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口火炮?
飛猿幾人面面相覷,也都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玩意兒,你要說火銃什么的他們還能明白那是個什么東西,畢竟也是經常見到以及使用過的,不過由于射程與威力實在感人,甚至還沒有他們的冷兵器好用,真正的高手也都不太待見這種東西。
至于火炮之類的,那不是內府軍才有的東西么?怎么著,現在就連冥土那里也都搭配上大功率的熱武器了?
“你這個火炮,它正經么…”
飛猿慎重的問了一句。
“正不正經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它足以幫助我們在與內府的戰斗中,取得突破性的進展,一舉拿下最終勝利。”
雅昭淡然一笑,有這種大功率的武器在手,在這個時代下,說實話不亞于是具備了核武器的威懾力。
敵人最多也就只是中小口徑的火炮,便捷式攜帶的單兵作戰熱武器,威力也不算太強。
他這可是魔幻制式武器,在玄學與科學之間來回搖擺的產物,而且根本不需要填充彈藥,一旦開火便是摧枯拉朽的碾壓畫面,足以在戰場上橫掃千軍萬馬!
要么就說這是陰間的東西呢。
遠超常人的認知與承受范圍之內。
“好啊!擁有這種規模的殺傷力武器,這樣一來,不論以后的局勢再如何變換,我們葦名也都立足于不敗之地了!”
藤原寧次與午馬尾門也是有些激動。
“其他的我不敢說,但至少三百年之內,戰國不會出現超越它威力的武器。”
雅昭解釋了一句。
就算戰國真正被統一,開始進入了和平年代,甚至是三百年后的明治維新,也都不會那么快就出現像這種威力的火炮。
除非是跨入十九世紀后的昭和時代,封建朝代被取而代之,國家通過資本道路實現了質的跨越,出現了一系列國富民強,國泰民安,這才會去真正的更新熱武器的威懾力,進入近現代的歷史快節奏。
至于大清為何跟不上時代發展,許多人都說是閉關鎖國害的,實際上雖然也有這種原因,但中肯來說,也是因為內部實現一統之后,周邊沒有一個能打的,沒有對手,沒有壓力,就會變得咸魚。
西方一直在內斗,更新武器,大清一直在掛機,停滯不前,甚至還倒退了。
在這種情況下,跟不上節奏是必然的。
直到火炮敲響了國門,老佛爺慌了。
大明若還在,甚至是出現一些內斗,把倉庫里那些生銹的火炮拉出來溜溜,也都不至于從國泰民安到瀕臨死亡。
“這么說來,哪怕是沒有了我們的存在,葦名也不去參與戰國的紛爭,之后卻也依舊會具備著頂尖戰力么。”
梟目光忽閃,也從中得到了這個要素訊息。
雅昭也點了點頭,“是這樣沒錯。”
這的確也是他的一些想法,若是之后成功擊退了內府,葦名就已經是自治區的獨立國了,其他的國家根本就不敢觸及虎須,而他在未來的那段時間里,他也打算將這個大殺器留在葦名,作為鎮國之寶。
梟同樣具備著一些軍事頭腦,若有所思道:“但是像這種具備大型殺傷力的威懾性武器,也不可能永遠被掌控在同一人的手中吧…”
一心遲早都是會老去的,你能保證他的后代會像他那么頂么?
更何況一心看樣子似乎也完全沒有打算娶妻生子的打算,那該咋辦嘛?
在場的幾人不由得就開始為未來發愁了。
“放心吧,我自有打算。”
雅昭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也不想去跟梟過多的討論這個話題。
因為他只是稍微想一想未來可能會出現的那個畫面,就覺得有些讓人受不了。
雅昭:弦一郎,為了守護葦名,這門鎮國之寶的魔口火炮,我就交給你了!
弦一郎:!!
狼:!?(危)
原本的歷史走向的確是那樣的,不過自從有了他本人的介入之后,一切肯定都會變得大不相同,至少也就不會再有隻狼充當二五仔的故事了,因為他會把一切對于葦名不利的因素與危險扼殺在搖籃中!
當然,這并不是他打算宰了狼,亦或者是阻撓梟去撿人,而是調教!
好端端的一把護國尖刀,被梟給硬生生擺弄成了滅國禍源,這種事情雅昭是絕對不可能再讓它去發生的。
要么不做,要么做絕。
將魔口火炮給予眾人進行了觀摩以及使用,在手把手教導阿蝶姑娘朝著天上開了一炮之后,眾人更是對于這種火炮的威力與作用有了一個新的認知和刷新。
就連原本僅僅只是想著去依靠自身實力超越極限的梟,也都不免有些動心了。
那些火銃,火炮之類的東西,僅僅只是一些鐵疙瘩做的東西,經由能工巧匠鍛冶了一番,竟然就能夠發射出如此強大威力的攻擊,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
也讓許多人下意識就想要去懷疑起了人生,他們辛辛苦苦的修煉,以凡人之軀卻也扛不住一發炮彈,還有必要么?
