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川藤孝的表白,義銀很感動,但是他沒得選。
系統任務必須完成,關東不得不去。
而為了自己的后宮大計,他不能結婚,再漂亮的美人兒也得忍住。
只有單身坐穩了斯波家督之位,他才能實行鳩占鵲巢之策,多啪幾個妞。
如果看著眼前杜鵑泣血的美嬌娘,就把持不住,怎么渡過重重阻礙,實現自己的人生理想!
我要啪啪啪!啪好多個!
理想使人冷靜,理想讓人堅持自我,不被誘惑左右。
這一刻,義銀是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男人,他的心中只有理想和未來。
他說道。
“對不起,細川姬,你是個好人,但我們不合適。”
細川藤孝勉強控制住的情緒,因為他這句話幾乎崩潰,低吼道。
“你會后悔的!
幕府多事,全憑你的戰功威望壓制,一旦你離開近幾,將軍未必能控制住局面。
到了那時,就算你在關東打下一國領地又如何,為斯波家開拓了新土又怎樣!
斯波家的根基在近幾,在幕府,你不要自誤!
我哪里配不上你了!我是真心待你!
只要斯波細川兩家聯手,近幾霸權唾手可得!”
義銀苦笑一聲,神情寂寥。
“我對稱雄近幾沒有興趣,更沒有壓制將軍獨霸幕府的野心。
我只是想在亂世中保住斯波家,我千辛萬苦復興的斯波家。
我說我們不合適,不是針對你,只是我不配罷了。
我一個為了斯波家出賣一切的表子,這副皮囊早已腐朽不堪,怎么配得上你。”
細川藤孝一窒,她沒想到義銀會如此回答,憤怒的情緒被他的凄涼話語所澆滅。
義銀也是無奈飆起演技。
細川三淵一系的地方實力派對于斯波家太重要了,三家聯盟是斯波家立足幕府的根本。
細川藤孝的情緒需要安撫,不能失去她的支持。
那么只有賣慘了。
不是你不好,是我配不上你,我這雙破鞋早就對婚姻心灰意冷,如今心中唯有斯波家,請你諒解。
義銀朝細川藤孝深深鞠躬,說道。
“承蒙細川姬錯愛,可惜我沒有資格接受你的好意。
自尾張斯波家滅門后,我經歷了許多,也有過很多女人。
如今的我,心中再無世間情愛,只留家業。
你是一個優秀的姬武士,一定會找到一個只屬于你的好郎君。
請忘了我吧。”
細川藤孝看著他,眼角發酸,眼眶溢出液體。她趕忙抬頭,想要把眼淚倒灌回去。
義銀假裝沒有看到她的失態,低頭施禮不起。
細川藤孝再難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略略說了幾句場面話,便告辭而去。
義銀沒有起身相送,而是目送她踉蹌著拉門而去,心中充滿了惋惜。
細川藤孝是個大美女,可惜有緣無分,不能一親芳澤。
細川家對于斯波家相當重要,細川藤孝身為細川三淵兩家的掌舵人,對她做任何事都要慎之又慎。
而啪啪啪,恰巧是最不合適做的。
三家聯盟還是以利益結合最合適,肉體上的糾纏會影響細川藤孝的情感,打亂她正常的理性判斷。
畢竟,通往女人心靈最深處的是那個啥,義銀不敢賭。
另一方面,義銀又必須睡兩個人。
其一是昨晚共枕的明智光秀,其二是馬上要再次進京的前田利益。
他這次去關東,近幾斯波家的權利分給了三人,明智光秀,前田利益,尼子勝久。
尼子山中一黨,山中幸盛為同心眾筆頭,必然隨自己下關東。
有山中幸盛在身側,尼子勝久管理的內務又有家中各派制衡,他不太擔心。
他害怕的是掌管外交和參戰權的明智光秀,和即將擁有斯波家兵權的前田利益。
她們都是義銀的舔狗,某種意義上忠心耿耿的姬武士。
但舔狗之所以為舔狗,重點就在于舔字,是主動行為,并不是客觀存在。
這就意味著,會變。
義銀遠走關東,最怕就是近幾出了變化,萬一舔狗不舔了怎么辦?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陪她們睡覺。
給她們甜頭,讓她們有動力繼續舔下去,直到自己回到近幾,再做計較。
義銀的腦子很清楚,有些人不能睡,有些人不能不睡。
也許這就是人生吧,他嘆了口氣。
細川藤孝走出茶室,終于控制不住情緒,低頭看地,緊握雙手,雙肩顫抖。
良久,用衣袖迅速擦拭了一下面容,匆匆離去。
剛走出幾步,抬頭看見那個討厭的人影遠遠站在走廊的盡頭,見她反應,這才緩緩走了過來。
細川藤孝暗罵自己情緒不穩,剛才的場面一定被這個腹黑女看見了。
她最狼狽的模樣,被最討厭的家伙給看到了,真是糟透了。
但至少她還知道分寸,等細川藤孝緩過氣,才走了過來。
細川藤孝假裝鎮定,決心無視明智光秀,從她身邊過去,不論她說什么,都不理會。
明智光秀停下鞠躬,見細川藤孝要從身邊徑直走過,笑著說。
“我和主上又睡了。”
細川藤孝仿佛被一股力量狠狠拉住,腳步再也邁不出去。
她一寸一寸轉過頭來,盯著明智光秀,看著她笑盈盈的眼睛。
明智光秀也是不怕,鞠躬行禮道。
“細川大人安好,主上已經授予我全權,掌管斯波家的外交與參戰權力。
在他離開近幾后,我們還需好好親近,為三家聯盟多多溝通。”
細川藤孝不理她的話頭,一字一頓說道。
“你剛剛說什么。”
明智光秀的嘴角帶著諷刺,回答。
“我和主上一夜無眠,昨晚。”
細川藤孝終于壓制不住情緒,怒斥道。
“無恥!”
說完,伸手就要打她耳光,手腕卻被明智光秀拿住,動彈不得。
她瞪著眼,不敢相信明智光秀竟然敢動手阻攔。
“真是不好意思,細川大人。
我現在總理斯波家對外事務,您一巴掌下去,打的可是斯波家的臉面。
為了兩家的和睦,我不敢讓您得手,那樣大家會很為難。”
細川藤孝牙齒咬得咯咯直響,說道。
“放手。”
明智光秀把她的手丟開,說道。
“向主上告白被拒絕了?
真是愚蠢的行為啊,細川姬,你一向的睿智哪里去了。
主上的身心都屬于斯波家,豈是你可以撬動的。
看看我,只要好好替主上做事,就能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東西。
主上離開近幾,總得留下一些恩賞,不然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奉公了,他也不敢放心用我。
如今倒好,都安心了。
啊,真是一次完美的恩賞。整整七次,把我累得不輕。
我就不送你了,今天得好好休息休息。”
說完,明智光秀鞠躬一禮,慢慢從細川藤孝身邊走過。
細川藤孝一直看著她,直到她在走廊的盡頭轉彎。
“明智光秀,我誓殺汝!”
她嘶吼一聲,渾身無力,緩緩坐地。
此時,明智光秀在走廊盡頭再次出現,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將細川藤孝僅存的自尊心撕得粉碎。
她們都知道,她不可能殺她。
因為明智光秀是斯波義銀留在近幾的重臣,細川藤孝只要還有一絲理智,就不能這么做。
三家聯盟的利益,斯波家不愿放棄,細川家也不敢決裂。
細川藤孝沒有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