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的天旋地轉,等到吳氏再度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到了一個小小黑漆漆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怎樣,她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力氣在一點一滴的流失著。
“是誰?到底是誰?放了我,放我出去。”驚恐的大叫起來,吳氏突然格外的后悔。
這個莊子是她無意中跟著何氏才發現的。
明明何氏和林舟浩恨他恨得要命,她怎么就還跟吃錯了藥一樣,就因為何氏身上傳來的氣息讓她覺得格外舒服,竟然就沒有多想的,悄悄跟著何氏從密道到了這里?
嗚嗚嗚,這一定是何氏和林舟浩母子知道她的存在,特地對付她,把她引到這樣一個有能人可以收服自己的地方......
越腦補越是害怕,吳氏覺得自己渾身發軟已經到了站不住的地步,不由整個人癱在地上顫栗不已。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足足有幾十年那般漫長。就在吳氏感覺到自己越來越虛弱,也越來越絕望的時候。
她突然發現自己從那個黑漆漆陰森可怕的地方,一下子換到了一個亮堂舒適,甚至還能感覺到有一絲絲的氣在滋養著她。假以時日,必定能夠讓她變得越來越強大的地方。
吳氏一喜,不過還沒等她歡喜多久,她又是發現一條亮閃閃,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繩索把她整個人吊起來。
還沒等吳氏驚恐,她又發現身下出現了一盞小小,火光只如蠶豆一般的燈。
她沒有料到,就只是那一盞小小看著毫不起眼的燈竟是讓她感覺到了一陣久違的疼痛感。不,那不是一般的疼痛感,而是一種能叫她的魂魄顫栗恐懼的燒灼疼痛感。
吳氏:“…”
她想掙扎,卻發現越掙扎捆著她的那條亮閃閃的繩索就把她束縛得越緊。
這怎么比傳說中的捆仙繩還厲害?吳氏頓時就不敢動了,滿身絕望的哭喊道:“是誰?你到底是誰?我們前無冤近無仇的,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你是吳氏?”
聽到那句前無冤近無仇,安婉兒只覺得好笑,神識出現在吳氏的面前問道。
“你,你也是鬼?”
吳氏自己以魂魄的形式存在,卻從來未曾見到過其他的魂魄,這乍一看到安婉兒的神識不由得就是一愣,下意識的就嚇得渾身抖了抖。
“你自個是鬼怎么還害怕鬼?”
安婉兒只覺格外的好笑起來:“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夜半鬼敲門。你這自己變成鬼了還害怕鬼,難道是壞事做多了的緣故?怕被尋仇,知道你這是一手難敵四手?”
吳氏:“…”
噎了噎,知道自己招惹不起安婉兒,吳氏不得不忍氣吞聲,滿帶委屈,并沒有什么底氣的質問道:“我并不認得你,我們從無仇怨,你為什么抓我?”
“我們之間是無仇怨,可是你同我的徒弟之間有仇怨呀。還是天大的血海深仇。”
安婉兒用厭惡的眼神看那吳氏:“就算是沒有仇怨,以往被你害了的那許多人當中,他們又同你有什么仇怨呢?既然你自己都可以無緣無故的去害別人,怎么就接受不了別人來害你了?”
雙標狗說的就是吳氏這樣的人吧?只能是她負天下人,不能天下人負她。
想到之前自己推演的結果,前一世沒有自己穿書種種的改變,眼前的這吳氏這會兒還活的滋潤,卻是真真切切的害了自己的徒兒一家。
雖然那推演因為自己如今的修為還太低的緣故,安婉兒只能夠得到粗略的結果,不知道具體的詳情。可是這已經有足夠的理由讓她出手對付吳氏這樣一個,雖然還沒變成惡鬼卻也差不離。
鬼氣越盛,若是自己沒能及時發現,這吳氏就會借著自家這莊子里的靈氣,成為真正可以禍害人的惡鬼了。
一想到那樣的后果,安婉兒看著吳氏的眼神就銳利了幾分。
哪怕就是沒發現,這吳氏如何的作惡她尚且要擔幾分的因果。這被她發現了,若是她再不阻攔,那她這需要擔的因果可就更重了。
“你,你徒弟是誰?”
或許是安婉兒的神識看起來太年輕的緣故,哪怕是見識過她這能夠困住自己的本事,吳氏一樣還是并不太怕她。
思來想去,吳氏怎么都想不起來自己竟然還得罪過安婉兒的徒弟,不由忍著整個靈魂被燒灼的疼痛,滿是疑惑的問道。
“別在這跟我裝傻,你既然跟到了這里,怎么會不知道青兒和她兩個孩子的存在。不知道雨兒就是我的徒弟?”
安婉兒嘲諷的看了一眼吳氏:“你心里是不是還想著,等到你借著我這莊子里的靈氣變得能夠出手傷人的時候,就先拿著他們母子、母女來試試手害人?”
吳氏詫異了一下,一邊覺著很是冤枉。因為她是真的不知道安婉兒是落雨那小丫頭的師傅。一邊又是疑惑安婉兒怎么會知道她的心里確實就是這么想的?
她還確實是打算等到有實力了之后就先弄死那一對小崽子,叫林舟浩、何氏何青兒那個賤婢嘗一嘗什么叫錐心之痛。然后再一并的送他們一家子去團聚。
既然心思被識破了,吳氏也不覺的自己需要繼續隱瞞了。
她便順著自己急切想要把這些喊出來的想法,理所當然的叫囂道:“我才是林舟浩的嫡妻,我要出手懲治一個背著我爬床的丫頭有什么不對?”
“你的臉可真大。還健忘,這才多少時日呢?你就忘了你自個是怎么死的了?”
吳氏的無恥程度讓安婉兒簡直是嘆為觀止:“你甚至從未以真面目示過林舟浩,一直都在同林舟保鬼混。你到底還有什么臉面自稱是林舟浩的嫡妻?”
“我可是林舟浩明媒正娶回來的。如果不是他不知道護住我,怎么會讓那江氏有機會害了我?”
臉上一瞬間的猙獰,吳氏不管不顧,理直氣壯的繼續叫囂道:“如今林舟浩對青兒那個賤婢這般的好。可當初他又是怎么對我的?但凡他當初對我哪怕只有一半這樣百依百順的心,我也必定會懸崖勒馬。不再多理會那林舟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