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瘋玩了一個暑假,惰性都出來了。
左橫特別不好意思,這事情,周想交給自己的,自己卻沒完成。
周想不管他倆,隨他兩人安裝,自己去做飯。
先把米飯用爐子蒸上,再切菜炒菜。
熱的滿頭大汗,這兒該買個落地扇了,今年是跟不上用了,而且也沒得賣了,要正當季才行。
打來壓井水,把米飯連鍋子放進水里拔涼,才叫屋里兩個人吃飯。
木床裝出來后,擦干凈了,周想看著那雕花,有點像自己偷進空間的那個三開門衣柜上的,不會是一套吧?
沒辦法,只能分開它們了。
晚上,周想進入空間,把偷渡進來的三開門衣柜放進臥室里,擦干凈灰塵,把舊衣物與被褥往里面收拾。
放不下了,又把兩張大站柜弄進臥室里。
收完所有,三個柜子也都塞滿了,周想真的沒想到,前世的自己收了這么多的東西。
雖然都是別人舍棄的舊物,對于那時候拾荒的自己來說,就是寶貝。
唉…!
把五斗柜擦干凈,擺放好,進了書房學習,空間永遠明亮,書房的窗戶下,是學習的好地方。
初中了,該打起精神,把這里的技術書本都看一遍了。
報道第一天,周想不打算去,人太多,反正兩天報道時間呢!
冉啟明在報道處等了一天,沒有等到她,再次看了一眼花名冊,明天再來吧!
待周想背著雙肩背,慢悠悠的晃到一中報道處時,已經是31號下午兩點了。
見到冉啟明,周想覺得很意外,“冉局,你是不是老年癡呆了?這里是一中初一新生報道處。”
等得花兒都謝了的冉啟明,被這句話氣笑了,“是啊!我得了老年癡呆癥,誰都不記得,就記得你,所以,以后的得管著我。”
“愛找誰找誰去,你我八竿子都打不著關系,別妄想,或者我可以幫你報警。”
“我謝謝你哈!不用了,你不是來報道的嗎?趕緊把通知書和戶口簿拿出來。”
“干嘛?你好好的局長不當,來當老師了?”
“對,來體驗體驗基層。”
“你是初一一班的老師?”
“對!”
“我能換班嗎?”
“我也能換,你逃不掉的,我就是要帶你所在的班級。”
“嗯!你有任性的資本。這是通知書和戶口簿加學費,報吧!”
冉啟明把錢退給她,“學校給你免了學費。”
“那雜費呢?”
“全免。”
“謝謝了,我們這樣的窮苦老百姓,一分錢能掰成八瓣兒來花,能省一分是一分啊!”
冉啟明微怔,今天算是領教了她的毒舌。突然后悔帶她的班級了,怎么辦?以后會不會被她的毒舌,氣成老年癡呆啊?
呸呸呸!自己已經被她氣的語無倫次了,老年癡呆是被氣的嗎?
很快的給她填寫了資料,報好了名,“西邊的第三棟,第一層第一個教室,明天上午發書。”
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在這里等她兩天,明明數學老師說她可以接待新生的。
周想“噢”了聲,轉身出了大門,一中,自己比他熟悉。
冉啟明再次后悔了,為了磨練和與她拉進關系,才決定來淮縣一中的,誰知道這里別的不多,就是花癡女老師特多。
整天圍著自己打轉,為了目標自己忍了,可是目標又是如此的清奇毒舌,自己能在這里待下去嗎?
感覺頭禿的冉啟明,收拾東西回辦公室,能在第二天下午才來報道的,也只有周想這個怪胎了。
周想回到水利局,在老魏家門口,見到了一個自己認識的人,周家村的大堂伯娘。
“大堂伯娘?”
“想想?”
魏娟媽沒想到未來親家與周想認識,是了,自己選的未來女婿不也姓周嗎?這,這不會起什么變化吧?
“周想!”
“魏嬸!”周想淡淡的。
魏娟媽突然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你不是不愿意王橋嫁入我家嗎?現在你家的親戚卻要嫁進來了。
“以后就是親家了。”我叫你冷淡。
周想不看她那不懷好意的笑容,只是問向趙和娣,“大堂伯娘,已經談妥了嗎?下聘禮了嗎?”
趙和娣搖搖頭,“沒,剛談,意見還沒達成一致。”
魏娟媽心里一緊,立刻說道:“你剛才說的我都同意,明天就去下聘。”
“不必了,你們另外找別人吧!我二堂哥不會去別人家做上門女婿的。”
“你一個小孩子,說了不算。”
趙和娣卻點頭,“想想說了就算,你們另外找人吧!反正兩個孩子也沒見面,聘禮也沒下。”
魏娟媽氣的倒仰,“你,你們!周想,你可知道壞人姻緣,要遭天打雷劈的。”
周想冷笑,“那就讓老天來劈我吧!說不定我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呢!走,大堂伯娘,去我家院子。”
“誒!好!”
趙和娣順從的跟著周想走過兩家,進了與魏家差不多大的院子。
魏娟媽看著兩人離開,恨得踹大門,卻踹疼了自己的腳趾。
“坐吧!”
周想倒了杯涼白開,看著還在拘謹的站著的大堂伯娘道。
“誒!好!”
機械的坐下后,接過周想手里的水,幾口就喝了下去。
“現在回周家村的車子也沒了,你明天再回去吧!”
“不,不行的,我坐車到劉鎮,走路回去。”
“大堂伯娘!”周想按住就要起身離開的她,“你走回去都半夜了,大堂伯父自己會做飯吃的,你何必那么怕他?不就因為帶了二堂哥來嗎?你和二堂哥這么多年受的委屈夠多了。”
趙和娣聽到這話,二十多年的委屈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想想啊!我這心里難受啊!我做人家后媽,又帶著自己的兒子,我是怎么做都是錯,只能叫你二堂哥委屈著,可是委屈著委屈著,就成了習慣。
你二堂哥都25了呀!不給人家做上門女婿,在周家村就只能給你大堂哥做一輩子的傭人。”
周想眼眶也濕潤了,后媽難做,誰有自己的體會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