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含煙微微笑了笑,心情并沒有受到那些難聽話的影響。
“謝謝您相信我。”她輕輕拍了拍金燕的手臂,“靳大哥說的那件事確實發生過,那是事實我必須承認。”
“奶奶,您瞧,我沒瞎說吧?她自己已經認了!”靳彬忙不迭地說道。
“關于那件事…”
“關于那件事你要解釋是吧?你是被迫去相親的,不是自己樂意的,是你姐和你姐夫逼你去的!”靳彬搶了蘇含煙的話,使得后面她再如何解釋,聽起來都會覺得像是強行辯解一般。
靳沉眉頭始終緊皺,他目光望向了沈星辰,朝他使了個眼色。
關于,那件事他在場,應該是清楚的。
這話從蘇含煙口中說出來可信度確實比較低,可從沈星辰口中就不同了。
沈星辰原本正埋頭啃骨頭,一抬眼就看見了靳沉給自己使眼色,他頓時心神領會,默默嘆口氣,把手里的骨頭放下:“我有話要說。”
“這是大人的事情,你一個小孩子摻和什么?”靳白薇責備他,嫌棄自己家兒子多嘴多舌。
“我必須要說。”沈星辰在眾人的目光里,刻意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煙煙姐相親那天我就在現場!我可證明煙煙姐當時并不知道是要相親,她一見那什么磊的,立刻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她講的很清楚,她有男朋友!”
“我也可以證明。”靳靈一直都沒說話,她見大伯一家人處處針對蘇含煙,這也開了口,“煙煙不是那種人!她的家庭環境或許是復雜了些,可是她也算是一朵出淤泥不染的蓮花吧。要說她是貪圖靳沉的家底,我不信!你們或許不清楚,但是我卻是很清楚的,煙煙她自己賺錢并不比靳沉少。”
“靈靈,你這話是怎么說的?她掙錢多?她怎么就掙錢多了?”靳彬怎么看都不覺得一個女人能夠掙多少錢,“你不用幫她撒謊!要想掙錢多,這年頭除非是做生意,你可別說一個月掙個百八十的那收入就算是多了!”
“哥哥,你這話怎么讓人這么不愛聽?”靳靈聽著這話十分不爽,“我的工資也不就是個百八十?你是覺得自己掙錢多,所以嫌棄我們?”
“靈靈,我不是那個意思…”
“別解釋。”靳靈一抬手,攔住他的后半句話,“那我就讓你心服口服吧。煙煙自己開了個培訓班,人家參加培訓的學生多著呢!一個月少說也得有個上千塊!”
“這是…真的?”靳彬問道。
“嗯。”蘇含煙點頭,“是真的。說起來也是很苦惱,開補習班也是個意外。其實沒打算掙錢的,可是攔不住學生們的學習熱情,所以就開了補習班…”
“一個工廠的女工開補習班?你那是什么水平?”靳彬不相信,他覺得靳靈是在幫蘇含煙糊弄他。
“英語補習班。”靳沉淡淡開口,“她的水平不在我之下。哥,有句話叫做一山還比一山高。你不能因為她是個女人就瞧不上她!”
“這個我信!”靳老爺子想起了報紙上關于蘇含煙的報道,“你當初是不是還給廠里擔任翻譯,接待外賓考察訪問團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