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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六四章 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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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南竹驚叫一聲,被鬧了個措手不及,也沒想到這女人居然會硬闖。

  人已經躥上去了,他還能怎么辦,只能是跟著追去,等他到了樓上,已來不及阻攔,百里心已經一把推開了庾慶的房門,沖了進去查看。

  屋里自然是沒人的,南竹闖進屋內,正好看到百里心單膝跪地,俯身查看塌下是否有藏人。

  見她這個樣子,南竹雖然喜歡她,但也有些不高興了,“百里,別人的房間,還是男人的房間,未經允許擅闖,你覺得合適嗎?”

  百里心壓根就不理他,看這屋里沒人,立馬起身就走,出門后又直接闖入了牧傲鐵的房間,查看一圈還是沒人。

  這次,南竹在房門口堵住了她,黑了臉,沉聲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現在也沒辦法高興,他們要干的事是不能讓人知道的,這女人的反應讓他感覺不正常,以他們師兄弟三人的經歷來說,他想不警惕都難。

  百里心答非所問,“他們兩個去哪了?”

  南竹奇了怪了,“他們去哪了關你什么事?”

  百里心:“怎么不關我的事?你別忘了你們是打著哪家的名頭混進來的,你們一旦出了什么事,我也脫不了干系,你現在說不關我的事?”

  “呃…”南竹凝噎無語,對方這樣說的話,也有點道理,但還是忍不住質疑道:“百里,你是不是反應過頭了?”

  百里心:“是我反應過頭嗎?你們混進來真的只是為了看朝陽大會的比試嗎?”

  南竹自然是死鴨子嘴硬,“當然,不看大會能干什么?”

  百里心揮手往房間里一指,“人呢?大晚上的偷偷摸摸跑哪去了?你千萬別說大晚上跑出去游山玩水去了。”

  南竹瞪眼道:“去附近走走,散散步,怎么了,不行嗎?”

  百里心:“你糊弄我沒關系,最好也能把別人糊弄過去。外面的動靜出來后,我看你神色不正常,你老實告訴我,他們去了哪里,干什么去了,外面昆靈山的動靜是不是和他們有關?你及早告訴我,有什么事還能一起想辦法幫他們!”

  南竹繼續嘴硬,“你想多了吧?山下走走而已,怎么可能弄出這么大的動靜。”

  百里心:“我告訴你,我們現在是綁在一起的,出了事誰也跑不了,我不會害你們,只會幫忙你們,你還不明白嗎?”

  南竹倒是愿意和她成為貼己人,但雙方畢竟還有距離,有些事情是真的不能對外人道的。。

  正這時,樓下突然傳來喊聲,“朱兄,你們在嗎?”

  南竹和百里心一怔,聽出了是柯燃的聲音,不知這家伙突然跑來干什么,當即暫時擱置爭執,雙雙下了樓,只見柯燃站在門外向里張望。

  見人出現了,柯燃笑著拱了拱手,“朱兄,百里妹子。”

  下樓的兩人拱手回禮,南竹上前便問:“柯兄有事?”

  柯燃朝外面努了努嘴,“看到沒有,昆靈山這興師動眾的動靜,也不知出了什么事。”

  南竹故作輕松道:“誰知道呢,人家門派的事,咱們管不著,也不好多問。”

  “那倒也是。”柯燃點了點頭,一副我就是過來問問你們知不知道的樣子,旋即又貌似隨口問了句,“咦,張兄和竇兄呢?”

  這個問題才是他此來的關鍵,他在另一棟小樓內,時常關注著這邊的動靜,和百里心的反應是一樣的,見到外面出現那么大的動靜,卻又發現庾慶和牧傲鐵不但沒出來看熱鬧,甚至連面都沒有露一下,隱隱感覺不對,當即跑了過來探聽虛實。

  南竹呵呵道:“那兩個家伙在靜心修煉中,剛上去喊他們,還讓我們不要打擾。”

  說著還小心地瞥了眼百里心,生怕她會亂說,幸好百里心面無表情在那,一聲不吭,并未捅破他。

  柯燃“哦”了聲,笑道:“能沉下心來保持修煉狀態是好事。”

  見對方把自己攔在門外,沒有讓自己進去久坐的意思,他隨便客套了兩句后也就離開了,只是夜幕下偶爾回頭看來的眼神頗顯意味深長。

  沒了外人,百里心又低聲問了句,“他們究竟去哪了?”

  南竹嘆道:“真的是山下散步去了。”

  百里心無語,又無法強迫其開口,只能是陪著干等。

  沒等太久,昆靈山弟子武天上山了,告誡眾人,門派內部出了點事情,勒令山上的參會者不得亂跑,暫時一律約束在山上,而山下已經派人戒嚴了,對擅闖者是不會客氣的,鬧出了什么誤會的話,對大家都不好。

  南竹自然要問出了什么事,武天只說不便告知,話交代到位就走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很忙的樣子。

  山下戒嚴了,老九和老十五怎么回來?

