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卡蒂,出生于莫斯科的一所普通孤兒院。
但那所孤兒院的老院長是個極度重男輕女的人,將孤兒院里的女孩當做男人來養,也要求她們以男性為標準要求自己。
被強迫以違背天性的方式成長,赫卡蒂在孤兒院院長長年的迫害下,導致長大后產生了性別障礙。
赫卡蒂在生理上是一名少女,但卻偶爾會覺得自己是男人。
這不是雙重人格,赫卡蒂還是那個赫卡蒂,只不過每一天的她,都不一定是‘她’。
說不定睡一覺早上起來,就變成了‘他’。
這種心理疾病在赫卡蒂長大的那所孤兒院中十分常見,那個心理變態的孤兒院院長甚至樂見其成,根本就沒想過請心理醫生為赫卡蒂這樣的人治療。
當赫卡蒂在十歲覺醒了以太天賦后,她順理成章的加入了俄國的危機對策機關,名叫‘雄獅團’的官方暴力機構,以一名特種兵為標準接受訓練,不久后便成為一名旅法師。
然而因為她時不時的性別錯亂,很快讓他在崇尚鋼鐵意志的雄獅團中受到孤立,遭受欺凌。
女人不承認她是女人,男人更不承認她是男人。
赫卡蒂自然而然的成了孤家寡人,承受著不被人理解的痛苦。
但黑暗中也有光。
在某一天,一位美麗善良的少女成為了赫卡蒂的朋友,赫卡蒂的男性部分甚至傾慕于她。
但礙于自身的特殊性,赫卡蒂從未想過表白,她認為這樣做會破壞她們之間的友誼,說不定還會讓她離開自己。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赫卡蒂就遲遲不敢踏出那一步。
好景不長。
那束光熄滅了。
當某天赫卡蒂執行任務回來的時候,聽到的是她唯一的朋友死于與銜尾蛇的戰斗。
她恍惚的回到房間里,哭得幾乎暈厥。
當參加完摯友的葬禮回到雄獅團總部的時候,赫卡蒂卻意外偷聽到一名紈绔子弟與朋友的對話。
那名紈绔子弟也是雄獅團的成員,據說是一個所謂的‘權二代’,其父是俄國某位議員的心腹之一,十分受重視。
這位紈绔子弟能夠像這樣進入雄獅團,也是托了他老爸的福。
然而這個家伙在雄獅團里一點也不老實,對人的態度十分囂張,還在訓練上偷懶,執行實戰任務也只會拖后腿。
至今還沒有被開除,全是因為雄獅團里想要巴結他老爸的人在背后幫忙。
這種走后門的家伙,包括赫卡蒂在內,很多人都不喜歡他。
但赫卡蒂討厭他的地方跟別人稍微有點不一樣。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這個紈绔子弟對自己的朋友表白了,被拒絕了以后還不知羞的一直纏著她。
直到赫卡蒂的朋友強詞拒絕,對方才黑著臉放棄。
當時赫卡蒂見到朋友訓斥這個執跨覺得很爽,她也不想自己的閨蜜兼暗戀對象跟這種人扯上關系,絕對沒好事。
在拒絕了執跨的追求之后,赫卡蒂的朋友沒過幾天就出任務,然后去世了。
赫卡蒂一直以為她是被銜尾蛇的人殺死的,直到葬禮這天,偷聽到那名執跨子弟與狐朋狗友的對話為止。
赫卡蒂無意間聽到他在大聲咒罵自己不久前死去的朋友,正想出去跟他理論,沒想到接下來他居然跟朋友炫耀自己是怎么買通赫卡蒂朋友的隊友,還有負責分發任務的上層人員,讓赫卡蒂朋友的小隊直接與銜尾蛇的人對抗。
那名執跨子弟直言,他甚至與銜尾蛇的人都有勾當,出錢讓他們幫忙殺了赫卡蒂的朋友。
理由,只是因為對方拒絕了自己的求愛。
這讓執跨感覺到自己被侮辱。
只是因為這個,就奪走了一個人的生命。
人命在他的眼里仿佛一文不值。
聽著那個男人對朋友炫耀自己的‘男子漢氣概’,享受著朋友的追捧和恭維,赫卡蒂的理智漸漸被怒火所淹沒。
當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拿出自己的魔杖,用最強大的招式將那名執跨子弟燒成了焦炭。
他的朋友害怕得癱倒在地,用驚恐的眼神看著赫卡蒂。
那個時候赫卡蒂才意識到——自己犯下了身為人絕對不能做的事。
她殺人了。
赫卡蒂利用自己對雄獅團的了解,在事發之后立即逃離了現場,躲到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在心里,赫卡蒂認為那名執跨子弟是罪有應得。
畢竟對方不僅買兇殺人,還與銜尾蛇那樣的恐怖組織勾結,要是被外人知道,就算他爸是俄國總統也鐵定保不了他。
但關鍵是別人不知道啊!
當時事發突然,赫卡蒂也沒有準備錄音什么的證據。
而那幾個親耳聽到那個男人與銜尾蛇勾結的人證,也就是他的幾個狐朋狗友,也沒有出來作證。
也不知道是不敢還是不樂意。
反過來,在提供赫卡蒂殺人的證據的時候,倒是一個賽一個的快。
人證物證具在,赫卡蒂沒有一點翻盤的可能,不出意外的被雄獅團發布通緝令,全國通緝。
那名執跨子弟坐在政界高層的父親也大為震怒,勢要將赫卡蒂抓回來。
赫卡蒂早就預料到了現在的狀況,因此在這件事有了結果之前,就先一步躲起來。
她心里沒有一點僥幸,一丁點也沒有。
如果自己投案自首,是絕對不可能活下來的,赫卡蒂清楚的知道這一點。
換做是古代,這是會連累一整個家族的大罪。
天子與庶民同罪?
這種事聽聽就好。
普通人的命,和一個權二代的命,重量終究是不同的。
她這次犯的事,大到赫卡蒂絕對承受不住的程度。
因此,她理智的躲了起來,脫離雄獅團,以一個通緝犯的身份在地下世界活動,躲躲藏藏過了三年。
在三年后,她正一如既往的通過下水道在莫斯科活動的時候,意外撞見了一個不知從哪里來的亞洲男人。
在他身上,赫卡蒂聞到了同路人的味道。
“我們,說不定能成為朋友呢。”
她第一次生出了主動結交的想法,對那個男人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