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打開文件袋,發現里頭裝著的是兩個本子和一張卡片。
這就是林素想要的,俄國的身份證和出國護照,以及駕照。
這三樣可以說是可以在莫斯科自由行動的根本,有了身份,去哪里都不會被人懷疑。
林素打開被稱作‘國內護照’的俄國身份證,上面貼著自己剛剛拍好的頭像,登錄的假名字很普通,叫‘查理’。
設定是中俄混血的混血兒,在俄國定居,先住在莫斯科的隔壁城市。
之所以不設定成莫斯科本地人,主要是為了萬一身份暴露,查起來也會慢一點,至少不親自去一趟證件上的住籍是很難看出身份是假的。
在契科夫他們準備的時候,赫卡蒂給林素科普了一下契科夫他們的假證的保真程度——是基本可以當成真的證件使用的程度。
在整個莫斯科范圍內,契科夫的團隊是偽造證件技術最高,偽造細節也最真實的,甚至連機器也能騙過去。
因為在假身份做完之后,他們會根據黑客手段篡改zf的證件系統,將假身份當成真身份登錄進去,假的也能變成真的。
契科夫的團隊里有前相關人員,在卸任前對證件系統寫了個很隱蔽的后門,篡改信息也不會留下把柄。
這也是契科夫他們偽造證件如此出名的原因,以及依仗。
有了這三件基本證件,林素基本上可以在莫斯科正常上路了。
只要不鬧出什么事被雄獅團抓到,就算路遇警察查證件,也不會暴露。
出國護照更是保證了他可以正常離開這個國家,雖然林素還有陰陽寮的路線,想必用不到這個,但以防萬一還是做了一個。
“證件的理論有效時間是二十年,二十年后你要是還有需要可以再來找我。現在把錢付了,趕緊走。”
在讓林素檢查完成品之后,契科夫很不客氣的說,“我可不想被人看見跟你們兩個有交往,你們現在就是行走的麻煩。”
林素和赫卡蒂對視一眼,他裝作掏內衣袋的樣子從物品欄里拿出了錢包,抽出一張銀行卡。
“在這里可以刷卡吧。”
契科夫斜了他一眼,說道:“當然可以,雖然我更喜歡現金交易,但誰讓你是給錢的上帝呢。”
他返回房間里,拿出了一臺連著筆記本電腦的改裝刷卡機。
“這個可以修改你在銀行的付款信息,就改成在莫斯科二手車商手里買車怎么樣。”
“行。”
經過林素同意,契科夫示意自己的團隊人員,也就是剛剛給林素拍照的那個戴眼鏡的小哥做好黑入系統的準備,讓林素在刷卡機上刷卡。
進展很順利,五分鐘后林素和赫卡蒂就揣著證件被趕出了契科夫的屋子。
順著樓梯下樓,離開這棟破舊的公寓,林素回頭看了一眼契科夫房子的窗戶,對赫卡蒂問道:“你到底對那個男人施了什么魔法,他怎么突然就服軟了,明明之前還一副咬死都要錢的樣子。”
“哼,契科夫是個老江湖了,基本沒有什么弱點,硬要說有的話,自然就是他的妻子和兒子。”
赫卡蒂邊走邊不屑道,“他的兒子是個混蛋,跟在一個小幫派的混混頭子后面吸d打架,出了監獄沒幾天就又進去,前途一片黑暗。
這樣的癮君子,我只要用些錢就可以買到契科夫全家的地址和聯系方式。”
“我之前就想問了,你為什么會提到契科夫的妻子?”
林素疑惑的看著赫卡蒂,“你不是想針對他的兒子嗎。”
“我從沒這么說過。”
赫卡蒂說道,“契科夫的兒子用來做把柄是不錯,但還是有可能被拒絕,契科夫知道我不會做得那么絕,徹底撕破臉對大家都不好。
但若是契科夫的妻子就不一樣了,契科夫是出了名的怕老婆,經常跟手下抱怨自家妻子是個‘多管閑事的肥婆’、‘除了要錢和花錢什么都不會的女人’,但罵了這么久也沒見他真的離婚,一旦妻子有什么需求契科夫就算在工作中也會放下工作去幫妻子的忙。”
林素一拍手,“我懂了,你用他去脫衣舞俱樂部的事情作為威脅,如果契科夫不放棄就把證據寄到他妻子手里。”
“沒錯,這是唯一不流血就能穩妥解決的方式。”
赫卡蒂說道,“契科夫對妻子可比對兒子珍惜多了,他絕對不希望被自己的妻子發現他還有那樣的特殊愛好。
如果他不想我把俱樂部的監控錄像送到他老婆手上的話,就只能乖乖替我們保守秘密,這才是最重要的,錢反而是第二位。”
林素下意識的摸了摸裝在口袋里的證件,感慨的說:“謝謝你為我做了這么做,沒有你我在這莫斯科怕是寸步難行。”
“別說得我跟好人一樣,我幫了你,你也得幫我。我的人情可不是這么好欠的。”
赫卡蒂毫不見外的說道。
“那你想讓我做什么?”
“我想讓你幫我殺個人。”
赫卡蒂輕描淡寫的說出了像電影臺詞一樣的話。
她的語氣之平淡,仿佛是在談論今天晚上的晚飯,但唯有感覺敏銳者能夠發覺到赫卡蒂潛藏在深處的濃濃惡意。
林素皺起眉頭,“殺人?什么人。”
他相信赫卡蒂不會讓他突破底線,畢竟赫卡蒂雖然嘴上說自己不是好人,做的事情也不正派,但她心里是向善,否則也不會成為主角之一。
“在解釋這個之前,我要給你先給你講個故事。”
赫卡蒂故作輕快的說。
她用給小孩子講童話一般的語調,三言兩語給林素講述了赫卡蒂在雄獅團中結實的摯友被一個權二代少爺所害,自己就此成為通緝犯,被雄獅團追殺了三年的故事。
赫卡蒂說得很短,但從字里行間不難看出她的心酸和怨恨,她至今都沒有從那件事中走出來,對雄獅團和官官相護的莫斯科政界恨意極深。
“我想讓你殺的,就是當年讓雄獅團追殺我,至今還在地下世界懸賞我人頭的那個權二代的父親,現在已經當上了議員。
就是他害得我只能像陰溝里的老鼠一般茍延殘喘,這么多年,我已經無法再繼續忍耐下去了。”
赫卡蒂快走兩步,轉過身來,露出笑容。
“我現在就要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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