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猿面不改色的坐在地上,也一直都在保持著沉默,幾乎沒有什么存在感。
聽了半天,耳朵也都聽出繭來了,打了個哈欠,百無聊賴的擺擺手,“真要沒什么事的話,咱們還是去金庫那邊吧。”
他一直都還在惦記著金庫里的寶藏。
雅昭幾人從倉時月這里得到了答案,也對仙峰寺的所有秘聞了如指掌,不打算再繼續逗留在這里,說說笑笑的走出了房門,“既然這樣,那就先去解決一下最重要的事情吧。”
“飛猿,帶路。”
回頭看著早就急不可耐到坐在原地抖腿的飛猿,提醒了一句。
“好嘞。”
飛猿立馬起身而立,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屁顛屁顛的在在前方帶路,邊走還邊眉飛色舞的描述道:“我告訴你們,別看仙峰寺都是一些僧人,但是他們是真的富到流油!就連我走南闖北這么多年,也是頭一次看到滿屋子的金山銀海,把我的眼都給晃花了。”
提到金錢后的飛猿整個人都仿佛變了一個樣子,精神抖擻,容光煥發。
身為一個在刀尖上舔血的忍者,外冷內熱才是他的風格,現如今能夠看到他這副樣子,也是不容易。
聽著他的絮絮叨叨,雅昭也與梟等人對視了一眼,惡趣味的一笑,而后看向了自說自話的飛猿,一本正經道:“其實我們關心的并非是金庫里面能有多少金銀,我們關心的是你究竟拿了里面多少的財寶,才會讓那個幻影破戒僧誓死都要把你給砍了?”
“對啊,我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藤原寧次幾人也立馬附和一句。
飛猿一聽這話,臉上的笑容立馬就僵硬了,臉色也是說變就變。
眼神陰郁,沉著臉道:“在你們眼里我就是這樣的人么。”
“是的。”
雅昭直言不諱,誠實的點了點頭,又假惺惺的安撫道:“所以你不妨大膽的說出來,放心吧,我會嚴格按照葦名的規制去給予你懲罰,不會有什么私心,也不會給你面子,這一點你完全可以放心。”
飛猿:我特么…
你就不能講講情面么?
面對著頂頭上司的核善追問,秋后算賬,該來的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
飛猿有些憤憤不平,眼神忽閃了幾下,余光瞥向了遠方,突然虎軀一震,露出一副震驚的樣子,伸手指著那里,“快看,還有附蟲者沒有死!”
一副我好似見了鬼的樣子。
然而他的這副做做姿態,卻得不到任何人的認同,飛猿回頭看著笑瞇瞇的幾人,雅昭也是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所以你究竟貪污了多少?猩?”
飛猿沒由來的有些壓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猩?這是你叫的?
你能不能不要叫的這么親密?我們的關系明明還沒有到那一步!
死鬼討厭。
面對著幾人的欺凌,飛猿也知道自己難過此劫,要是還想在葦名混下去,那便只能夠討好上司,把雅昭喂飽,還有藤原寧次幾個人,也都是見者有份才可以。
神色陰郁的思量片刻,他最終還是選擇認命了,將手探入了囊中,傳來了叮叮咣咣的金玉之音,而后一臉肉疼的將金銀給拿了出來。
眼一閉,心一橫,看也不看的遞了過去,“就只有這么多了!!”
雅昭幾人看著一個大號的錢袋,照樣是快要被撐滿了的那種,也是露出了驚詫神色,“這可真是不少啊…”
阿蝶姑娘也是有些吃驚,看向飛猿的眼神也變得柔和了,“正好我準備找人打造一套新的千本呢,你真是個好人。”
一張好人卡砸在了頭上。
飛猿呼吸一窒,也露出了勉強笑容,死鴨子嘴硬的逞強道:“這跟我又有什么關系,這些錢本來就不屬于我。”
“不論怎么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次就算了,下次不準再犯了。”
雅昭看在金錢的份上,還是大人有大量的沒有去跟飛猿計較什么,雖說這么一點錢以在座各位的身份,都不是多么貴重,但最重要的還是要擺正飛猿的心態。
你好歹也是在他手底下混的,總是小偷小摸占便宜沒完沒了,又怎么能夠成為一方強者?
以后出去了再傳出一些不好的聲音,那得多丟人啊,而且若是被人在正面逮到傳到一心那里,那還得讓他來幫你擦屁股。
不是不讓你貪,是你貪的不是時候。
雅昭心情愉悅的給藤原寧次使了個眼色,對方秒懂的走上前去,伸手準備把金錢從飛猿那里拿走。
看著快被撐破的大號錢袋,藤原寧次也是露出了燦爛笑容,“看來不愁沒有酒錢了,能夠拿這么多,那個金庫里的財產,應該更多吧?”
