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還有其余的武器收獲,胴丸就算了,目前葦名眾并不缺少,庫存甚至還有富裕的,而且在廟門之外,當著人家神佛的面,從剛剛死去的人身體上現剝下來,那場面似乎也有點不太合適…
他們不是山賊!不是山賊!
所以說,這種老本行不能再干了!
要做一個有素質的人。
來人,找個不顯眼的地方去處理了!
部分走心的原山賊眾手下,從雅昭的眼神中自行領會了這個旨意,三人為伍,面不改色的拉著一具具的尸體,將其拖離了這里,美其名曰,凈化環境,挖坑埋了!
殺了人還要幫忙處理尸體,戰場上再沒他們這么良心的敵人了。
以此為報酬,你們的三十余把武士刀,二十余把脅差,他們便笑納了。
一把武士刀售價其實并不便宜,雖然它用起來很脆,但是它也真的貴。
至少大部分的平民是很難用的起。
所以說,若非是真的損壞嚴重,大部分的武士們都是不舍得丟棄佩刀的,不少貧窮的下級武士更是將其視為家傳佩刀。
至于雅昭…
狗大戶一個!
在戰場上恨不得砍一個人換一把刀。
我的刀都是敵人送過來的,你的呢?
下級武士:我…我我我…哭惹。
“雅昭大人,這把刀是內府將領,山澤百川的佩刀,看成色它似乎是一把良刀!”
懂事的小弟屁顛屁顛的為雅昭獻上良刀,在給山澤百川收了尸之后,明顯也是爆得了一些裝備。
一匹上好的戰馬。
一套破損的具足。
一柄精致的脅差。
一把精良的野太刀。
“這把刀太長了,不適合我用。”
雅昭撇了一眼野太刀,便失去了興趣。
良刀雖好,卻也要分人。
這把野太刀的打造尺寸,約在兩米以上,比較適合一心那個體型的人,山澤百川的個頭雖也在兩米左右,但他應該是屬于馬戰上的高手,用這把野太刀正合適。
而他的個頭滿打滿算也就只有195,你給他一把兩米以上的野太刀…
你擱這侮辱誰呢!?
你看我的腰間是能插進去還是咋地?
這把刀是我拖著走?還是拖著我走?
更何況他也不并擅長馬戰。
“別看我…我也用不來…”
志村善友感受到了這名葦名眾熱切的目光,面色也是一僵。
說來慚愧,他也就比雅昭高三公分。
是的,他的真實身高只有198。
只不過體型健碩了一些,看上去膀大腰圓的孔武有力,再加上一臉濃密茂盛的絡腮胡跟大餅臉,皮膚黝黑的也跟個猛張飛似的,所以看上去才會略顯得高大威猛。
實際上他也只是外強中干。
猶記得上次酒后切磋,他滿懷信心的準備與鬼庭兄弟角力,緊接著卻被鬼庭雅孝隨手一巴掌給拍到地上,整個人腦子都嗡嗡的。
自從見識了什么叫做天生巨力,一山更比一山高,從那以后,他就再也不敢聲稱自己是力量型的選手了。
因為跟對方二人相比,他感覺自己就是個弟弟。
迅速的清點完了整個內府的貨物,雅昭坐在車頭上,從中特意篩選出了一根又粗又大又圓又滑的白蘿卜,隨手拿起旁側武士遞過來的小刀,一層層的削皮。
他的這番舉動也是有些令人側目。
志村善友跟旁側的幾名葦名眾,直勾勾的盯著他的削皮刀法,一層層的蘿卜皮被脫去了外衣,掉落在了泥土上,也有些令人心頭一顫,難以忍受了。
大人,請立即停止你的迪拜刀法!!
不就是一層蘿卜皮么?有泥咱洗洗不行么?為什么要削它?為什么?歪?
咔嚓!!
絲毫不理會這群沒見識的人,雅昭咬了一口酥脆多汁的白蘿卜,感受著同樣是香甜的味道,含糊不清的頷首點頭評價道:“嗯…還不錯…唔唔…”
咀嚼著吞咽了下去,心情舒暢的翹著二郎腿,有一搭沒一搭的晃動著。
身為主力成員,也是在他的帶領之下才完成了劫糧任務,吃根蘿卜又怎么了?
這批糧草剛剛轉手換了主人,他們也還沒有將它們安全的運輸回去,這就開始享用了起來,而且還這么的‘浪費’!
這么任性的舉動恐怕只有深受一心大人的信賴之人才能夠做的出來了。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自己人’么?
葦名眾與志村善友也是頗為無奈。
不過大家也都是慷慨大度的人,葦名眾自知是沒有資格去批判上位的,上位做什么事情也都是對的,而志村善友則是有些忌憚雅昭的兩位兄長,回去后怕被穿小鞋,對此舉動也只是裝作沒看見。
只是一根蘿卜罷了,反正一心大人也不知道這一批究竟會有多少糧草。
就算是雅昭當著他的面吃下去一袋大米,他也會假裝視而不見的。
而且這次除了糧草的豐收以外,還有另一批意外的收獲,那就是,平白無故受到牽連的葦名民眾勞工人口!
不提起這事,志村善友都快忘了。
回頭望去,看著那一批葦名民眾,他們此時正眼巴巴的盯著雅昭享用白蘿卜,仿佛是當成了水果來享用,也時不時的吞咽下口水,饞是真饞,餓也是真的餓了。
推了那么久的車,路上也就只是吃了一些野菜餅子充饑,是個人都扛不住啊。
這一批白蘿卜,跟葦名區域所種植出來的那種又癟又小的蘿卜并不一樣,水嫩多汁,味道肯定也是極其鮮美的吧?
不少葦名民眾都是這么想的。
這些人如饑似渴的迫切目光仿佛是黑夜里的太陽般刺眼,也讓雅昭也注意到了他們,“這些人是葦名民眾么?”
看打扮也知道應該是生活極為貧苦的普通人,內府的人就連武士都是身著和服錦衣,除了葦名人,根本沒有其他人會過的如此不幸。
“是啊,是內府招募過來推送糧草的,只不過現在算是有家也回不去了。”
志村善友心情沉重,“有可能也會因此影響到其余的葦名民眾。”
他的擔心并非是多余的,因為劫糧一事一旦事發,內府副帥田村右正肯定會大怒,從而對這些人的家人進行懲治,搞不好還會遷怒于一些無辜的葦名民眾身上。
“是么?為今之計或許只有招攬他們了,我看他們應該也有這個意愿才對。”
雅昭笑了笑,稍加留意了一下,亂世之中出亂世,葦名民眾的不忿情緒鬧得越大,他們的勢力增長的便會越快越強!
沒有疾苦與怨恨,又怎會燃燒大火?
可惜受苦的永遠都是最底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