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郁卻在觀察著三胞胎,“媽,那時候健健康康也這樣難分,你們怎么分出來的?”
“用心唄!也沒見過你這樣當媽的,總是分不出自己的孩子,若不是兩個孩子后來的性格和脾氣不同,你還是分不出來。”
“誰還能天天扒著他們耳朵看痣啊?”
周母無語望天,這大閨女的心是實的嗎?
小嬰兒腸道短消化快,很快的三個都尿了,尿完又要吃了,整理著尿布也擋不住他們的哭喊。
周郁著急起來,手更慢,周母換好兩個大的尿布,把老二先給周想喂著,過來接手大閨女的活,
“哎喲!指望你幫忙,天都亮了。”
周郁松開手里的兩只小腳丫,“很久沒弄了,不會了。”
“有多久?媛媛也才一歲多,一年不弄而已。”
周郁后退,讓開位置,“媛媛那會兒,你們幾乎沒讓我做過呀!”
“所以才把你越喂越胖的。”
“媽,您能不能別扎我痛處?”
“行了,明天開始你在家幫忙,不用來了,帶你來,估計還不如帶徐通媳婦來呢!”
說著話,周母手底下的活也結束了,把哭喊的兩只放在小閨女身邊,“行了,別喂太飽了,我給喂點奶粉,不然又有一個吃不到了。”
周郁趕緊沖奶粉,這個她會。
糧食被強行拽走,老二又哭了起來,三只一起哭,真的讓人頭疼。
抱起閨女喂上后,周想叫二姐幫忙把老大抱起吃左邊的,一下安撫住兩個,房間里只余下老二一人的委屈哭聲,可能因為沒了伴,他也不哭了。
再加上有了奶嘴安撫,房間里終于清凈下來,周想松了口氣。
等到三個都安靜的睡著了,周想也趕緊要吃的,她不努力吃的話,很快就會跟不上仨寶的飯量了。
凌然和董云蓉吃完飯又來了,周母拎著兩個保溫桶回家,“我回去熱湯再送來。”
凌然趕緊跟上,“媽,您就別來了,晚上就兩個人守夜就行,我跟著回去拎湯。”
“也好!我在家繼續燉湯,這湯水也要跟得上才行。”
等凌然拎湯回來后,三個小家伙又醒了,周想想到健健康康那時被自己喂了井水,一覺睡五六個小時的時期,她決定如法炮制,不然的話,她整夜都別想睡了。
擦拭時,她就連手指都仔細的擦了,借著撫摸孩子臉蛋的動作,把井水滴進孩子嘴里,升級后的井水,應該比初期時間久吧?
還真久,晚上九點睡到早上四點,七個小時呢!把他們奶奶高興的直夸孫子們乖巧,知道心疼他們爸媽,讓他們爸媽睡了好覺。
凌然不信,趁著自家媽媽去打熱水時,就偷偷問老婆。
周想語速很快的把以前拿健健康康做實驗的事情告訴了他。
凌然想到媛媛的機靈,“還是培元液更好,等回家后,比較方便,你偷偷給他們滴培元液吧!”
周想點頭,“回去試試哪種效果好,就得讓他們多睡覺,健健康康表面看起來沒有媛媛機靈,但是學習上可是不差的,媛媛還沒有入學,也不知道會怎樣?”
“那就兩種都用。”
“好!待會兒你去縣城超市買兩箱S碼的紙尿褲回來,夜里給用上,若是一覺天亮,也不用擔心褥子。”
“嗯!八點我就去。”
董云蓉打來熱水,分別給三寶擦拭小屁屁,撲上爽身粉后,一個個的都放在兒媳婦身邊,因為在他們媽媽身邊的仨寶,只哼唧,不哭喊。
這次,周想還是先喂老二,昨天只給吃個半飽,今早上奶水很足很脹,應該夠三個吃的。
又叫凌然幫忙喂上閨女,董云蓉只能哄著哼哼唧唧的老大。
老二和閨女吃飽了,老大吃了兩邊后,還差一點點,董云蓉趕緊把晾著的開水,沖了小半奶瓶,喂飽了老大。
打仗似的早上過去,董云蓉吁了口氣,“哎呀!那時候你二姐兩個,我每天去看時羨慕的不得了,現在,我可體會到其中的辛苦了。”
周想正端著碗喝湯,聞言頓了頓,“媽,要不我這就出院吧?家里方便,換手幫忙的人也多,我這身體也很好,不打針不吃藥的,沒必要住院了。”
董云蓉看向兒子,凌然點頭,“我去問問醫生,醫生說可以的話,就辦出院,家里方便些。”
“嗯!你快去問,”周想催他。
凌然很快回來了,“醫生說可以出院了,說你的體質很好。”
“那,你趕緊去辦出院手續。”
此時,周母正好拎著保溫桶進來了,聽到這話便問道:“想想能出院了?”
“是的,醫生說可以。”
“好!能回家還是回家方便,不說這來回送湯水,就孩子的尿布,洗了也沒地方晾啊!”
董云蓉接過保溫桶,倒著湯,“我根本就沒來得及洗呢!那張床上的褥子也濕了,三個孩子一夜睡了七個小時。”
董云蓉的語氣是驕傲的,周母卻看向小閨女,健健康康小時候一到她手里就能睡得久,她以前不懂,現在也不懂,但是有猜測。
不過,健健康康和媛媛三個孩子都很聰明,證明小閨女的法子有用,就是,絕對不能叫大閨女知道小閨女總拿她和她的孩子做實驗。
周想對自家媽媽笑笑,周母也笑,就讓親家以為她的孫子很乖巧好了,“那就都弄回家洗曬去,凌然快去辦手續,再打電話回家,別他們來醫院了,叫陸兆沖開車來接人。”
“好!我這就去。”
周想生了,生了兩兒一女,母子四人平安,有人祝福,有人暗罵。
不管是怎樣想的,見到周家和凌家人,也都笑著恭喜一聲。
京城里自然是收到了消息,老領導是來不了了,只能叫已經辦理了退休的楚教授給帶賀禮。
上頭對淮縣圩鎮周家的關注,讓不少人眼紅,可是,一打聽圩鎮周家的底細,都只能暗自壓抑著。
尤其是丁鳳琴,以前還覺得周家可憐,現在周想憑借一己之力把周家拉得比姜家還高了,又讓她心里不得勁兒,特別是丈夫越來越精神的模樣,讓她對著鏡子感嘆歲月不饒人這話,就好像是笑話。
望著鏡子里自己眼角的皺紋,再看看丈夫眼前的茶杯,她忍不住了,“興安,那果茶能不能給我喝一點?就一點,周想她不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