面對著這個疑問,已經走到了凡人的盡頭,甚至是已經超越了許多的雅昭,也都給不了什么準確的答案,只能模棱兩可的給出了自己所認為的理解。
“時代在進步,適者生存,沒有什么值不得值得,也沒有什么好與壞,在茹毛飲血的日子里,人們依靠自己的雙手去努力,又發明了工具與武器,甚至是研究出了如何去使用武器的方法,劍術,忍術,都是這樣的,這也是人的進步。”
“人類原本的初心本是為了滿足生存需求,但生活漸漸的好轉了,保衛自己與家園的手段足夠的多了,礙于不安分的內心與想要更多的貪欲,又慢慢的去蛻變成了征戰的武器…”
“只有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梟等人也都是恍然大悟了,并且追問了雅昭,那什么才是適合本人的,是刀么?還是依靠那些熱武器?
雅昭對此也是有著一個清晰的認知,因為他明白這個世界是有神靈的,但是那些神靈究竟能不能抗下一顆核彈,那還真不太好說,像櫻龍這種生命力頑強的存在,或許是死不了,但肯定會重傷,某些羸弱的家伙可能一瞬間就會灰飛煙滅。
他自己所走的路,也是神靈之路,對于熱武器這種外物,他會借助它們的力量,不會去拒絕,但也并不會產生依賴。
因為他始終堅信自己的力量才是最可靠的,機器再如何精妙,也總會有出現故障的那一天。
換句話說,我把你整個人的意志給控制了,再給你來個原地核爆,豈不爽哉?
我需要跟你硬碰硬?
更何況傳送門這種東西以及空間蟲洞,是未來二十一世紀的科技都沒有克服的難題,包括重力磁場之類的東西。
修煉有修煉的好處,這一條路上你永遠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會擁有什么收獲,而科技也有科技的優勢,因為它的確很方便,對于一些學藝不精的家伙,一把槍掏出來之后更是可以實現眾生平等。
每條道路走到盡頭都可以發現真理,但具體也要看每個人的天賦是怎樣的。
雅昭明白自己的天賦是在修煉上,系統給予他的提升也是在修煉上,不精通物理化的他甚至連炸藥都配置不出來,僅僅比文盲好一些的他,不修煉還能做什么?
道玄如果可以選擇的話,走對了道路,絕對就是未來科技界的勞模與巨頭,但是沒有辦法,他的才華在這個時代里受限,也只能發明出在玄學與科技之間左右搖擺的東西。
真要說起來的話,現如今乃至三百多年內的這段時間里,都是修煉者與冷兵器的主場,直到第一發核彈引爆的一剎那,世界才會真正的進入科技的主場。
那個時候究竟會發生什么變化,還尚未可知,畢竟雅昭也不確定在擁有神靈的影響下,那些家伙還會不會任由世界脫離它們的掌控,走向一個陌生的未來。
眼睜睜看著那一群羸弱的凡人,制作出足以弒神的武器?
假如雅昭是那些神靈的話,用屁股思考問題,也都不會任由那些家伙胡來的!
給你們研究火炮玩具的空間就夠了,你還想要更多?主導世界?你在想屁吃!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梟等人對于自己未來的路途也有了新的目標,不再去礙于熱武器這種存在而心生茫然了。
他們原本就是有著自己定位的存在,忍者就是要走刺殺路線,能殺死敵人的手段就是好的手段,不管他是用槍還是刀。
這么想著,梟也準備為自己量身打造一把屬于自己的火銃,在未來若是碰到了棘手的情況,以備不時之需!
面對強大敵人突然掏槍,冷酷的說上一句:時代變了!
嘭!!
雅昭收起了魔口火炮,并將到處溜達的宮羽夜殿前拽了回來,不理會對方幽怨的眼神,摁著馬頭把它硬塞了回去。
整個世界也都安靜了下來,一切都仿佛是沒有經歷過那種魔幻場面。
拍了拍手,雅昭也不準備再繼續耗時間了,回頭看著飛猿等人,“走吧,去金庫統計一下仙峰寺的寶藏。”
原本對這個消息應該很是興奮的飛猿,此刻卻是格外的深沉,轉身在前方帶路的同時,也拿出了幾顆佛糖,遞給了雅昭。
不過他并不是打算上交給雅昭,而是心有疑慮的詢問道:“你說這個世界的神靈是怎樣的一個存在,它們對于我們來說究竟是好是壞?這些佛糖是真正的葦名護國勇士所化對么?但是你自己也已經前往了冥土,見到了那些光景…”
在雅昭平靜的神色中,他神色凝重道:“所謂的護國勇士,你有見到么?”