  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南竹等的內心越焦慮,也沒了心思去貪圖百里心的女色,堂內徘徊不定。

  百里心則抱臂倚靠在門框上,靜靜看著外面的夜色。

  約莫小半個時辰后,屋內的二人忽然齊齊抬頭看向了屋頂,因為聽到樓上傳來了走動的腳步聲。

  二人相視一眼,旋即齊齊跑去了樓上,推開庾慶的房門,只見扭頭看來的庾慶一臉錯愕,意外百里心的直接闖入。

  南竹回頭又跑去了牧傲鐵的房間,推門一看,只見牧傲鐵也完好回來了,見這兩個家伙居然悄無聲息的突破山下的戒嚴平安回來了,頓時如釋重負。

  “你們去哪了?”

  輪不到南竹詢問情況,百里心已經對庾慶展開了一場拷問…

  地靈和夜靈兒的死,震驚了整個昆靈山的高層,賊子竟如此猖狂,竟視天下第一靈植大派的防御如無物,想殺就殺,想跑就跑,還是在戒備森嚴的朝陽大會的舉辦期間,這讓屹立千年的大派臉面往哪放?

  是可忍孰不可忍,昆靈山宗門當即令達全派上下,連同昆靈山外圍的駐軍也一起協調了,務必要將兇手給拿住!

  然兇手如同泥牛入海,似乎徹底消失不見了。

  整個昆靈山上下忙碌了一夜,窮盡了所有手段,未再見兇手的蹤跡。

  流星殿內,一個清瘦儒雅上了年紀的男人位居燈火輝煌的首位,正是法駕親臨的昆靈山掌門趙登紫,昆靈山各地的搜捕消息也因此在不斷向這個地方傳遞而來。

  長老萬里秋陪同在旁,論輩分他比掌門還要大一輩,年紀也要大不少。

  秦傅君束手站在邊上,神情有些黯然萎靡,她因指揮抓捕不利,已經撤換下了,已經改由了她的師兄出馬主持流星殿這邊的抓捕人手。

  又聽過一通暫無任何發現的通報后,趙登紫看向了外面的天色,忽出聲道:“天已經亮了,萬長老,你覺得抓住兇手的機會還大嗎?”

  萬里秋默了默,事情上報給了宗門,該怎么決斷已經是宗門的事,對他來說,抓住的機會大不大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掌門的想法,稍作揣摩后,回道:“到現在都沒有再發現兇手的蹤跡,機會怕是渺茫了。”

  趙登紫平靜道:“兇手為何會跑到流星殿這邊來行兇,你覺得兇手會是什么人?”

  萬里秋立馬否認兇手行兇是因為流星殿的原因,“兇手應該不是沖流星殿來的,應該是路過,只是地靈恰好在這邊,若不是地靈及時發現了,還不知兇手會在宗門干出什么事來。”

  話里的意思是,流星殿這邊不但無過,反而有功。

  趙登紫瞥了他一眼,略頷首道:“也許吧。”

  萬里秋繼續道:“至于兇手是什么人,目前還找不到線索,無法下定論。”

  趙登紫:“這個時候出事,兇手會不會在那群參賽人員當中?”

  萬里秋:“掌門的假設是外人趁機混了進來,在我看來,可能性卻不大。首先憑對方的本事,不需要拐彎抹角混進來,其次能在眾弟子的眼皮子底下殺了夜靈兒和地靈,還能不讓人發現,這哪是一般修為的人能做到的,沒相當實力的人也沒這么大的膽子,兇手起碼是個上玄高手!”

  趙登紫思慮著微微頷首,表示了贊同,又徐徐道:“這樣說來,兇手可能已經離開了昆靈山,大會期間,再折騰下去的意義已經不大了。有線索可以繼續暗查下去,目前,還是善后處理吧。”

  萬里秋懂他的意思,目前對全派來說,朝陽大會是蓋過一切的事情,會有一些大人物來,整個修行界都在盯著,非必要的話,適可而止,當即略欠身道:“掌門言之有理。”

  趙登紫沒有再說什么,就此邁步而去,出了殿宇,率隨行乘展翅的大禽而去。

  天亮了,昆靈山一夜的躁動似乎也消停了下來。

  送行的萬里秋一聲輕嘆,回頭看了眼自己的關門弟子,“掌門說了善后,你去把夜靈兒和地靈安葬了吧。”

  “是。”秦傅君唯唯諾諾去了。

  招呼了幾名同門抬上了兩具靈獸遺體下山安置時,途中遇到了一名相熟的女弟子,其人打量了一下她,忽將她拉住了說悄悄話,“知道出了事讓你難過,但像你氣質這么高雅的人,不能不修邊幅啊!”

  話畢還悄悄指了下她的胸部,又拍了拍她的胳膊以示安慰,然后就表示有事先走了,徑直上山而去。

  秦傅君對她的離開沒任何反應,低頭在那已經傻眼了。

  按照人家的指點,她發現自己胸部稍往腋下偏的位置竟然有一只手掌印,而且還是一只泥手印,不是天亮了還真不容易注意,問題是哪來的泥手印?

  抬起自己雙手看了看,很干凈,連灰都看不到,怎么會在胸前留下泥手印?

  她了解自己的掌型,看手印大小,不是自己的手印,關鍵是自己的胸部怎么會留下別人的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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