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江剛醒來,胃口不是很好,吃了幾口就吃不下去了。
見他吃完早飯了,蘇含煙擰了毛巾過來給蘇大江擦洗手臉:“爸,這樣子舒服一些沒?”
“舒服,舒服多了。”蘇大江滿眼愛意地看著小女兒,“我真是有福氣,沾了我們煙煙的光了。真是沒白疼啊,知道孝順大人了。”
蘇含煙立刻沖他綻放出甜甜的笑容,聲音歡快嬌俏:“爸,你還把我當小孩兒啊!我早就長大了呢!以后也少不了孝敬您!”
“好孩子!好孩子!”蘇大江滿足的很。
“哼。”魏桂琴在一旁瞅著,從鼻腔里發出一聲冷哼,“沒白疼?我看不是!這就是養了個白眼狼,對你爸的態度咋這么好?見了我,你就跟那見了仇人似的!我是不是你媽?”
蘇含煙撇撇嘴:“那這就得問您了。”
魏桂琴被一句話給噎住了。她發現,這小丫頭片子真是,不說是不說,一說就能氣你個半死!可算是有了靠山了,越發的肆無忌憚了!
“你啊…從小對她就苛刻,啥時候能把對你幾個兒子的愛,分給煙煙點就好了。”蘇大江看的一清二楚,這些年雖然不在家,但是從來往的書信中也能感覺出點什么來。
媳婦為這個家操勞一輩子不容易,可,就是重男輕女,這都新時代了,這個老思維還改不過來。
“一回來就叨叨我。我怎么沒給她愛?要是沒給她愛,她能長這么大?說的我跟后媽似的!”魏桂琴不滿意地嘟囔了兩句。
蘇含煙默道:可不是跟后媽一樣?可能就比后媽強一點點…
魏桂琴這話音剛落下沒多久,這病房門就打開了,長風機械廠的廠長帶著工會和后勤的領導過看望生病的蘇大江了。
下三線前,蘇大江在廠里干活是出了命的賣力,廠領導很欣賞他的這種品質。而且,他廠里的技術骨干,也有拿的出手的硬本事,所以趕上下三線就派他去了。
這次回來,是要給他提提位置了。
病房里熱鬧了起來,三五個人圍著蘇大江噓寒問暖,詢問病情,聊的倒是挺熱鬧。
蘇含煙想趁著這個機會離開,于是就跟魏桂琴說了一聲,悄悄出來了。
蘇含煙回了宿舍,看見朱琳手里頭拿著錘子和釘子在叮叮當當的釘桌子腿,那聲音震的樓道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你沒上班啊?”她摘了帽子和外套走過去幫忙。
“我今天休班。”朱琳指了指那桌子腿說道,“這書桌都老舊了,每次趴在上面學習都感覺晃動,今天我來釘一釘。”
“我幫你壓木條吧。”
“好。”
朱琳掄起錘子往下砸釘子,剛砸了兩下,就有人來找她借書。她把錘子一放,就去自己的書架上找書去了。
蘇含煙順手就撿起了錘子,嘗試著自己來釘桌腿。
這些活兒看起來容易,做起來并不容易,尤其是對她這種以前養尊處優的人來說更是。結果,她掄起錘子砸了下去。
一陣鉆心的疼痛傳來,那錘子扎扎實實砸在了自己的手上。
“斯哈…”她痛呼一聲,急忙用另一手捂住了這只砸破了冒血的手。
等朱琳折回來,看見滴落在地上的血:“砸破手了啊?沒事吧?你去找紗布包扎一下吧,這里還是讓我來。”
“沒事,問題不大。”蘇含煙正說著,忽然發現手底下的那藍色的光芒開始閃爍,匯聚成一道光流向傷口輸送。
疼痛在減少,雖然傷口還在,可是疼痛已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