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口子看到姜心語這樣堅決,也知道少錢是不行的了。
“行,我去準備錢。”
“淑萍姐你也不用著急,我們離開怎么也得七月底了吧?畢竟也得拿著畢業證。
當然,你要是著急,可以買別的房子,我覺得應該有不少人想要賣的。”
“心語,我就喜歡你這里,沒事的,我們也不著急搬進來。就等著你離開就行了。”
姜心語心情不太好,所以也沒有留兩人吃飯,其實她知道,自己這樣非常的幼稚,不過更不想自己憋屈著。
白紅英擔心的看著姜心語,“小姜?”
“白阿姨我沒事的,這房子確實留著也是浪費,賣就賣了吧。”
自己有時間去上海置產,這里不留就不留吧。
“你們走了我會想你們的。”
“嗯,我們也會想你的,咱們再一起也生活四年,這兩個孩子也是你看大的,當然不可能忘了的。”
白紅英有點傷感,不過也知道人家離開是必然的。
尚振坤沒有什么反應,他這多半輩子都是四處漂泊,在哪里都一樣。
周一上學,現在班里已經彌漫了離別的氣氛了。
全班同學已經都互相留了聯系方式,現在就是整個系的,能夠說得上話的都要留聯系方式。
姜心語的人緣挺好的,男同志也有司馬懿之心的意思,不過人家女同志就是笑笑,說了自己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
輔導員再次的問姜心語要不要留下任教。
“張輔導員,非常抱歉了,我是一定要回去的。”
“那非常的可惜,以后經常聯系吧。”
時間到了六月份,張淑萍夫妻二人還是周六過來的。
“心語,這九百塊錢我已經準備好了。”
“淑萍姐,那也等到我離開的前一天再去房管局過戶吧,要不我有點不自在。”
“行,我把錢存起來,到時候咱們再辦。”
這次還是沒有留下他們吃飯。今天還要去火車站的,不知道自己的介紹信管用不?能不能買到臥鋪票?
所以她特意的吃完午飯,去了火車站,拿出自己介紹信,“同志,我能買臥鋪票嗎?”
售票員拿起來姜心語得介紹信,看了一眼。
“同志,這個介紹信時間太長了,你這種情況可以去學校開介紹信的。”
“好嘞,謝謝同志了。”
周一她找到了張興華“輔導員,幫忙開一張介紹信吧。”
“坐火車要用嗎?”
“對。”
“行,我下午放學前給你。”
“輔導員,能不能多開三份,我的叔叔也這里,還有兩個孩子。”
“行,我給你開。”
這下姜心語心里才踏實了,這二十多天的火車,要是坐著那簡直就是要命了,自己可是真的受不了。還有兩個孩子,他們還小,可是不能受這種罪。
中午吃完飯,她帶著兩個孩子給魏開云打電話。
“心語,時間定下來了嗎?我派人過去。”
“不用,那太麻煩了,就我們娘三和尚師傅就可以了。我已經在學校開了證明信,大概能買三張臥鋪票。所以真的不用你派人過來。
還有所有的東西我都已經寄回去了。”
“我不放心你們。”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跟你說,我們就四個人還自在點。
還有,趙正立和張淑萍找了我兩次,想要買房子,我已經決定賣給他們了。”
魏開云馬上知道了那兩人又是想要占便宜。
“賣就賣了吧。”
“是啊,我離開的前一天去過戶,現在肯定是不行。”
“你一定要小心啊。”
姜心語翻了白眼,把話筒遞給菲菲,自己實在不愿意聽他嘮叨。
魏開云聽到閨女甜甜的叫爸爸,那簡直比吃糖還要甜。
姜心語趁著這個機會,又買了很多的郵票。
魏開云放下電話,心里有點失落。媳婦太獨立,什么都用不到自己。
現在他也是有點上火,老楊來了通知,上面的那位已經被免去了所有的職位。
不知道這次自己有沒有妨礙?真是的感覺特別的無力。
丟開了負面的情緒。這時候陸衛其進來匯報工作。
“陸秘書,晚上咱們一起去吃飯,我再叫著你姨夫一起。”
“是。”
魏開云想要讓陸衛其離開自己。如果真的有什么問題,他也不至于的再次受到自己的牽連。
他給賀建國打電話,約好了晚上在飯店聚。
“小魏,你找我有事?”現在賀建國是非常的忙,正在操持著宿舍樓。
“老賀,咱們一邊吃一邊說。”
三人也沒人喝酒,吃到半飽時魏開云開口“老賀我叫你過來是想跟你商量陸秘書的事。
我這邊有點問題,我怕我再次的牽連陸秘書。”
“小魏?”
“你們回家商量一下吧,我覺得陸秘書離開我會好點。”
“魏廠長,我不會的,我一直都在認真的工作,就是有問題,我也什么都不知道。”陸衛其肯定的說。
“陸秘書,你考慮清楚了,就算你沒事,也不一定會全身而退的。”
“魏廠長,我明白的。”
“老賀,麻煩你還是和家里人商量一下吧,我還是認為離開我好點。”
“小魏啊,既然陸衛其自己決定了,就這樣吧。
小魏,你自己當心點,有什么事,我能幫忙的一定不會推脫的。”
“嗯,我知道了。”魏開云自己回了宿舍,心里是對未來的忐忑。
本來想要扯證的,這下又不敢有動作了。
自己想要名正言順怎么就這么困難?
想著自己的媳婦,可愛的兒女,心里再次對自己現在的工作有了厭煩的心理了。
第二天又開始忙碌的工作,中午剛吃完飯,田明艷找過來了。
“魏廠長,這次分房有我,如果別人有需要,我可以先讓給別人。”
“田同志,你怎么有這種想法,這都過去一個月了,有的家庭都搬進去了吧?”
“嗯,就是賈行之總是騷擾我,想要這個房子。”
“下次你可以直接的去報告保衛科。這種行為是不能夠姑息的。”魏開云之所以這樣說,主要是因為看她一個女人實在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