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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雅昭幾人從正豐寺廟出發,抵達葦名眾駐地時,已然是中午時分,原本以為是在大戰來臨之際的肅殺氛圍,然而沒想到等到他們來到了這里時,卻發現并沒有想象中的那種緊張氣氛,反而是充滿了放松和悠閑。
這就令雅昭幾人感覺到遲疑了,就連梟都沒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明明他離開之前戰局還很緊張,怎么僅僅只是過去了半天的功夫,一切都變了?
在找來一名葦名眾詢問了之后,他們也得知了眼下的狀況。
原來是在前不久的時間內,內府軍的副帥泉江皓月帶領著一眾赤備軍大開城門,出來請降了,城樓上還用繩子吊著一名孤影眾的腦袋,當作是投名狀。
在一心坦然接受對方的請降之后,眼下已然有不少葦名眾在泉江皓月的迎接之下,進入了葦名主城,準備開始進行接替工作了。
初聞這種荒唐的訊息,雅昭的反應也很真實,第一時間想的就是不可能!
第二時間就覺得其中一定是有什么陰謀!
梟也是同樣的想法。
雖然他們現在很想要去立即跟一心等人匯合,提醒他們要謹慎起來,但是轉眼一想便發現了這一招的高明之處!
他們雖然明知對方心懷不軌,卻還是只能夠接受對方的投降,因為哪怕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與敵人戰斗,但也沒有人會喜歡殺戮和死亡,能夠兵不血刃的拿下葦名主城,這對于葦名眾來說的確是件好事。
換句話來說,敵人都大大方方的出來投降了,身為主攻方的葦名眾若是疑神疑鬼不接受投降,反而會被人看不起,倘若他們不接受投降,執意要釀造出一場戰爭,于情于理也都有些說不過去,而且這場葦名爭奪戰的味道也就變了。
那些村民有可能也會抱著‘葦名眾是為了戰爭而戰爭’,不再是‘為了復國而戰斗’這種想法。
雅昭幾人迅速整理了這一連串的訊息,與梟等人對視了一眼,皆是看到了彼此之間的慎重神色。
“那個叫做泉江皓月的副帥,絕對是個聰明人,經此一役,我們明顯不能主動去向戰俘挑起戰爭了,他們似乎是一把就抓住了我們的軟肋,從被動變為主動。”
“出師無名的戰爭,縱然是在戰火中獲取勝利,卻也不會被人認可。”
雅昭與梟的神色變得肅穆。
“既然是投降的一方,身為戰俘,我們何不將其囚禁起來?甚至是嚴刑拷問?”
雙馬義城詢問了一句,“這樣一來,哪怕是他們心懷不軌,卻也沒有辦法去做成什么事情。”
“你的想法太天真了。”
雅昭搖了搖頭,解釋道:“敵人已經投降了,我們兵不血刃獲得了勝利,這是所有人都希望看到的事情,況且哪怕是我們執意要選擇囚禁,甚至是不留活口的斬殺赤備軍,肯定也會激起他們的抵觸心理,他們也會不惜一切的背水一戰,到了那個時候,葦名眾若是無法以碾壓式的手段鎮壓獲取勝利,傷亡甚至會比戰場上來的更加慘重!”
葦名眾原本都是抱著不死不休的態度,結果敵人卻投降了。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接受敵人的投降,就代表著潛意識的里敵人不再是敵人,也就沒有之前那股子兇狠的殺意了。
以此來看,這次他們碰到的將領,絕對不是普普通通的草包,而是實地戰略大師與心理學的研究者。
“直接斬了那名將領就是,一個俘虜罷了,我們哪里還會有心思去跟他斗智斗勇。”
飛猿語氣淡漠,根本就不想涉入這種LYB與LYB之間的智斗環節。
“你的想法也很天真。”
雅昭搖了搖頭,“所以我在來的路上才說你們根本不懂得戰爭,戰爭并不是你殺他,他殺你,其中一人贏了就算勝利,真正的戰爭,永遠都是在武力與心理上的博弈,除非一方擁有著碾壓式的優勢,斬草不留根!”
“在拋去一心大人親自出馬,以及我參與其中,我們葦名眾的武力值其實并不比敵人高出多少,對方完全有能力臨死反撲并咬傷我們,既然選擇了接受投降,就代表我們是想要避免過多傷亡的,對方肯定也很清楚我們現在的想法。”
雅昭皺了皺眉頭,“若是我再早來一步,絕對不會讓一心大人接受他們的投降。”
原本只是拳拳到肉的武力PK,卻變成了相互之間的陰謀詭計。
簡單的事情變得復雜化了。
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雅昭轉身朝著葦名主城走去,“既然葦名眾已經入了主城,那么我們也趕快過去吧,雖然還并不知曉那些赤備軍究竟在打什么注意,但我們也絕對不能夠給予他們任何造反的可趁之機!”
梟點了點頭,也沒有反駁什么。
幾人再次啟程,前往了葦名主城。
葦名主城。
一伙投降的赤備軍,已然被卸下了刀具和鎧甲,唯唯諾諾的跪在地上。
旁側便是一群兇神惡煞的葦名眾,圍繞著他們,進行看管。
雖然葦名眾接納了赤備的投誠,卻還是沒有真正傻到去信任他們,在得到高層的命令后,一伙人也專門負責看守這些手無寸鐵的赤備軍,以防止他們中途造亂。
葦名一心與道玄行走在主城的道路上,看著周圍的建筑與環境,臉上也露出了感慨,“這么快,便又回來了…”
跟想象中的拼死搏斗獲取的勝利不同,他們兵臨城下,做好了血戰不休的準備,期間甚至沒有造成任何的傷亡,就兵不血刃的接手了主城區。
仿佛是像做夢一樣。
道玄看著熟悉的場景,也是感慨不已,“是啊,勝利來的太過于容易了。”
他有許多戰略藍圖都沒派上用場,敵人便已經投降了。
葦名高層們也是有些不太舒服,沒有獲得任何的軍功,烤熟的鴨子也飛走了,這感覺可別提令人有多難受了。
旁側同樣已經解甲的泉江皓月,穿著一身和服,笑容和善的說道:“諸位大人,葦名主城在我手中沒有遭受到任何的損壞,時隔幾十年的時間,完璧歸趙,可還滿意?”
滿意么?自然是很滿意的。
一心瞥了他一眼,語氣淡漠道:“如果你是真心的投誠,我們或許會更滿意。”
“在下絕對沒有二心!”
泉江皓月一臉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