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長笑道:“周想,凌然,不找我有事,都不會去看看我是吧?”
謝林打趣道:“你那又不是什么好地方,當然是有事才去了。”
所長回他,“是了,你那是個好地方,要不是雨湖公園所在地是你們食品站,誰現在還愛去食品站呀!又不是以前求爺爺告奶奶的想買肉的時候。”
謝林抬起點點頭,“你適合和周想說話,都是不饒人的。”
“那當然,我不正在和她說話呢嗎?誰叫你插一杠子的?”
謝林擺手,閉嘴,讓路。
周想笑看這些人,每個單位其實都差不多,計劃經濟時代過去了,以前吃香的單位如今都落魄了。
“所長,我一回來就忙不停,你也看到了,那公園算是忙完了,這才剛剛輕松下來,要不,明天我就是看看你?”
所長擺手,“可別,你怕找我有事,大熱天的,我還是吹風扇舒服。”
眾人哈哈笑他無理取鬧。
院子里熱熱鬧鬧的,堂屋里就比較安靜了,曹曉松陪著未婚妻坐著說話。
可是周想和凌然太招眼,姚倩想不注意都不行,“他們是誰?”
“噢!就是我跟說過的,我的救命恩人周想,和她的未婚夫凌然。”
姚倩點點頭,“那,我們要不要去打聲招呼呀?”
“嗯!是該打聲招呼去。”
曹曉松帶著姚倩走了出來,院子里頓時安靜不少,大家聲音小了下來。
周想順著大家的目光轉身,笑盈盈的曹曉松身邊站在一位嬌俏佳人,大眼高鼻小嘴巴,很卡哇伊。
按照自家媽媽說的,此女應該26歲了,可是她的打扮和表情都不像。
若不是曹曉松的容顏撐著,兩人的組合說是父女,大家都相信的,畢竟曹曉松大了人家整整20歲。
周想揚起笑容,“曉松哥。”
曹曉松點頭,“周想,凌然,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未婚妻姚倩,姚倩,這兩位是周想和凌然,周想是我的救命恩人,凌然是她未婚夫。”
周想對著姚倩點點頭,“你好!”
姚倩也點點頭,開口道:“你好!”
嗯!聲音很清脆。
姚倩又對著凌然點點頭,“你好!”
凌然后退半步,半靠在周想身后,淡淡的嗯了一聲。
周想見姚倩那甜甜的笑容要穩不住了,解釋道:“我未婚夫不善交際,更不喜與別的女人說話,而且,別的女人靠他太近,他抬腿就踹,上個月還把一個女人踹別人家的房頂上去了呢!”
姚倩的表情又提了上去,恢復她的可愛模樣。
眾人聽了周想解釋,卻是哈哈大笑,凌然踹人的事情,大家都聽說了,沒看到現場有些可惜。
曹曉松握住姚倩的手,姚倩因為大家的笑而有些繃不住的表情,又繃了回去。
曹大夫暗自搖頭,在心里嘆了口氣,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自己安排自己的晚年吧!
十一點了,拜師正式開始,眾人都進了正屋,堂屋的桌子往里面移了移。
在靠近門口的位置擺放了一張椅子,椅子前面的地上放了一個蒲團,曹大夫在椅子上端坐著。
文化館館長主持的儀式,儀式很簡單,說了一些場面話,就是今日的吉日吉時曹大夫收任青為徒,從此尊師重道等等事宜。
然后,任青跪在蒲團上,雙手從別人遞過來的拖盤上端過茶杯,恭敬的托舉至曹大夫面前。
“師傅,請喝茶!”
曹大夫接過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放回托盤上,“好!沒想到我曹正德到了耄耋之年,還能收個靈巧的徒弟,好好好!趁著今天宴請大家,我也就此宣布一下。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的晚年就打算讓我這唯一的徒弟任青照顧了,所以,我死后,我的任何東西都是任青的,錢財房產及這房子里的所有藥方和藥材全部歸任青。
我的兒子曹曉松沒有任何理由任何權利得到我的一切。由眾人作證,遺囑我也寫好了,我這就拿出來,各位給我簽名作證。”
眾人鴉雀無聲,這是怎么了?曹大夫為了這個兒子,三十多年全心全意的治療著,怎么就成這樣的結局了?
曹曉松臉色蒼白,父親是對他失望了,他雖然不稀罕這些東西,可是,這樣的做法,是在宣布他的不孝嗎?
姚倩卻站出來,“我不同意。”
曹曉松回過神來,拉住她,“不要亂說話,一切都由父親說了算。”
并且強行捂住姚倩的嘴,不讓她再說話。
曹大夫拿出他立的遺囑,他清清楚楚的讀了遺囑的內容,然后請在場的人都簽了名,包括周想和凌然。
最后,他把遺囑遞到周想面前,“周想,你是曉松的救命恩人,這份遺囑就由你給我保管,一定要保管好了。”
最后一句說的很重,還對周想眨了眨眼睛。
周想鄭重的收下那份遺囑,“放心,保證替您保管好,不讓您的心血白費的。”
曹大夫為什么沒有提及當年那本醫書?收徒了,不應該把醫書傳下去嗎?
屋里所有東西歸任青,卻沒有提及這醫書,這么些年,他也好像忘了一樣,或者,他,權當是把醫書扔了,不存在了?
見曹大夫把遺囑交給周想保管,眾人沒有意見,姚倩也安靜下來。
余師傅帶來的小工進來說菜已經準備齊了,請眾人入席,他們要上菜了。
眾人開始入席,所長說他年紀輕,與小輩們坐院子里。
凌權夫婦和周全夫婦也坐了出來,加上周想凌然,任青也坐在了外面,外面就已經八位了,正屋里六位賓客,加曹大夫一家三口,九個人坐也挺合適。
姚倩卻拉著曹曉松出來坐,叫任青進屋里坐去。
任青起身讓開了位子,姚倩一屁股就在周想身邊坐下。
周想假裝沒有看到,對著桌上陸續端來的菜很感興趣。
董云蓉卻皺眉,這姚倩太任性了,曹曉松太慣著了。
周想不理姚倩,姚倩卻有話說,“周想!曹曉松爸爸為什么把遺囑交給你保管呀?”
周想轉過臉來,“曹曉松爸爸是你什么人?”
姚倩一副天真的模樣,“我未來的公公呀!”
“可你剛才是怎么稱呼的?聽說你是一位老師?教幾年級?”
姚倩的笑容帶著嬌憨,“我是幼兒園老師。”
“噢”
周想拖長了尾音,這姚倩雖然做作了點,但,若是把她當做小孩子來看待,確實有股子率真。
你是天才,一住:紅甘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