“不,我并沒有見到。”
雅昭搖了搖頭,在趕路的同時,也不忘回想起自己之前的見聞,仔細想一想,那些地方除了一些亡魂以外,似乎的確沒有什么護國勇士之類的存在。
人死了就是死了,也沒有了什么力量可言,那些老和尚也都化為了可悲亡魂。
“但是我還沒有親自踏入過那扇羅生門之后,也沒有見到過那里的光景。”
雅昭對此依舊是心存僥幸,淡然一笑,“這種事情誰又能說得準呢?萬一那些家伙在后面過的很好呢?至于神靈的存在…可能是寄生蟲,也可能是偉岸。”
那些淤加美族女武士都被收編了,身為對抗者的葦名護國勇士,待遇應該也不會太差吧?至少也應該會有編制的,要么就是具備著特殊的轉世投胎待遇。
“我所指的并非是這種問題…”
飛猿搖了搖頭,感覺雅昭似乎是沒有抓到重點,語氣慎重道:“這些佛糖帶給我們的力量究竟算什么?一個死人的亡魂,降靈在體內,我卻沒有感受到它的存在,似乎僅僅只是一份‘力量’…”
雅昭目光忽閃,聽聞此言,也突然間好似靈光乍現了。
他停下了前行的腳步,在梟等人遲疑的神色中,語氣平靜道:“我感覺自己應該猜到了一些可能性,但又不太確定。”
那些葦名的護國勇士,在死后很有可能是化作了力量的泉眼,就像是一個牌位被供奉在那里,卻也只是一個牌位,它里面是沒有真正的靈魂的,只是一副軀殼。
“你是指它們甘愿讓自己變成了一份‘力量’?當有人動用了召喚它們的念頭時,它們就會自主出現,并實現沒有任何代價的降靈,去成為使用者的助力?”
蝶也頭腦清晰的進行了分析,緊接著卻又有些疑惑了,“它們這么做是為了什么?”
“誰知道呢,可能是為了擺脫那些冥土鬼神吧…”
雅昭淡然的回了一句,繼續邁動步伐朝著前方走去,“葦名與淤加美族的戰爭表面上是因為信仰與祭祀之爭,但現在我們都明白它其實是櫻龍與鬼神的爭斗,可能也是那些護國勇士明白了真相,感覺自己受到了利用,便不甘心作為鬼神走狗,身化力量泉眼,無私的奉獻,也想要用這種方式去幫助甚至是警醒后來的人。”
“只可惜別人都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么智慧,只把它們當作是力量的工具。”
雅昭分析出了這些問題里的疑難雜癥,卻也不太敢確定,畢竟他并沒有親眼目睹當初發生的戰斗,也沒有去真正的跨越道冥土門戶之后,挖掘出真相。
搖了搖頭,眾人也都不再去關注這個話題了,因為這對他們來說無關痛癢。
行走了一段時間,他們也來到了飛猿之前碰到了幻影破戒僧的地方。
走過一段長廊,來到了金庫的房間。
雅昭看著被破壞的兩扇門,也走了進去,放眼望去,便看到了滿屋子的金碧輝煌,臉上也不自覺的露出了驚嘆之色。
“好多的錢!!”
藤原寧次與午馬尾門大吃一驚。
蝶也以極快的速度靠近過去,伸手從金山銀海中拿起了一個紅色如瑪瑙般的寶石戒指,是個在平日里也都不多見海外貨!
戴在手上看了一眼,心情愉悅,“真好看!”
在葦名的深山老林里待一輩子,也都沒可能得到寶石這種閃閃發亮的東西,除了偶爾挖礦的時候會意外得到一些稀有水晶,但是大多數也都只是鐵礦。
雅昭也看出了蝶對這種東西沒有什么抗拒感,大方的點了點頭,裝作是沒有看到,“那個東西就收起來吧,反正也根本就不值多少錢。”
飛猿眼尖的看了一眼蝶手里的寶石,并認真的做出了一系列科普,“解釋一下,這里的不值多少錢的意思是指,把它放到黑市里去賣了,足夠買一塊肥到流油的田地,找幾個苦力搭建一個宅院,私下雇傭幾名死囚犯,更名改姓后作為隱藏的殺手,專門幫你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順便再收編幾個窮困潦倒的浪人成為家臣,養幾名漂亮的女歌姬,喜歡煉銅也可以從小培養,白天閑的沒事干到處轉悠,晚上夜夜笙歌,從此過上無憂無慮的腐敗生活。”
“前提是小心別被仇富的流浪野狗給盯上了。”
飛猿又提醒了一句。
足以可見他曾經就是那種流浪野狗大軍里的一員,劫富濟貧。
富是別人的,貧是自己的。
“有這么快樂的!?”