“這都是雅昭大人的了。”
午馬尾門也是把不住嘴的說了一句。
“咳咳咳…”
雅昭捂嘴劇烈的咳嗽了幾聲,打斷了二人不合時宜的談話。
說什么呢?說什么呢?
這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也是在一心所帶領的葦名眾的光輝旗幟照耀下,這才艱難完成的壯舉,雖然之后的記賬都是他們去做,就算拿走一半也都沒人發現…
但是這怎么就成他一個人的了?
你們的這個思想很危險,有問題啊!
飛猿也是一臉幽怨的看著二人。
好家伙,你這更狠啊!
他也就拿走零星一點,壓根就連個肉沫都算不上,感情你這是想全部私吞啊!
看著藤原寧次將自己的大號錢袋抓住,也仿佛是封鎖了他命運的喉嚨,沒有來的就有些喘不過氣,下意識的拽緊了袋子,煎熬的內心深處也發出了崩潰的絕望吶喊:我的錢!!!
藤原寧次感受到了阻力,面色微變,也立即奉勸道:“飛猿,亡羊補牢,為時不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一邊說著手里也用力的拉扯錢袋,臉色也有些漲紅,“你可別想不開啊。”
“道理我都懂…”
但是…
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啊!
飛猿臉色發苦,死死地拽著錢袋,做著最后的掙扎,與之角力。
在雅昭等人逐漸核善的目光注視下,他也察覺到了這么做的風險與后果是怎樣的,深吸一口氣,一咬牙,便準備撒手。
下一刻,好似感受到了什么,他突然間回頭看向了遠處,吃驚道:“有人來了!有一股很凌厲的危險氣息!就像是野獸一樣!!”
藤原寧次愣了一下,看到他這一副肅穆的樣子,直接就被氣笑了,“你還真是死性不改啊,雅昭大人你看他…”
回頭想要讓雅昭為他做主,但是當他扭過頭,卻發現雅昭幾人同樣是在看向那個方向,臉上的神色也變得認真了起來。
“似乎的確是有一些不尋常的東西過來了,之前我還以為只是自己的錯覺…”
雅昭猩紅眼眸變得深邃,心頭上縈繞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第六感的直覺也察覺到了一股來自于遠處的氣息。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身體出現了一些不為人知的變化,他總感覺當炁體源流升級成了米娘這一檔的神力之后,自己的洞察力也獲得了不菲的提升,不僅如此,它似乎還在潛移默化的發生著某種改變!
他的思維能在戰斗中變得更加清晰敏銳,但這種感覺只是若有似無,之前也都沒有怎么發揮出來作用,因為敵人給予他的壓迫力等同于無,實在是不給力。
梟與蝶身為忍者,同樣是具備著野獸的直覺,也察覺到了那股危險氣息,神色也變得肅穆起來,“難不成又出現了什么怪物么?”
午馬尾門也是直勾勾的盯著遠方,擁有著看破黑暗的雙眼,也能夠讓他在夜色中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藤原寧次看著幾人如臨大敵的樣子,滿頭霧水,感覺自己就像個鐵憨憨。
“身為弓箭手的我卻是最后一個察覺到危險么…”
一股挫敗感在心頭滋生,心情復雜的嘆息一聲。
明明他也有一雙不錯的眼睛啊,但沒奈何在夜里就跟一個瞎子似的。
下一秒,狂風涌動,一個影子也從茂林之中激射而出,速度極快。
午馬尾門目光一凝,“看到了!”
銳利的眼睛凝視著出現的敵人,對方出現之后也停在了原地。
映入眼簾的便是纏繞著身上的白布,妖嬈的身材,白皙的面容,滿頭的長發,猩紅色的眼眸,紅唇似火,手里還握著一把斷刀。
“女人!?”
梟眉頭一皺,面露遲疑。
這大長腿…
哦不,這臉真白…
也不對,仙峰寺竟然還有女人?
除了倉時月之外另一個漂亮女人?
那些老和尚究竟藏了多少女人啊!?
一瞬間,在場的眾人皆是冒出了這個驚奇的想法。
而且對方這股氣勢似乎并不簡單啊!
飛猿也是有些疑惑了。
雅昭看著出現的敵人,是一個擁有著絕美面容以及誘人身段,包括衣物上的穿著異常大膽的女人,同樣是有些好奇,若有所思道:“哦,女武士么…”
看著對方那一雙猩紅色的眼眸,雅昭也立即就明白了,對方很有可能也是一名‘附蟲者’之類的存在!
淤加美族女武士出現在了場中,面色平靜的環視一周,便將目光停留在了雅昭身上,眼神忽閃,“找到了…”
她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但卻又跟記憶中的那股力量并不相同,也有些疑惑了,“有些類似于巫女的神力,也有些像是櫻牛的神力,甚至是嗟怨的氣息,但是卻又跟他們的都不太一樣…”
“你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存在?”
