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杯敬過,吃了一輪菜,書記開口了,“周姑娘,既然你喜歡直來直往,我也就直說了,我們建設淮縣,需要投資。”
周想點點自己的鼻子,“你們是想讓我投資?”
書記點頭,“經過小沈一事,外資不敢再引,我們也聽從了周姑娘的意見,對老百姓的房子,進行有償的一比一置換。”
“既然是一次一置換,又怎么還帶著有償?”
“畢竟老百姓的房子舊了,我們給換的新房,經過核算預估,每平方才收30塊的折舊費。”
一平方30,一套百來平的房子才三四千的差價,縣里確實是真心為老百姓著想的了,“你們欲從我這里拉多少投資款?”
書記猶豫都伸出一根手指。
周想知道這肯定不是一千萬,“一個億?”
書記連連點頭,“是的,暫時拉一個億。”
“暫時?”
“是呢!我們先拉投資,然后各大銀行再拉你的存款,若是拉到了,我們不夠的話,直接去銀行貸。”
周想瞥了眼里面那桌子邊一直關注著這邊的幾位中年人,笑道:“感情,今天計斌的喜宴,被你們給弄成了針對我的鴻門宴啊!”
“不敢不敢,我們借個場地而已,也絕對沒有針對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們打算邁著小小的步伐開展建設的,這不,你的雄厚資金,又讓我們看到了希望。”
周想卻搖頭,“我不會存款的,原因有幾點,首先,我自己使用時,還會受他們限制,我在圩鎮的動靜,相信你們也知道,我的資金必須跟上,我不在乎那些利息,
其次,四大銀行,我存哪家?拉不到存款的,肯定有意見,若我大氣點,每家都存一些,四大銀行高興了,徽行呢?郵儲呢?農村信用社呢?我就是現印鈔票,好像也不夠吧?
我才不做這出力不討好的事情呢!我的錢,我就這么拿著,我不愿意受別人約束,也不愿意聽別人的閑言碎語,輿論壓制不了我的。”
書記他們當然也知道圩鎮那些愚民背后說三道四的事情,“放心,銀行拉不到存款,若敢制造輿論,絕不輕饒。”
不管這承諾有用沒用,周想都要領下情來,“行,有書記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你們的投資,等開春去圩鎮取吧!我只投一個億,
當初,我就得了8200塊金條,余下的,可都捐獻出去了,而且,金子會漲價,我拿金條出來做投資,虧大了,你們到時候總不會也還我金條吧?”
書記尷尬笑了,“還不了,只能以現在的金價還錢。”
“那不就是嘍!既然說到金價,我也就直接的告訴你們,現在國際上的金價雖然掉了一些,但以后肯定會漲,我這里就按照100元一克來算。
而且,你們拿到金條,還可以存在銀行里慢慢的兌換,也不是一下子就花出去的,后面漲價時,你們的這次資金額還會變多呢!”
書記和副縣笑容滿面,是的,周想這個建議好,而且,她拿出黃金投資,還真是虧大了,他們不能太過火了,“好,年后開春,我們親自去圩鎮借貸。”
事情談妥了,后面的吃吃喝喝就隨意起來,書記和副縣知道周想不愿意存款后,便不顧那幾位行長的眼色,就坐著椅子不挪窩。
行長們沒位置,難道站在周想身邊談事情嗎?只能無奈干瞪眼。
周想假裝看不到,書記和副縣愿意替她擋掉應酬,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但是宴席總有散的時候,而且,領導們不離開,普通賓客也不好離開,書記和副縣飲料足飯飽后,與周想告別先離開了。
那邊副書記和縣長也都來與周想告別,一一離去。
幾位行長趕緊搶這張桌子的桌位,周想擺擺手,“你們的意圖,書記已經說了,我不會存款的,不說我的大部分金錢都是金條,我還留著升值呢!也不說你們銀行取大筆金額的難度,
我就問你們,我存哪家?沒拉到存款的心里能好受?我為了你們的業績,讓自己背負別的銀行的罵名?我傻呀?干脆一家都不存,
你們也別比較圩鎮的銀行,我那是給鎮政府投資的,就好像書記已經從我這里拉里一億的投資一樣,有本事,你們去拉縣里的這筆存款呀!”
四位搶座的行長停下了動作,尷尬的笑了笑,“沒事沒事,一家銀行都不存,也挺好的,謝謝周姑娘提醒,我們這就去縣政府。”
然后,四位快速的離開了臨時宴會廳,再然后那些主任經理的,也都離開了。
許廠長這才拉著戴著口罩的小兒子過來,“周姑娘。”
望著笑得非常諂媚的胖男人,周想轉臉對冉冉道:“冉冉美女,你跟著爸爸媽媽離開吧!這里不適合小孩子觀看的。”
冉冉點著小腦袋,“那美女姐姐再見。”
“再見。”
周想的手里突然就出現了一個鮮嫩的桃子,“冉冉,這是姐姐送給你的好吃的,帶回家再吃吧!”
冉冉眨了眨眼睛,“姐姐會變魔術呀?”
“是呢!”
冉冉用她的小手,努力抓起大大的桃子,“謝謝姐姐。”
趙冬麗和冉啟明對視一眼,冉啟明對閨女伸出手,“爸爸給你裝著,回家再給你,外頭冷。”
“好!”冉冉乖乖的把桃子放在了她爸爸的大手里。
趙冬麗跟周想道別,“周想,再見。”
“再見。”
冉啟明對周想揮揮手,一家三口離開。
周想靠在椅背上,“許廠長是吧?有事嗎?”
許廠長微彎腰腰,“我這小兒子體質差,不知怎滴這二十多歲了,還出水痘,聽說周姑娘有神奇的藥粉,我們想求一份試試。”
周想終于忍不住噴笑了,從進入酒廠開始,她接觸到的人,各個滑稽有趣,不管是不是因為她的身份,他們都表現了非常讓人不得不服氣的一面,
“行,你家公子只是額頭微紅,都打算收一萬塊的費用,我這么神奇的藥物,不能對不起神奇二字,也不能掉了貴公子的價位,就一萬塊一顆吧!”
許廠長的額頭冒汗,小兒子臉上的水泡那密密麻麻的,幾百顆總有的,他哪來幾百萬塊錢?
許方輝終于體會到了被人敲詐勒索的滋味,以前都是他欣賞別人的害怕和拘謹求饒,現在,完全調了個個,讓他心里五味雜陳,
“爸,別治了,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