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的變化,周想一概不知,經過四次的震動,她又被人打擾了,“白勇,你還沒死心?”
猩紅的眼眸,被周想這冷冷的話語一潑,緩緩的恢復正常,“周想,我不信你的話,既然你能煉制出一次,必定能煉制出第二次,你給我們煉。”
周想輕笑,“我若是不呢?”
白勇伸手欲要抓住周想,凌然一把抓住白勇伸出的爪子,白勇的另一只手握拳轟向凌然面部。
兩人就在門口過了幾招,眼看凌然要敗下陣來,周想趁機一腳踹出,把白勇踹到了對面墻上,拉住凌然,關上了門,
“凌然,別跟他計較,他已經瘋了,他的樣子應該服用了什么藥物,比前兩次來的感受有很大的不同,我們的清閑日子要結束了。”
周想的料想沒錯,當她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被固定在了床上,這次她睡得床就高級了~手術床呢!
四肢被固定,頭上身上到處是管子,身邊幾個白大褂,其中一人有些面善。
見她醒了,陳申的聲音在這個房間內響起,“周想,認出其中一人了嗎?”
周想想搖頭,腦袋是被固定住的,她的動作叫幾個白大褂向她看來,“哎呀!實驗體醒了,趕緊問她話,讀她腦電波。”
說這話的,正是她覺得面善的那位白白胖胖的男人。
通過陳申的那句話,周想自然認出了這位白白胖胖的男人,她的淚水落了下來,“蔣衛中!蔣衛中!原來你活得這么舒服自在,原來你過的如此滋潤,好好好,就當我欠了你們蔣家的,來生,我不要再跟蔣家有任何牽連。”
讀腦電波的人,還沒來得及讀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連接大腦電波的屏幕,在周想說了這段話后,就變成了一片黑。
“快,快刺激醒她。”陳申的聲音非常焦急。
而白白胖胖男人聽了這段話,卻直愣愣的發呆,然后直挺挺的閉目倒下。
“草!”躲在某個房間里的一位老者,打開房門就奔跑過來。
而被關押在隔壁房間的凌然,隔著玻璃看到這邊的一切,瘋狂的掙脫四肢的束縛,“老婆!老婆!”
老婆,你別放棄啊!你可以像以前那樣暴跳如雷,你可以指著蔣衛中鼻子罵他畜牲不如,你可以跟他斷絕關系,你可以擺脫蔣家和周家所有人,我們甩掉一切麻煩找個地方自在的活著,求你不要放棄,不要!
身體里的藥物,再他暴怒之下,仿佛失去了藥力。而固定他四肢的鐵鏈,在他暴力的掙脫下,從另一頭與手術床分離。
不顧手腕和腳踝處磨去的血肉,凌然跌跌撞撞的打開門。
一打開門,就見到走廊盡頭飛奔來的矮胖老者,不用報上名號,凌然都知道就是這實驗室的持有人,是這次逼迫他們來的修煉者,是白勇口中所說的陳申。
握著鐵鏈,他就沖了上去,打不過也要揍幾拳出氣。
陳申被襲,連連躲閃,“凌然,你還想不想喚醒你老婆了?”
只是這兩下,凌然就試出這老者的身手,也許能比陸兆沖強一些,難怪瘋狂的想煉制血丹,難怪躲在暗處不出來,盡使用下三濫手段,估計連他老婆都打不過,但他還是住了手,轉身推門進了房間,“老婆。”
這間房里已經亂了,實驗體陷入昏睡,腦電波屏幕黑屏,主任倒地昏迷,四位助手分兩波做事。
房門被大力推開時四位助手轉身想批評隨意進門的人時,看到這人身后的老者,都站直了身體,“所長。”
凌然粗魯的把老婆身上的各種管子都拔了,抱住老婆的身體,
“老婆,醒來,你快醒來呀!你答應我生生世世的,我們這輩子還沒過完,還沒約定好下一輩子如何遇見,你快醒來,不要丟下我!老婆。”
空間里,周想看看自己透明的身體,一個瞬移到了藥園里,“延兒媽。”
“周想?”纖纖望著周想透明的身體,也驚訝不已,“你這是什么情況?”
周想搖頭,“我就是來問你的,我不過是嚇嚇蔣衛中和逼迫我來的那人,為什么就靈魂出竅了?”
“那你說說當時的場面。”
“我在手術床上醒來,看到了蔣衛中,他竟然是實驗室里的白大褂,你也知道之前我以為他遭了很大的罪,做好了無論如何也要救他出去的準備和想法,
這一醒來就發現他活得好好的,我還被他這個誘餌給誘騙過來,陷入目前難以逃脫的狀態,他更命令別人讀取我腦電波,
我若不假裝一下,說不定他能親手解剖我,我就假裝很傷心很傷心昏睡過去,可,可我真昏睡了,魂魄在這里,外頭只余身體。”
纖纖搖頭,“不知道,若他們真能根據腦電波讀出你的想法的話,也許是這法寶在護主。”
是這樣嗎?周想也搞不懂,就當做是這樣吧!纖纖應該真的解釋不了自己目前的狀況。
“凌然知道你進來嗎?”纖纖問道。
“應該不知道,他在外頭快哭傻了。”周想都不忍心看外頭,凌然愛她很深,她看著也想哭。
纖纖想到周想在空間昏迷的那次,那次凌然至少知道周想能醒過來,這次,周想一個調皮玩脫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出去,不知道凌然自己能不能想明白。
陳申受不了凌然這么個大男人的哭嚎,“凌然,把你老婆抱走,出門右拐再右拐,倒數第六個房間,就是你們住很多天的房間。”
凌然回身狠狠瞪他一眼,才抱起老婆身體離開。
終于回到了自己和老婆住的房間里,凌然給老婆穿上衣服,哼!老烏龜,蔣衛中,你們等著。
而此刻躺在床上的蔣衛中,滿頭大汗,他在做夢,夢里一個瘦弱的男孩拼命的跑拼命的跑,就是跑不出迷宮一樣的地下室。
男孩被抓住,不是睡釘床就是不給飯吃,有個聲音問他服不服?聽不聽話?男孩點頭了。
然后,男孩就有了飯吃,有了新衣服穿,還能讀書識字,還被逼學功法,學不會又被折磨,很久后,那聲音才放棄逼他學功法,改讓他改學醫學。
突然夢境轉變,換成了男孩更小的時候,小男孩追在一個少女身后喊著大姐,大姐停下腳,轉身抱起小男孩一起回家。
小男孩又一次追著大姐,是大姐跟著母親離開之時,大姐轉身叫他乖乖聽話,說她很快就會回來接他的。
小男孩流著淚追著,卻被一位婦人給拽住。
從此后,小男孩就每天去村口看大姐回來沒有,一直到小男孩略微長大,生病住院了,大姐都沒回來。
在醫院里徹底陷入昏迷前,男孩還念叨大姐為什么不回來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