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遮擋物外頭,周想回過神來,快速的用精神力剪遮擋物,口子要大,就必須剪長些,快點剪,快點撕。
“周想,撤掉這霧氣,我進去幫忙,快!”
纖纖感受到內力暴動的速度,隱約看到有個人影想推動霧氣團,奈何推不動。
周想一心二用,不,一心三用,一邊剪一邊撕,還分一點點的精神力撤了周圍的霧氣。
霧氣撤掉,纖纖更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情景,
“凌然,我來,往哪兒推?那個黑洞嗎?”
“是的,弄黑洞外頭去。”
洞口終于被撕開有霧氣團的大小了,周想立刻分出一部分精神力,來拉扯霧氣團。
可是,黑洞又在愈合,周想氣得想罵娘,“纖纖,你推霧氣團,我控制黑洞。”
纖纖都來不及回話,立刻調動所有內力,控制著已經在鼓動了的霧氣團往黑洞口塞去。
“砰!”
霧氣團在推出黑洞口的剎那間爆炸,纖纖被震飛,連噴幾口鮮血,落在草地上。
而周想包裹的三層精神力,沒來得及斷開,被震暈了過去。
暈過去前,周想很想扇自己一巴掌,她幾年前就給這位堂叔公下了傀儡藥丸的,怎么就忘了?
“想想!”
顫抖著輕輕摟起老婆的上半身身,凌然柔聲道:“老婆,你醒醒,哪兒受傷了?你不是有藥嗎?我們用藥。”
現在的他,內心里恨不得捶死自己,空有一身蠻力,卻什么忙都幫不上,接二連三的沖突事件里,他就像傻子一樣只能看著。
“凌然,你別動她,她應該是神識,不,應該是精神力受到了震動。”
纖纖捂著胸口挪了過來,嘴角還在滴血,制止著凌然搖晃周想的身體。
“孔纖纖,你有沒有藥?”
心慌意亂的凌然病急亂投醫,問起了纖纖。
纖纖搖頭,“沒有,不過,我覺得應該去茅草屋看看,周想精神力受傷,她用來包裹東西的霧氣應該散開了。”
“好!”
凌然拭去眼角的淚水,“麻煩你在這里看著她,我騎車去。”
說著,還看向沒有愈合跡象的黑洞口,老婆不宜移動,那洞口不愈合,他不放心。
“嗯,我也走不動,你去吧!”
凌然推起自行車,快速的蹬向茅草屋。
纖纖在周想身邊坐下,望著像是熟睡的人說道:“周想,你可不準睡覺,我累了想睡的時候,你死命的灌我一肚子液體,等會兒凌然拿來藥液,我也灌你一肚子,
你想一想外頭的延兒和浩浩當當瞳瞳,他們找不到媽媽姑姑該害怕哭泣了,是不是?
不準睡覺,一定要醒過來。”
周想只覺得耳邊好吵,能不能讓人好好的睡個覺了?
“閉嘴!”
她覺得自己用了很大的力氣,用了很嚴重的語氣,斥責一直叨叨不停的人,誰知道發出的聲音卻是軟綿綿的。
這讓她很詫異,用力睜開眼睛,就看到含淚而笑的愛人,和一臉蒼白的纖纖,
“延兒媽,你又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我可沒有藥液給你喝。”
纖纖眨眨眼,眨去眼里的濕潤,“我不喝,我吃水果,慢慢能恢復,不過,我喜歡你叫我纖纖,而不是十分接地氣的延兒媽。”
“你不能喜歡我,我老公會吃醋的,對不對?凌然。”
凌然低頭,輕輕的覆上一醒來就叭叭叭不停的粉唇,“老婆,你終于醒了。”
眼里的淚水滴落在周想的臉上,有些炙熱。
纖纖退出房間,把此處留給這兩口子。
“我的命很大,怎么可能不醒?我就是困,多睡了會兒,你們卻總是吵我,不讓我好好的睡覺。”
凌然輕輕撫摸老婆的臉,“寶貝,你已經睡了很久很久了,外頭,估計都兩天了。”
“啊?那趕緊出去,外頭該翻了天了。”
“你現在的精神力可以嗎?頭疼不疼?暈不暈?”
周想感受著自己全身的軟綿綿,和腦袋里的空蕩蕩,“你趕緊給我拿藥液過來。”
“沒了,都給你喝完了。”
“所有液體都沒了?”
“嗯,連給大哥和劉大剛喝的兩種藥液都沒了,孔纖纖說那是凝神和養魂的,對你的精神力有用,都給你用完了,你也不醒,
只能用培元液,都用完了。”
周想睜大眼睛,“所以,你就沒想過給我用井水?”
井水?對呀!老婆說過這里的井水對精神力有用,他怎么給忘了呢?凌然露出諂媚的笑容,
“老婆~”
周想很想跳起來捶他,“你個蠢貨,浪費了那么多培元液,卻把最有用的井水給拋在腦后!”
“老婆老婆,別生氣別生氣,我這不是看你昏迷就六神無主了嗎?我全程聽孔纖纖指揮的,你,你責怪她好不好?”
“滾,她根本不知道井水的作用,你個笨蛋。”
“是是是,我笨,我滾,那井水該怎么用?”
“喝!”
凌然拿著一個盆子出了茅草屋,看到纖纖還在外頭等著,他舉起手里的盆子,“我去打井水,想想說井水是補充精神力的。”
說著,就快速跑開了。
纖纖一聽,趕緊走進茅草屋,“周想,井水是補充精神力的?”
“是的,凌然那個蠢貨,他還喝過的。”
纖纖噗呲一笑,“好了,你也別怪他,你昏迷這么久,他都快瘋了,這里將近半年的時間,他照顧你照顧的無微不至,接大小便,擦澡,都是他親力親為。”
“哼!你也笨,浪費我那么多的培元液。”
“好好好,我種,你指出是哪幾種仙藥草,我專門種那幾種,好不好?”
“你這哄孩子的口氣,是鬧哪樣?”
“你現在不就是鬧脾氣的孩子嗎?醒了就趕緊想著恢復,外面,該翻天了吧?延兒和仨寶不知道怎樣了。”
周想嘆口氣,“就是不能立刻出去,才生氣呀!有用的井水不用,沒用的藥液猛灌,你說,你是不是趁機報復我?”
纖纖趕緊搖頭,“沒有沒有,都是凌然喂你的。”
“一副心虛的樣子,凌然說他都聽你指揮的。”
纖纖尬笑,“真的沒有,培元液是好東西,我怎么可能舍得浪費,對吧?”
周想用力瞪她,“呵呵,你笑得太假了。”
此時,凌然端了一盆井水進來了,“老婆,喝水。”
望著那一大盆水,周想只能無聲嘆息,那么久的時間,不給自己用井水,這急急忙忙的,又能喝多少下去?
“用小碗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