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陸續離開,朱杭還舍不得走,周郁叫他趕緊回去休息,明天開始接送自己上下班。
朱杭終于愿意離開,然后對兄弟們宣布,干海鮮生意他只參股,不去跑腿,因為他要接送未婚妻上下班。
吳昊天五人搖搖頭,本來也就沒算上他這個重色輕友的家伙。
第二天,朱杭早早的就去了周家,呃,是岳父家了,以后也會是自己的家。
周想笑瞇瞇的招呼著,“未來姐夫,我二姐以后的安全就交給你了喲!”
朱杭點頭,“放心,不會再有那天那樣的事情發生了。”
張里安在家里忐忑不安的等了兩天,也沒等到周家人來興師問罪,張加忠還問了他的嘴角怎么回事?怎么青了?
他搖頭說沒事,騎車摔了一跤。
所以張加忠還不知道,大兒子竟然做了件膽大妄為的事情。
張里安算了算,今天周郁又該白班了,于是,頂著大嬸的黑臉,又借了大叔家的自行車,去了圩鎮。
擋在周郁上班必經的路上,白班時,周裊是不送的。
可是,陪在她身邊,和她說說笑笑的男人是誰?張里安一副被人帶了綠帽子的表情。
當看到男人的身高樣貌,他有點自卑,自己的外貌太平凡不說,個頭還不高。
不過,不管你是誰,周郁她都屬于我的,誰也搶不走。
“周郁。”
周郁聽到這聲音,下意識的躲到了朱杭身后。
朱杭把她拉到自己身邊,“你是誰?”
“張里安,周郁的對象。”
“你胡說八道。”周郁聞言急了。
朱杭安撫的捏捏她的手,示意她別著急。
張里安看到后,眼睛瞪大,倆人是真的有情況了?
“你說是她對象,她家人知道嗎?”朱杭明知道周家人不同意,還故意這樣問。
“我們打算過一段時間再告訴家里。”
“可是,周家人都認識我,昨天我們還擺了定親宴席。”
張里安聽了一陣恍惚,怎么可能?自己追了兩三個月,周家人都不同意,這才兩天就定親了?
“周郁,這是真的嗎?”
“對,是真的,我已經定親了,請你不要再來騷擾我。”周郁毫不猶豫的回答。
“聽到沒有?以后再看到你來騷擾她,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張里安突然抬頭,“我認得你,你是前天晚上那人。周郁,你真夠賤的,我追了你兩三個月,你都鐵石心腸般不同意,這個男人你和才認識兩天,就勾搭上了。”
朱杭一拳頭轟在他的肚子上,“說話注意點,大男人輸不起,難怪周郁看不上你。”
然后,拉著周郁的手,“走吧!別遲到了。”
“好!”周郁由著他牽著。
張里安望著離開的倆人,心里仿佛被人撕裂了一樣,生疼生疼的。
騎上車,恍惚的回到家里,雙眼無神的往床上一躺。
張加忠見他連自行車都不去還,就推他起來去還車。
“別碰我!”
一聲大喊嚇了張加忠一跳,兒子受什么刺激了?
“你怎么了?”
張里安往墻角一蹲,抱著頭哭泣,“她定親了,她跟別人定親了,我心里很難受,很難受。”
張加忠心里非常難過,大兒子除了高考失利哭過,還沒有什么事情能讓他哭泣。
“誰定親了?”
“周郁,只兩天,她寧愿跟一個見了一面的人定親,也不愿意同意我。”
待兒子漸漸平息下來,張加忠開口道:“我明天去問問,蔣蔚蕙閨女定親的話,怎么沒請我?老同學都不請的嗎?”
“對,爸,你去問問,也許她是騙我的呢?”
“好,你去洗把臉,明天我就去問。”
當張加忠到周家時,周郁是小夜班,白天在家,朱杭也在。
看到倆人之間的眉目傳情,張加忠確定兒子可能說的是對的。
周想出門接待的他,爸媽不在家,二姐口才不行,也不愿意見張家人。
“張叔來了?做吧!”
聽著周想淡淡的語氣,張加忠心里很不舒服。
坐下后,問道:“你爸呢?我有事情問他。”
“玩去了,你有事情可以問我,我比家里的任何人都清楚。”
張加忠這才注意周想,以前她不愛說話,膽怯的躲在鍋屋里吃著湯泡飯,什么時候,她變得這么自信,這樣的鎮定自若?上次來,還不覺得,難道?
呵呵,原來周家深藏不露的人,是這位最小的閨女啊!
上次,周全夸獎她給家里掙了錢,自己還不以為意,看來,是自己大意了。
“聽說你二姐定親了?”
周想點頭,“對,還是你家的里安哥做的媒,結婚時,一定請他來。”
“不可能!”
“這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就像你兒子,半夜在變電站門口劫走我二姐一樣,也讓我們大呼不可能,知人知面不知心。”
張加忠面色一變,不會是真的吧?
“你不信是吧?那他臉上有沒有傷?我未來姐夫打的,因為他,我未來姐夫才與我姐認識的,所以他是媒人。”
聽著周想一口一個未來姐夫,張加忠很為兒子不平,兒子努力了兩三個月,都得不到周家人的同意,那個人又憑的什么?
這么想也是這么問的。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因為我二姐她不是跳板,也不是扶貧的。你敢說你家大兒子沒有私心?你也沒有私心?
誰都不是傻子!那個人他也是農村人,他也沒工作,但是他有一顆真心,還沒有任何拖累。
這么跟你說吧!哪怕就是一個討飯的,只要他有一顆真心,我家都會接受他的。”
張加忠被打擊的面如死灰,原來一開始的拒絕,就是因為看穿了自家的目的。
“你大兒子干的好事,我們還沒有去你家問罪,你今天過來又是以什么身份來質問的?難道認為我周家已經是你們的囊中之物了?個個都可以作為你家的跳板?”
“想想!”外面傳來周父輕聲都喝止聲,小閨女這是打算扒了張家一層又一層的臉皮。
周想翻了個白眼,甩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