淤加美族女武士眉頭一皺,有些搞不清楚雅昭的來歷了。
櫻龍級別的神力不可能會出現在這里,因為就連她也都沒有獲得過櫻龍的純粹神力贈予,她只是借助巫女這個媒介擁有著不死的力量,也相當于是不死侍從。
而對方擁有的似乎也只是巫女與魚王包括櫻牛這一層次的神力,尚且比不上櫻龍本身的純粹神力,只是給人的感覺卻又不一樣,虛無縹緲,又找不到源頭。
亦或者說,源頭就在眼前?
怎么可能呢,明明只是一個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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淤加美族女武士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雅昭并不明白她在說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話,對方哪里會知道他其實并不是屬于任何一方神靈的分支宿主,他擁有的是屬于自己的力量,一股全新的神力。
雖然現在看起來還很弱小,只是依靠自己的丹田與身體去容納它,數量也有限,消耗一次就需要補充,但是發展的潛力上限卻是巨大的,因為它沒有限制!
縱觀隻狼整個異端之力的背景,不論是嗟怨鬼氣,還是神佛之力,櫻龍的不死之力,再或者是足以斬斷不死的血色之力,它們幾乎都是擁有著源頭的存在。
雅昭并沒有讓它們成為自己的一份子,因為這樣做的后果,很有可能就是被吞噬,成為那些神靈的打工人。
而且他也的確是找不到特殊的晉升渠道,要么瘋狂殺人成為嗟怨,要么接納不死之蟲成為附蟲者,但那都需要付出代價,上限也不高。
當有人獲取到了那些不屬于自己的力量時,雖然短時間內可能會變得很強大,也具備著許多的手段,但是缺陷也很大,嗟怨鬼氣會逐漸吞噬人的意識,變成可憐的怪物,不死之力也會在有一天被櫻龍給回收,變成它用來恢復傷勢的生命力。
而擁有著這股力量的宿主,是永遠都不可能超過‘源頭’的。
櫻龍的打工人是巫女和龍之子,他們表面風光,但其實卻還是櫻龍掌控大局,所謂的龍歸鄉,說的好聽是斬斷不死,實際上就是一群被不死之力寄生的可憐人,為了拯救自己而努力奮斗的事情。
隻狼與平田九郎強行退股,把不死之力還給了櫻龍,不打算玩了。
到了最后,櫻龍好好的,葦名沒了。
我葦名到底做錯了什么…
不死斬很有可能也是櫻龍特意丟出來的玩具,表達的意思也很明顯:快看,你有可以針對我的東西,不要放棄反抗我,你的人生充滿了希望,要努力奮斗(多死幾次貢獻出大量的生命力)。
再然后,狼就死了,葦名也沒了。
若是以單純的陰謀論來說,這是一招極為高明的借刀殺人,也有可能是櫻龍不再需要葦名了吧,它準備換個地方了。
面對著這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神靈勢力,暗中的一切都像是羅網一樣壓在心頭,所謂的內府勢力跟真正的神靈比起來,說實話威脅力差了不止一點。
葦名與內府的戰爭是凡俗的縮影,也是一種不可逆轉的趨勢,龍之子與不死侍從的決斷則是與神靈的博弈,但是最后他們雖然成功了,卻也輸的一敗涂地。
所以現在的雅昭根本不會去高看內府軍一眼,因為真的只是小打小鬧,過往云煙。
實力觸及到了鬼神這一層次的他,也的確是不敢大意,鬼知道這些活了這么久的老妖怪都有一些什么詭異的手段。
除非是你以上位者的姿態,去駕馭那一股力量,就像是他手握自己的手里的刀一樣,看上去他的確是依靠它們,面對著許多的疑難雜癥也都需要它們去解決,麻煩是麻煩了點,但也就只是拔個刀的功夫罷了,而這換來的卻是滿滿的安全感!
我利用你們的力量去殺你們,這才是最穩健又能殺人誅心的方法。
不知不覺中,雅昭也開始逐漸變得穩重了,這種潛移默化的改變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雖然面對某些敵人也的確是很猖狂,但那也并不是孟浪,他只是單純的看不起那些弱小的敵人而已!
思緒在腦中一閃而過,雅昭也開始正視起了面前的敵人,也并沒有因為對方是個女人就擺出和善的姿態,僅僅只是握住了不死斬,遙指她的面容,“你是淤加美族人吧?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對方的出現的確是能夠讓雅昭第一時間就聯想到淤加美一族,不屬于戰國的人,跟他的靈魂擁有同樣身份的外來者。
“你竟然能夠看出我的身份么,明明我都還沒有主動報上名號,幾十年后的葦名,應該也不會有人認出我才對…”
淤加美族女武士目光忽閃,又看向了他手中的紅色不死斬,“拜淚果然在你手中,是你殺了那些老和尚么?”
