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娘望著周想的肚子,“這也不像啊?”
“做B超查出來的。”
“那是要時刻準備著了,進入六個月就要注意了。”
“所以啊!你也要時刻準備著進入帶孩子的工作中啊!”
“放心吧!我最近沒事,哪兒都不去。”
仨胎啊!多好啊!王大娘想到自己的兒媳婦一胎就生了一個閨女,唉~隨他們便吧!
學校那大片的地皮,被鐵皮圍了起來,里面立起了幾臺塔吊,遠遠的望著,就生出一股不愧是大城市的專業建筑隊的感覺。
馬褂找到周想,“周老板,學校那邊的活,以我們這樣的技術可能也接不了,我就不獻丑了,我干完你這八層樓和倉庫改建后,去接六人幫的賓館建筑吧?”
“也好,”周想點頭同意,“那邊確實是機械化操作比較多,且速度還快,人工比例就偏少了,你接鐘雄他們的樓盤又能干一年多,挺好的,對了,那張靜兩口子做的怎么樣?”
“很不錯,那張靜也辛苦,跟男人一樣做事,拿一樣的工資。”
“沒給你添亂就行,能帶著就帶著,不能帶,也不用看我的面子。”
“我懂。”
梅雨季節不來,今年做事速度就快了起來,北頭樓房開始封頂,朱杭帶著鐘雄他們去幫凌然操持封頂儀式。
天氣的炎熱,讓周想突然想到了商場的空調問題,待凌然回來,她著急的問道:“凌然,我忘了空調問題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安裝中央空調啊?”
凌然在老婆身邊坐下,“不是應該,是必須,整個商場以及咱們八樓房間太多,沒有中央空調,難道買幾十上百臺家用空調回來嗎?”
“那,你趕緊叫姜學長給安排,沒有他利用身份壓制,很少有人愿意來小鎮上接活。”
“好!我這就聯系,商場封頂了,中央空調的管道鋪設可以馬上進行。”
姜衛華自然滿口答應下來,“我這就叫人去,明天能到,早先我以為你們不打算用中央空調的。”
“謝謝小舅舅,八層樓呢!肯定要中央空調的,事太多,給忘了。”
第二天,空調設備廠來人看場地了,八層樓,幾萬平方米,不小的工程,來人把每層樓都查看到位,測量預算了管道長度,通風口的數量,
“我這就趕回去拉器械和材料過來,后天能到,到時候這樓頂也干了。”
“好!麻煩師傅盡快,我們的裝修也快要開始了。”
“沒關系,我們每鋪設一層管道,他們跟在后面裝修就行了。”
凌然打電話給向前師傅與戴師傅,告訴他們三天后可以來安裝與裝修了,并且告訴戴師傅要多帶材料,多了中央空調的管道需要包裹起來,材料要多出不少。
戴師傅自然是同意的。
又打電話給肖明先,叫他來確定八樓所有窗戶的尺寸。
凌然又忙又急,嘴角起了水泡,學校那邊要他關注著,北頭商場封頂也要關注著,還要記得安排各種瑣事,關鍵是他老婆肚子長得飛快,他看著害怕。
尤其是胎動時,那小手小腳幾乎能從肚皮外看得清楚,“老婆,等空閑下來,我去結扎吧?咱們再也不要孩子了,這就夠了。”
周想沒想到他還能想到這問題,“要不,我上環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后會開放二胎政策,萬一再想要孩子,還可有回旋余地。”
凌然堅定搖頭,“不,不要了,我害怕。”
“那,你還是要經過你爸媽同意才行,而且,男人結扎好像也要調養吧?會不會跟女人做月子一樣呢?是不是要公公和我爸伺候你呢?”周想故意恐嚇他。
凌然真被他老婆嚇到了,要坐月子?坐月子有多難受,他可是見識過周郁仲蘭和安文的。
“那怎么辦?”
“我上環,影響不大,萬一跟我二姐一樣帶環孕,就再生。”
“再說再說,等你生完孩子,咱們再討論。”
“好!”
8月12號,肖明先來測量了八樓精確尺寸后,匆匆回去做事。
8月13號,塑料廠送來50萬只塑料袋,5000捆,一輛貨車就拉來了,凌然讓卸在停車場上就給結了帳,待熱情的廠長跟貨車離開了,他才扶著老婆來收,他的戒子沒曝光還是隱藏著的好。
15號上午,空調廠師傅來了,帶著好幾輛車,再加上下午向前師傅和戴師傅的兩個車隊,街道都快堵滿了。
向前師傅與戴師傅沒看到周想還詢問來著,聽了凌然的解答后,都恭喜他。
凌然指著自己的爛嘴角,“你們看看我的焦急。”
向前師傅與凌然熟悉了,說話也隨意,“我們這邊不用你管,你也懂不了多少,只要來驗收成果就行,吃住也不用你操心,我們就住在這樓房里,連帶看著材料了。”
空調廠師傅也是這話,“你到時候來試機器驗收成果就行了。”
凌然松了口氣,“那好!我也不跟你們客氣了,你們這活我即便懂,也幫不上忙,你們有什么需要就打我的電話。”
三位帶頭的師傅都應下了。
向前特意交代公園的吊橋停業一天,明天會去檢修更換易磨損零件。
于是,第二天上午,公園門口貼了一告示,謝林給不識字的人講解,眾人松了口氣,只要不關張,吊橋檢修一下,影響不大。
因為學校的建筑隊要來回運輸材料,圩鎮的街道上整天塵土飛揚,這回,鎮民變聰明了,他們不瞎說了,派了幾家代表去鎮政府提意見。
張鎮長終于明白凌然要熟人來這邊做鎮長的深意了,這些鎮民愚昧的只看見眼前利益,一絲一毫損害到他們的都不行。
“好!我去說,但是,若是出現什么不可控的情況,可別怪我頭上。”
鎮民們的心里顫了顫,“鎮長,我們也不是不讓那車過,就是塵土飛揚的家里天天打掃衛生都跟不上,街上的鹵味攤子都不擺了,我們只能去他家買。”
張鎮長眼珠子轉了轉,誘惑他們道:“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我集到資,把那南北街和東西街給修一條嶄新的水泥路,你們臨街的房子要不要拆除讓地?”
鎮民趕緊擺手,開什么玩笑,家里房子都不夠住的了,還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