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昭大人!”
“是雅昭大人來了。”
雅昭的出現,也引起了一些騷動,在葦名眾的傷員的注視之下,跨門而入。
“你回來了。”
道玄也聽到了動靜,回頭看著雅昭,臉上露出了笑容,詢問道:“沒有受傷吧?”
“沒有,那些人并非忍者那么陰險狡詐,根本傷不了我。”
雅昭頷首點頭回了一句。
自來熟的拉開了凳子,坐在上面,翹著二郎腿,看著道玄熟練的攤開紗布,抹上黑乎乎的藥材,裹在傷員的傷口上。
草藥觸及傷口,也仿佛是發生了某種化學反應,強如葦名眾精銳那種被砍上一刀都不帶皺眉的毅力,此時也是被疼得齜牙咧嘴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臉上的褶子都皺成了一團。
道玄手速極快的裹上紗布,打了一圈,又系好了繩子,拍了拍手掌,笑道:“好了,這兩天不要劇烈活動,預防傷口二次撕裂,休息兩天就會痊愈了。”
“多謝道玄大人。”
葦名眾恍惚的站了起來,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也把道玄囑咐話都了進去。
沒辦法,誰讓對方是真的神醫,那些不聽話的人,本來是兩天可以痊愈的傷勢,硬生生的拖到四五天,傷口都化膿了,還有的人覺得自己的傷勢并不要緊,平日里也不能閑著,執意要練劍,結果練著練著,把自己的手都快練沒了。
現在道玄正準備多做幾個義肢,專門褒獎給那些不聽話的患者,碰到一些刺頭該治還得治,該切的地方,也直接切!
面對著表面笑呵呵,實則卻變得很腹黑的道玄,葦名眾也是被嚇得不輕,從那以后,再也沒有人敢不聽對方的建議了。
又看了一眼雅昭,“雅昭大人,我先告辭了。”
“嗯。”
雅昭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曉了。
道玄繼續醫治著受傷的病患,雅昭閑來無事,也很感興趣的看著他醫治。
有的人傷勢很輕,只需要裹上草藥和紗布就行,有的人則是身體缺失一部分,原件找回來之后,道玄先是給他灌了一口藥水,當著眾人的面,干脆利落的給他縫上幾針,強行續上了缺失的斷指斷耳之類的東西。
用的自然也是傷藥葫蘆里的水。
不得不說,的確是挺神奇的藥水,雅昭嘗試著喝了一口,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一口氣幾乎能揮上個一千劍!
不愧是一口就能回滿老血的傷藥葫蘆,跟無心流的陰陽吐息簡直是絕配!
若是隨身攜帶一個葫蘆,在與強大敵人交戰之際,彼此都已經力竭,在這個時候,人也不用慌,打開塞子,灌上一口藥水,再使用一次殺手锏的陰陽吐息,那么神奇的一幕就來了,真正的滿血復活!
雅昭看著道玄醫治著患者,也發現了在他旁邊擱置著的義肢,伸手拿在手里觀摩了幾眼,發現已經完善了大半,還有兩根手指沒有裝上,義手里面是空心的。
把玩了幾下,還驚奇的發現,義肢的手指關節靈活度簡直是逆天,無論是彎曲還是捏拈花指,跟真正擁有血肉筋脈的骨骼靈活度,也都沒差到哪里去。
敲了敲外殼,是難以形容的回音。
非金非銀,非木非鐵,似乎也不是骨頭。
“這玩意兒是什么材料做的?”
雅昭面露遲疑的問了一句。
雖然知道道玄做的出來這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義肢,但原理還是讓人好奇,似乎全憑宿主的意念去進行驅動。
“一種很獨特的材料,不是人身上的,也不是普通野獸身上的,是一個生長在大樹上,結出的花蕊里才有的。”
道玄埋頭醫治著傷患,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又笑著說道:“使用那種獨特的粘液,裹在骨頭上,刷上一層蠟油,就可以變成表面比鋼鐵還堅硬,內部比棉絮還柔軟靈活的物品,我還沒給它命名呢。”
你怕不是個煉金術士吧…
雅昭一臉吃驚的看著他,感覺這玩意兒已經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科學的盡頭,果然是神學啊!
慎重的放下了義肢,雅昭對它其實并不感興趣,他找道玄是為了其他事情,雖然也有打算跟對方敘舊聊天,不過來日方長,以對方的秉性來說,不纏著他為自己解閃電五連鞭之惑,就已經出奇了。
而他在平田宅邸的那段經歷,也開始讓他對所謂的混元太極拳起了興趣,兩人正好可以小白對對碰,互補一下知識,假以時日,說不定還真能研究出來點什么高端的玄學產物!
原本雅昭是不在乎這種東西的,不過誰讓一心大爺是個‘文盲’,為了另辟蹊徑,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道玄身上了。
雖然對方的身份從表面上來看是個平平無奇的醫師,實際上卻是一個隱藏的超級學霸大佬,不論是有關于人體穴位,還是何種奇淫巧技,都有涉獵。
夜色漸深,隨著最后一名患者的離開,道玄也終于能夠喘口氣了。
旁邊負責打下手的幾名‘藥童’,也是抹藥搗藥累的夠嗆,在幫忙收拾完了所有的物品后,他們朝著雅昭二人鞠躬行了一禮,拿著道玄給予他們的小木牌,興高采烈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那是個什么東西?”
雅昭疑惑的問了一句,他怎么感覺僅僅只是一段時間沒在寨子里,一切的規制都變得有點陌生了?
“他們的目標是成為一名醫師,也經常在我這里學習藥材的知識,雖然還是幾個半大孩子,不過倒也幫我節省了許多的功夫,也應該獲得嘉獎。”
道玄笑了笑,“獎勵不多,拿著小牌子可以去領取兩顆蜜棗或者是野菜餅。”
“這樣啊。”
雅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認真道:“那換作我肯定是選可以充饑的餅子啊。”
厚著臉皮伸出了手,討要木牌。
“沒有你的份吧,你坐了這么久…”
道玄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他。
“而且平日里這些事情不都是你去負責的么?雖然你這一段時間不在,都是善友代替你去管理的,但也不應該什么不都知道才對啊。”
道玄也踏實的坐在了椅子上,好奇的詢問。
雅昭陷入了沉默,他能說這些事其實都是私下里交給藤原寧次或者是午馬尾門去干的么…
雅昭面不改色的輕咳一聲,倉促的起身整理了一下大鎧,肅穆道:“我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點事沒辦,天色都已經這么晚了,咱們明天再說吧。”
轉身一躍而起,掠過了墻頭。
做鄰居就是好,壓根不用走正門。
道玄愣愣的看著他離開,撓了撓頭,“我還以為你真有什么急事呢。”
“算了,有事明天再說吧。”
道玄也起身回到了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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