么可能是你的對手,你找他論劍不是為難他嗎?”

  禪知一:“論劍不一定要論武,境界也不一定要在手,可以在心。”他盯著向真雙眼問,“年輕人,你說呢?”

  向真略躬身,“愿受前輩賜教。”

  禪知一偏頭看向一旁的隨從,“時甲,那就先在這里找個地方住下來吧。”

  時甲忙應下,然后出面與鳳藏山交涉,鳳藏山哪有不肯,趕緊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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