蝶聽了之后,整個人都呆住了。
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紅寶石,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我喜歡!”
眼神忽閃,已經開始幻想起了自己退休后的咸魚生活,在溫泉里跟歌姬小姐姐們過著沒羞沒躁的快樂日子。
什么?男人?呵,她需要么?
“不過很可惜的就是,我以上所說的都是真品才有的價值,你手里的那個只是個殘缺貨,贗品,不值錢的。”
緊接著飛猿就用話語把蝶無情的拉回了現實,笑了笑,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開玩笑,有這種好東西你覺得他還會留著?反正又不占用地方,塞進褲襠里別人可能會察覺得到?
狗鼻子都不可能有那么靈的!
“你這個混蛋!敢耍我?”
蝶勃然大怒,將手里的紅寶石猛地丟在地上,磕碎了一角。
區區的贗品,她稀罕?
一個猛虎出籠,把飛猿摁在地上爆錘!
讓你消遣她?你還她的快樂夢!!
雅昭回頭瞥了一眼二人吵鬧的景象,絲毫不像是梟那么穩重。
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面無表情,手里只顧著挑挑揀揀,然后光明正大的把東西塞入自己口袋里的梟。
考慮了一下,也還是沒有去多說什么,他也放下了手中的一串金錢。
看著地上那顆碎裂的紅寶石,撿起來打量了幾眼,略有遲疑道:“這種東西似乎比瓷器要貴重吧…”
他也不太懂這種東西的價值,以前哪怕是外出劫掠物資,也都沒怎么見過啊。
不過這種閃閃發亮的東西,再怎么說也是寶石啊!這年頭可沒有人工造假!
就算再便宜,也能買一把成色上品的良刀吧?
不考慮真正的精良裝備,去把幾名葦名眾精銳武裝到牙齒應該還是可以的!
浪費!實在是浪費!
飛猿的臉被摁在地上都變了形了,聞言后也支支吾吾的回答了疑惑,“雖然是贗品,但是外觀看上去已經足以以假亂真了,某些大戶人家的富豪,有的還偏偏就喜歡這種殘缺的東西,你把它賣給對方,說不定還能賣出一個更高的價格!”
就比如轉手賣給那些大氏族的人,對方看你是個弱女子,價格又是童叟無欺,假如你們可以在推杯換盞之后,你儂我儂的客套幾下,然后讓對方在你體內留下點什么液體,各自都蓬蓽生輝的話,這筆交易大概率是莫得問題的…
這么想著,飛猿還是沒敢去細說。
畢竟在黑市里做交易,水太深了,你一個單純的小白,把握不住的!
他能!
但他不想去浪費‘口舌’。
“什么!?”
蝶驚呼一聲,有些懷疑人生的看著飛猿,“有這么值錢的?你不早說?”
飛猿翻了個白眼,“你也沒問啊。”
阿蝶姑娘又是一陣氣急,摁著飛猿的腦袋在地面上一陣蹂躪,直到對方使勁的拍打地板,承認了自己的不堪一擊,這才憤憤不平的站了起來。
有些不解氣,又補上了兩腳。
飛猿有些幽怨的看著她,疼是不疼,畢竟大男人皮糙肉厚,但他委屈啊。
蝶啊,猩這是為你好,你可長點心吧!
這里頭的水實在太深,潛規則根深蒂固,單靠武力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除非你能像鬼庭雅昭一樣,左手不死斬,右手迫擊炮,一路砍一路轟,打的人家頭皮發麻,屁滾尿流,高舉起白旗,甚至是唯唯諾諾,瑟瑟發抖,跪在地上心甘情愿的去親吻他的腳!
但是這明顯是不現實的。
身為葦名不爭主義接班人,就連雅昭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去把人的家給拆了,因為這沒有道理啊。
回頭看了一眼,梟還在默不作聲的挑選著自己需要的東西,拿的也不多,都是一些太太起眼且價格公道的實用品,放在黑市里有價有市,也比較好流通的。
這一點梟明顯是表現的比飛猿跟蝶都好,知道把握住一個度量,不多也不少。
他們兩人一個是掉進錢眼里的,一個人從沒有過交易經歷的小白,都是那種容易翻車且讓交易慘淡收場的人,與之對比,梟的容錯率就很高了,幾乎穩賺不賠的。
如同他本人的性格,穩如一只老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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