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黏黏糊糊的兩人,郭嘉無力的翻個白眼,“現在要努力的是小錢的外型,會嚇到人的。”
“是的呢!快點快點。”郭肴拉著小錢,不知道該往哪邊走。
郭嘉氣的虛點著大妹,“能的你,這邊來。”
“大姐,”小錢心疼自己的女孩了,“以后有氣,你沖我來,你和郭姨對我是打是罵都可以,就是不要說肴肴,我舍不得。”
“唏…”郭嘉唏了小錢一聲,稀罕,好像自己沒人疼似的。
等到郭雪華過來時,小錢已經收拾妥當,雖然沒有一年前那樣精神,可也不算差,周想翻了大哥的一套新衣服給小錢,人靠衣裝馬靠鞍嘛!
新衣服,加上得到了心心念念的女孩的認可,小錢的精氣神和剛到時相比,轉變很大。
“郭姨,”小錢對著上下打量他的郭雪華喊道,他怕心慌會露怯,決定先開口,“請郭姨同意我和肴肴交往,我會好好呵護她的。”
“呵護?”郭雪華反問,“你拿什么呵護她?她已經是大學生了,你知道嗎?”
郭嘉拽住大妹,不準她開口,不能為了一個男人一再的傷害媽媽,她在大妹耳邊低聲道:“媽媽這是在考驗他,你小不忍則亂他大謀。”
郭肴這才安靜下來。
“我知道我的學歷不夠,”小錢并沒有被郭雪華這句帶著鄙視的話激怒,“學歷不能代表什么,周老板的學歷高,她還不是回來創業嗎?她手下有不少文盲呢!
而據我所知,很多建筑行業的大老板,都是沒文化的人,可他們聘請了高學歷的人替他們做事。”
“周老板是誰呀?”郭雪華有些糊涂,以為小錢在外頭認識的人。
周想抬頭,無語問蒼天!
“是周姑娘,”郭肴趕緊開口解釋,“周姑娘說再叫她姑娘不合適,讓我叫她周老板,我這不就叫小錢哥也跟著叫了嗎?”
郭雪華這才把小錢剛才的話在腦袋里轉了轉,“先說說你這一年多的情況吧!”
小錢原話不改的說了一遍,郭雪華一言難盡的望著他,問的很直接,“你會不會把手段耍在我們身上?”
“不會!”小錢立刻搖頭,“我舍不得讓肴肴難過,所以,我不會對她在乎的人動心計,而且,我那是家人逼迫,且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我當傻子玩弄。”
“若是,肴肴在大學里,遇到了真愛呢?”郭雪華問出他們之間最可能出現的問題。
“不會!”小錢斬釘截鐵的否定,“我才是她的真愛,現在將來都是,因為再也沒有比我更愛她的人了。”
這話,讓郭雪華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行吧!先處著,結婚一事,等她畢業了再討論。”
“好。”小錢毫不猶豫的應下未來三年的等待,終于叫郭雪華滿意了些。
郭雪華又下樓忙去了,這兩個閨女都大了,她也管不了了,所以她比較佛系,小錢在她那里過關后,便不再操心,愛咋地咋地。
她不管,可是把小錢叫來的周想和凌然要管呀!
對于小錢那份隱藏的心計,凌然很感興趣,他打算把小錢弄去管理外園,都是退役軍人,好打交道。
有活干,小錢自然是愿意的,帶著新任女友,一起跟著凌然去了養生園。
周想感慨這兩人兜兜轉轉又到了一起,“嘉嘉,你說,他倆能修成正果嗎?”
“我也不知道,”郭嘉搖頭,“小錢用情很深,肴肴對他用情也很深,可是生活,不是有情就行的,只能讓他們自己磨合著吧?”
“喲~”周想調侃的拉了個長音,“你這都快成了感情專家了,你家周凱同志什么時候回來呀?”
“來來的周歲,他肯定回來。”
“那周歲宴要大辦嗎?”
“我們都沒這個打算,覺得自家人一起吃個飯,弄個抓周儀式就行了。”郭嘉這么說著,緊接著又皺起眉頭,“來來他奶說要大辦。”
“三嬸說要大辦?”周想挑眉,這三嬸不會又想占便宜了吧?“她有沒有說禮金和宴席錢誰收誰出?”
“哼!”郭嘉重重哼了一聲,“說了,人家說這回不像結婚那回了,免得我們說她占了便宜。”
“這回,她打算如何?”
“說全部由她來,宴席錢她出,禮金錢自當全部由她收。”
周想被驚的眼珠子都不會轉動了,“她說在哪兒辦了嗎?”
“說了,”郭嘉已經沒了當初聽到時的氣憤,冷冷的嗤笑道:“說來圩鎮辦,兩邊親戚朋友一起請。”
我了個去!沒有最不要臉,只有更不要臉啊!
若夏翠蘭在眼前,周想都想狠狠扇她幾耳光,叫她清醒清醒,“那周凱怎么說?”
“周凱說不搭理她,可我看她不會死心的。”
“我來。”周想拿出手機,心里正被聽到這消息弄得一肚子火呢!
說實話,夏翠蘭是不愿意面對周想的,要不是兒子娶的媳婦是圩鎮人,她能一輩子不踏入圩鎮。
現在,周想電話來了,她卻不能不接,“喂?”
“夏翠蘭!”周想連三嬸都不稱呼了,“你若覺得好日子過著不舒服,我就幫幫你,叫你忙的沒空折騰事兒,好不好?”
“我又怎么了?”夏翠蘭還不明白這個侄女發什么火。
“你又怎么了?”周想冷冷的重復一句,“我問你,你家辦酒席時,是不是打算把送出去的人情禮金往回收?”
“那當然,”夏翠蘭語氣非常堅定,“不然我這么多年送出去的禮金都白送了。”
“噢,你也知道啊?”周想輕飄飄的語氣里,帶著譏諷,“憑什么郭家要聽你的,跟你一起辦周歲宴?就為了將這么多年送出去的禮金,被你收走嗎?”
“我不是答應出酒席錢了嗎?”哼!小門小戶的,就是愛計較。
“那好!”周想都被這句不要臉的話氣笑了,“你把你要請的客人都請來,酒席錢由郭家出,禮金也由郭家收。”
“憑什么?”夏翠蘭在那邊大叫起來。
“你說憑什么?”夏翠蘭聲音高,周想聲音比她更高,“郭家不是替你出了酒席錢了嗎?這是你剛才說的話講的道理吧?怎么調個個兒就不行了?”
“我…”夏翠蘭被懟的,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
“我再問你一句,”周想不打算聽夏翠蘭再講一些歪理,“你知道這次辦的酒席是什么酒席嗎?”
“來來的周歲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