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頓住了筷子,“爺爺知道這里?”
“不知道,”周想搖頭,“他們知道的是戒子,所以,你出去后,不能說漏了嘴。”
“那媽媽呢?該怎么…”
周想看了看同樣住了筷子的孔纖纖,“她的身份是必須承認的,因為她是你親媽,反正她壽命已經不多,對外就宣稱沒了唄!”
“可是,萬一,爺爺奶奶要給我找個后媽呢?”
“不可能的,你爸爸打算孤獨到老,最后讓侄子外甥們養老,有了你,爺爺奶奶更不可能逼迫他了,還有我支持你爸爸,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他們都不可能往你爸爸身上推。”
周延這才放心的吃飯,“好!我不擔心了,不過,姑姑,這法寶別再讓人知道了,很危險的。”
“喲!還知道反過來交代我呀?這里,你爸爸還沒清醒時,進來過,然后就是你姑父了,以前在這里生活的兩個人,都去了見上帝了,以后,可就靠你和你爸爸保守秘密了。”
周延放下碗,一拍小胸脯,“放心吧!我嘴可嚴了。”
“嗯!姑姑相信你,而且,這個跟我是靈魂綁定,所以,誰也搶不走。”
“那也要小心些。”
“嗯!聽延兒的,快吃飯吧!小管家公。”
靈魂綁定?孔纖纖發愣,難怪前世撿的東西,今生還在她手里。
周延夾了一塊肉在媽媽碗里,“媽媽,多吃些。”
“好!”
孔纖纖收回思緒,她的余生就在這里生活了,還想那些有的沒的干嘛!
吃完飯,周延非要親手收拾碗筷,“我來我來,小孩子要學做家務的,這些我來收拾。”
周想便放棄了用意念,侄兒是太孤單了,想體會普通家庭的溫暖罷了。
周延歡快的整理好桌子上所有東西后,才叫他姑姑把東西收走。
用一團霧氣包裹住桌椅,用另一團霧氣包裹住侄子,“走,姑姑帶你去茅草屋那邊玩玩。”
“好的。”
桌椅放進書房,碗筷收進戒子,周想才拉過侄子,“延兒,那草好像能殺蟲,至于能不能當做肥料,還需要時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周延順著握住自己小手的胳膊,抬頭望上去,“姑姑,我是猜的,我聽孔家那位制藥很厲害的堂太公說,星球上曾經有一種隨處可見的草,既是草又是藥,搭配在任何藥粉里,都能提高藥粉的純度,還是民間耕種的最佳幫手,
此草叫厚土草也叫不絕草,可就這個不絕草,突然就斷絕了,星球上一棵都找不到了,他經常念叨若是有這草的話,肯定能精煉他的藥粉,
他雖然沒說草的特性,可草原上的草是這法寶自帶的,而且我揪不斷也揪不死那一根草,就瞎猜,叫姑姑試試看。”
周想瞠目結舌,若厚土草真的有那么神奇的話,那才是真正的寶貝呢!就因為曾經隨處可見,大家就忽略了它的重要性。
望著遠處那片草原,若真是厚土草,還真就能幫上她的果園,她的藥液藥粉的功效也都能更上一層樓。
不行,她得做做實驗。
“延兒,我得去試試那些是不是厚土草,還要把藥粉和藥丸改改,才有利于這次之行。”
“好的,”周延點頭,“姑姑去忙吧!”
“乖,”周想摸摸侄子的頭頂,帶著他瞬移去了草原。
割了很多草裝進戒子,才和侄子道別出了空間。
“凌然。”
凌然正在吃飯,老婆弄走飯菜,非說要去屋里吃,他就接受一堆人的詢問,這才剛吃了一碗,老婆叫他了,趕緊去吧!
“來了。”
快速進了房間,“干嘛?”
“凌然,我們立刻出去熬制培元藥液。”
“好,我去準備東西。”
“回食品站搬些蜂窩煤就好了。”
“嗯!一起走吧!”
飯碗還沒撂下,夫妻倆就要出去辦事,這幾天,周宅所有人也都習以為常了,只等周想自己恢復正常。
出去了一下午的夫妻倆在晚飯時才回來,本來笑容滿面的周想,聽說毛小鷺被丁凡接走了后,笑容又沒了。
周母拿筷子敲敲小閨女的碗,“吃飯吃飯,人家夫妻間的事情,你插一杠子算什么?由他們自行解決去,毛小鷺是大人,比你大的人。”
周想拽過自家爸爸給她準備的小朋友愛吃的菜,收起,
“我回房間吃去。”
然后就去了廚房盛飯盛湯,回自己房間了。
周母輕嘆,“何時是個頭?”
凌然低頭吃飯,心話,等你看到突然多出個孫子后,你可能會嫌你小閨女作的太少了些。
姑姑又來陪吃飯,周延自然是開心的,周想摸摸侄子的頭,
“你猜對了,飯后,我倆一起制藥粉好嗎?”
周延驚喜抬起頭,“真是厚土草?”
周想點頭,“是不是厚土草不知道,但它不僅能提純還能縮短我熬制藥液的時間,肯定是寶貝,外頭的果樹上打下來的蟲子是死的,不是暈的,證明了它能幫到農耕,至于肥料一事,還得等時間觀察。”
厚土草?孔纖纖呆呆的低頭看著腳下踩著的不倒草,這就是在修煉界的傳說中,被稱作萬金油的厚土草嗎?
搭配到任何東西里,都會起到事半功倍的不絕草?
周想這個余一,有多逆天的氣運啊!
聽到姑姑這話,周延點頭,“是的呢!這個急不來,我們吃飯吧!”
“嗯!趕緊吃,吃完后,姑姑帶你干活,你看看姑姑是如何操作的。”
“嗯嗯!”
飯后,依然是周延收拾桌子,周想把所有東西用霧氣包裹扔去了茅草屋門口后,就帶著侄子瞬移去了藥園。
藥園里的藥草被孔纖纖規劃的更有秩序,周想帶著侄子挖所需藥草后,又瞬移去了邊緣。
“延兒,看姑姑給你表演魔術喲!”
然后周延就看到面前的薄霧狀態的遮擋物,開了一條細口子,然后被一雙無形的手撕裂開來。
姑姑用竹竿穿在藥草上,從口子塞了出去,口子在緩緩愈合,愈合前竹竿被姑姑拉回來,上面的藥草已經變得干脆硬。
“什么原理?”周延忍不住問道。
周想搖頭,“不知,這里不能以常理推斷,我把它當做真空袋,嗯,我們就是真空袋里的那被真空的東西。”
周延打了個冷顫,“我們是獵物?”
“也許是吧!行了,別想太多,趕緊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