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猿的想法,也在雅昭的考慮范圍之內,不過他也僅僅只是想想罷了,畢竟他也沒長翅膀,阻止不了內府的決定,若是有他和飛猿在這里解決了孤影眾,內府還能找到附蟲者,那也只能算他們厲害。
反正他們已經盡力了,敵人若是還能夠給自己找到一些變強的手段,那他們也無話可說。
車到山前必有路,沒必要給自己添堵。
雅昭挪了挪身子,為自己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閉著眼睛養精蓄銳。
雙馬義城也坐著進行著冥想。
飛猿躺在房檐上,時不時的翻來覆去,很猴子一樣坐不住。
院外的馬也匍匐在地,假寐起來。
寺廟后院,老和尚用銼刀雕刻木雕,女人帶著孩子回到了屋內。
沒有爭吵,沒有噪音,一片祥和。
風一吹,也帶來了絲絲暖意。
這副寧靜致遠的景象與氛圍,持續了約莫一個多時辰,終究還是被一隊不速之客給打破了。
孤影眾腳力輕快的行走在茂林之中,領頭的孤影首領面色冷厲,帶頭走到了高處,凝視著下方的正豐寺廟,也看到了后院里的一個老和尚。
“首領,外面似乎是三個人和一匹馬。”
旁側的孤影眺望了片刻,發現了大樹下打盹的兩人一馬,包括在房檐上躺著的一人。
“是武士么?”
孤影首領瞇了瞇眼睛,“這里不是應該只有一個老和尚在么?”
孤影思量了片刻,看著老和尚在雕刻木雕的動作,恍然大悟,解釋道:“可能是正在為那些人雕刻護身符吧,正豐寺廟的老和尚是個佛雕師,早年間香火鼎盛的時候,也有不少人經常來這里進行叩拜,祈求佛主的庇護,聽說那人手藝還不錯。”
“沒錯,只不過聽說正豐寺廟的人因為參與阻撓了山賊侵略村子的事情,被那些人記恨在心,聯合起來,趁著夜色將正豐寺廟進行了滅門。”
另一個人接過話題進行了解釋,略有感慨道:“最后也只剩下了他這么一個瞎子了。”
說完,他卻發現首領的臉色有些陰沉,略有遲疑,“首領,您怎么了…”
“你說那個老和尚是個瞎子?”
孤影首領情緒煩躁,心情陰郁,“一個瞎子又怎么能夠看得見畫卷?”
眾人皆是一愣。
對啊!那個老和尚是個瞎子啊!
他們之前似乎是壓根沒想過這個問題,可能也是因為從早殺到晚,人都麻了,也有點魔怔了,腦子都轉不過來彎了。
“無論如何也要從他口中撬出附蟲者的消息,不然我們就要繼續尋找其他的寺廟了。”
孤影首領有些晦氣的說道。
其余的孤影眾對視一眼,也只是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在他們看來,一個勢單力薄的老瞎子,哪怕再手無縛雞之力,恐怕也跟其他人一樣,口風很嚴,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說,更何況對方八成也是不會知道附蟲者的消息。
簡單問上幾句,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就給他干脆利落的一刀算了,反正也只是增添一份罪業而已。
孤影眾暗自下定了決心。
“那些寺廟外的人怎么辦?他們似乎是一起的。”
孤影眾看了一眼不知名的三人。
“人殺了,馬留下。”
孤影首領語氣冷厲的回答。
“明白!”
孤影眾立即點頭作出回應,而后齊齊的朝著下方飛奔而去。
孤影首領也緊隨其后的下山。
雅昭躺在樹蔭下打盹,突然察覺到了地面上傳來的一絲顫動,睜開了雙眼,豁然直立起身,扭頭看向了高處。
恰逢此時的飛猿也察覺到了異常,坐了起來,目光凝視著高坡上。
二人對視了一眼,又繼續回頭眺望。
“怎么了?”
雙馬義城慢了兩人一步,從冥想中驚醒,看著兩人都在盯著一個方向,也立即有些恍然大悟,肅穆道:“是敵人么?”
雅昭面不改色的撫著刀柄,眼神也變得冷厲了起來,“啊,終于來了,再不來我可就真的睡著了。”
難道閣下剛才的打鼾聲是假的?
雙馬義城強忍著沒去問出這個問題。
一旁的馬兒耳朵動了動,也傾聽到了不尋常的聲音,感覺到威脅的它也立即從地面上站立起來,向后扯了扯繩索,并用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緊盯著雅昭。
雅昭一眼就明白了它想做什么,也順手解開了繩索。
繩子剛一離開大樹,他猛地一拽,也察覺到了拉扯的力量。
漆黑的眸子凝視著想要開溜的馬兒,淡然道:“找個安全的地方,別跑太遠,不然晚上我就只能被迫吃烤馬肉了。”
被他充滿壓迫力的眼神盯著,馬兒甚至能夠從他頭上看到危字,連忙走上前來,討好似的蹭了蹭盔甲,發出了一陣恢恢的低鳴。
雅昭松開了繩子,伸手拍了拍它的脖子,馬兒立馬揚起前蹄,發出長鳴之音,轉身一陣敞開了跑,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雙馬義城吃驚的看著飛奔而去的馬,面色古怪道:“你就這么把它放了?”
“不是放了,只是讓它自己去找個安全的地方。”
雅昭理所當然的回了一句。
“這還不是跑了!?”
雙馬義城有些不可思議。
“天黑之前它自己會回來的。”
雅昭語氣平靜,又扭頭看著他,微微一笑,“要不我們打個賭吧,只要我的馬在晚上回來,你以后就跟我混,要是它沒回來,我請你吃肉粽飯團。”
“嘁…”
雙馬義城鄙夷的就想要拒絕,一個破飯團就想收買他?看不起誰呢?
“還有烤肉跟酒。”
雅昭又慢慢悠悠的補了一句。
“成交!一言為定駟馬難追,誰反悔誰就是小狗!”
雙馬義城以最快的語速回答,并且用真摯的眼神看著雅昭,伸出友誼之手。
雅昭嘴角含笑,也伸手一握。
二人皆是露出了笑容。
雅昭:穩了!
雙馬義城:烤肉跟酒,穩了!
飛猿:…?
我有一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飛猿眼神陰郁的看著二人。
他不是在氣憤二人心不在焉,眼瞅著敵軍將近了,卻還在這里愉快的玩耍,而是他明明就站在旁邊,那兩個無恥之徒竟完完全全的無視了他!
不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