雅昭面不改色的看著她,眼神愈發的冷漠,“是我在問你話吧。”
看著對方暴露的裝扮,眉頭一皺,“你們淤加美族的女人都不喜歡穿衣服的?”
希望未來的巴也是這樣。
不過不得不說淤加美族女人的顏值的確能打,那些男人他不清楚,可能就跟崩落峽谷那一堆畸形怪物一樣,但眼前這個女人的確是充滿著誘人的魅力,一般人看了這身材絕對會把持不住的。
在看到對方的一瞬間,說實話甚至就連雅昭自己都要動心了。
只不過是蠢蠢欲動的殺心!
因為對方似乎是來者不善,抱有敵意,并不會因為他長相出眾就看上了他。
阿蝶姑娘看著鬼庭鐵男雅昭,也是被噎住了,這么漂亮一女人,你是怎么做到冷臉相對的?
說實話在一開始看到那個女人后,她甚至還有了某種不可言喻的‘危機感’,不過當聯想到雅昭的作風后…
什么?我自己也是個美女?
emmm…那沒事了。
阿蝶姑娘為雅昭的表現點了個贊。
淤加美族女武士似乎也是見慣了大風大浪,并沒有因為雅昭的不解風情而生氣,因為人與人之間的交際本就是如此,欣賞你的會舔你,看不慣你的你算老幾。
但話雖如此,她還是難以去改變用女人的思維去思考事物,淡然道:“還真是個冷漠的小哥呢,不過也無所謂了,當我用刀挖開你的心臟,汁液一定很香甜!”
舌頭舔過嘴角,魅惑力大增。
藤原寧次甚至想要不含而立。
梟與飛猿則是不寒而栗。
警惕的眼神看著那個絕美女人,語氣低沉道:“是個心如蛇蝎的家伙啊…”
“我覺得蝶比他好看多了。”
飛猿面色平靜的回了一句,罕見的說了句人話,一只手偷天換日的將錢袋收入了囊中,在轉移注意力的同時,也換來了阿蝶姑娘欣賞的眼神。
你這只猴子很有眼光嘛!
“你還是個吃人心的變態啊。”
雅昭眉頭一皺,對于對方的美貌好感度也開始大打折扣,一度歸為了零。
這個女人一上來就想殺他,為什么?
沒等雅昭詢問什么,對方便自己做了自我介紹,語氣平靜道:“我叫嵐,是淤加美族的女武士,對于你們這些人來說,我應該是存在于傳說故事里的人,但是也不必驚訝,畢竟你們自己見識過不死了,甚至還斬殺了那么多的不死之蟲。”
言語中似乎是充滿了贊賞一樣,不過雅昭等人卻并不領情。
“哦,原來如此,是莫名其妙的復活了么…”
雅昭瞇了瞇眼睛,對這種一般來說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已經是習以為常了。
“上古時期的淤加美族人,過了這么久,身體竟然還保持的這么的…豐滿?”
午馬尾門語氣發澀,腦子里想了半天才想到了這個詞匯。
沒辦法,不知道為什么,他現在就跟軟腳蝦一樣,看見這個女人之后,已經完全沒有戰斗的欲望,甚至還有一種原始欲望在蠢蠢欲動,無法去控制血液下涌。
他不是一個合格的劍豪!
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雅昭,絲毫不受影響,午馬尾門也有些羞愧難當。
真正的劍豪,心中無女人,拔刀自然神。
虛假的劍豪,銀槍蠟頭,人均LSP!
“我原本已經死了,身體似乎還被那些老和尚進行了無禮的研究…”
嵐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這個動作也瞬間讓眾人聯想到了熱血沸騰的畫面。
抬頭看著眼前的雅昭,猩紅色的眸子透徹清明,認真道:“但是出于一些原因,我又被一股力量給寄生喚醒了,它有求于我,給了我新的目標和存活的意義,現在不得不斬了你,不死斬我也會拿走的,希望你不要拒絕我,所以說…”
“請讓我斬了你吧!武士!”
一手習慣性的扶持在沒有刀鞘的水蛇腰上,手中斷刀也指向了雅昭。
“還真是個無理的要求。”
雅昭臉上露出了嗜血笑容,眼神也變得冰冷,“我對于斬碎你,也很有興趣。”
氣勢散發出去,寒流滋生,席卷出一股小型的漩渦,掀起一層氣浪。
不死斬綻放出了刺眼的血色光輝。
“可別忘了,馬上就要斬了你的人,叫鬼庭雅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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