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點頭同意了,以自己得腳程,就怕自己到了人家也下班了,所以老人家奢侈了一次,坐公共汽車去了紡織廠。
姜心語接到電話愣了一下,門外有一個老太太找自己?她想著自己也不認識老太太啊?
不過她還是決定出去看看。宋青青不放心她,跟著一起出來了。
趙母看到出來兩個小姑娘,她也不認識姜心語,顫顫巍巍的走到兩人的身邊“你們哪位是姜副廠長?”
“老人家,我就是。”
“姜副廠長,你跟我去一趟醫院吧,我兒子昨天晚上被人打了,他醒來就讓我過來叫你去一趟。”
“大娘,我不認識你。”姜心語皺著眉頭。這是什么情況?
“姜副廠長,你不認識我,但是我兒子趙忠鎖你一定認識,我今天上午發覺他躺在炕上,已經奄奄一息了,幸虧鄰居好心,這才幫著送到醫院,一直到了下午兩點才醒過來。
他就讓我過來找你,說只有你能幫他了。”
宋青青拉了一下姜心語的衣服“姜副廠長,可是不能去,他趙忠鎖都已經檢舉你了。誰知道他有什么壞心?”
“姜副廠長,你們別怕,我們絕對沒有什么壞心,我兒子現在還躺在病床上,而且大夫說如果養不好,都不能行動了。”趙母說完就捂著嘴嗚嗚的哭。
“老人家你別哭了,我去開車,我去醫院看看。”
姜心語轉身進了廠內,她直接的去了錢軍的辦公室。
“錢廠長,昨天晚上趙忠鎖被人打了,現在住在醫院,他母親在外面,說她兒子讓她過來找我,說只有我能幫他。
所以我決定去一趟,這次要開車去了,老人家也沒有辦法坐自行車。”
錢軍站起來“方秘書給潘科長打電話,姜副廠長,我們陪著你一起去。”
等了有五分鐘,三人開車出了廠區,在門口叫上了趙母,開車直接去了醫院。
在供銷社門口,趙母非要去給兒子買點心,所以潘源良陪著一起去的。
“心語,你說趙忠鎖是不是知道誰打的他?”
“應該是,而且我覺得應該是孔德民,要不然,他不能找我。這是想要借助我的手報仇?
我姜心語這次就隨了他的心愿了。”
錢軍看著冷笑的姜心語,從來沒有看到這個模樣的她,原來她也有脾氣。
等到他們到了醫院已經是四點了。趙母先把點心給兒子,“小鎖,你先吃,一會兒再說。”
“媽,你去一邊歇著,我先和兩位廠長聊聊。”
“趙忠鎖,你還是先吃點東西吧,我們不著急。”姜心語微笑著說。
看著他喝了些水,然后大口大口的吃著桃酥,整整的吃了一斤。也是真的餓了,今天還沒有吃過飯。
趙母看著兒子狼吞虎咽的,又紅了眼眶。
姜心語坐在椅子上,錢軍和潘源良在一邊站著。
吃飽后的趙忠鎖看著姜心語“姜副廠長,我對你沒有任何意見,在廠子鬧事,還有舉報你都是孔德民安排的。
昨天晚上他讓王大江來叫我,我八點多去了委會,他想要今天抓你,并且找胡雪鳳作證,我告訴他胡雪鳳找不到了。
我提出用你賣給孔夢潔工作的事告你。可是孔夢潔不答應,孔德民說他來辦,所以讓我回來了。
等到到家的那條胡同,突然被人罩住了頭,然后他們有三個人拿著棍子打我。
他們就是孔德民派去的人。他們轉朝著我的腿打,剛才大夫已經告訴我了,如果我養不好,后半輩子都不一定能夠站起來。”
姜心語一直微笑著,看到他說完了“你怎么知道那三個人是孔德民派去的?”
“他們給我罩的是麻袋,我透過空隙,看到了王大江,不過那小子并沒有動手,而是在一邊看著。”
“你回來已經九點多了吧?你怎么能夠看清楚?”姜心語是相信這件事孔德民干的,但是趙忠鎖這樣說根本就禁不住推敲。
“我真的看到王大江了,他就在一邊抱著胳膊,對了,我還聽到了他說話的聲音了。”
姜心語點頭“好,我相信你了。可是你找我過來是怎么回事?你趙忠鎖不會認為我會在你舉報我以后,以德報怨再來幫助你吧?”
“姜副廠長,我找你來當然是給自己報仇的,我就算去告,也沒有人會相信的,但是你不一樣,孔德民非常忌憚你。”
“呵呵,我還是那句話,我憑什么幫你。”
趙母在一邊聽的仔細,聽到姜心語這樣說,老人家撲通一聲跪下“姜副廠長,你一定大人不記小人過,幫幫我兒子吧,我沒有多長時間的活頭了,讓他以后怎么辦?他還沒有成家啊。”
姜心語扶起了老人家。“不用這樣,對付孔德民我還沒有把握。”姜心語絕對不會多說的。
“姜副廠長,我現在知道了你的能力,孔夢潔跟我說過,我們根本就斗不過你。”
姜心語冷笑了一下“說的挺輕松的。
趙忠鎖,我這次不是為了給你報仇。你自己想要怎么辦我不管,我只辦我自己的事。”
趙忠鎖看著這樣的姜心語,也知道人家是恨透自己了,也是啊,要是有人迫害自己,自己也不會原諒他吧?
“姜副廠長,我知道自己對不起你,不過你有用到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姜心語站起來,錢軍和潘源良也跟著他離開了。
“姜副廠長,你不是說讓他利用你一回嗎?”錢軍好奇的問。
“哼,我改主意了,看到趙忠鎖,我就忍不住恨意,所以我不愿意讓他占便宜了。我不出手收拾他就不錯了。”
錢軍心說,這女人還真是太善變了,這還沒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就改主意了。以后可是記住絕對不能惹姜心語這女人。
“姜副廠長,你有什么辦法嗎?”
姜心語搖頭“現在還沒有,我也不知道從哪里入手。”
“這孔德民還是真的能說動孔夢潔了。”潘源良皺著眉頭問,畢竟人家是親兄妹。
“無所謂,我當時賣工作還不是紡織廠的工人,既然孔夢潔這樣,那就別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