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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買筐

熊貓書庫    重生八十年代有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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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自己前世初中成績差,但是剛接觸英語時,對各個字母的發音和單詞的拼讀還是很感興趣的,覺得它跟小學拼音很像,只要記住那些字母該怎么發音,看著單詞還是能拼讀出來的。

  時間在努力學習中總是過得很快,周想感覺自己才睡著,就聽到了空間外面的聲音,是周母起床做飯了。

  周想趕緊穿好棉衣棉褲出了空間,溫差令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周母見此,問道:“是不是冷?你還是住到正屋的外間吧,用布簾子遮擋一半。”

  “再說吧,等明年二姐回來,看她怎么決定。”

  周母也不再勸,小閨女現在的思想是大人了,有她自己的考慮。

  匆匆吃完早飯,周想就去集市上了,鎮上的唯一一條主街是南北向,最南邊與省道連接,從南往北一部分是私人的房子,很多人賣早點,小刀面,餛飩,油條豆漿豆腐腦。

  往北就是公家的單位了,食品站一排門市,賣豬肉的,賣鹵肉的,因為私人允許殺豬了,食品站的門市生意不咋地。

  周父是早起幫著燒水殺豬的,屬于后勤,所以賣豬肉與他無關,他忙完早上,就無所事事一天。

  繼續往北就是周母的單位,供銷社的門市幾乎占了這條主街的一半,這時候供銷社的生意還是不錯的,很多生活用品都還只有供銷社里有賣的。

  而且私人想做這行的話,沒有本錢沒有進貨渠道,很難做起來的,本錢太大,回錢有點慢,很多人怕虧本,不像殺豬,三四個人合伙,每人賣一部分,半天錢就回來了,賣不完還可以自家吃。

  周想出了食品站家屬院大門,就往最北走,過了供銷社門市,北邊就是魚市和農村人來擺攤子的地方,五花八門什么都有賣。

  周想找了很久,才在一個角落里找到賣柳條筐的,不是整天需要采買的東西,賣的人是很少的,有時候接著幾個集都沒人來賣。

  “大爺,這大筐多少錢一個?”

  賣筐的老頭有六十來歲了,雖然覺得小丫頭叫自己大爺不合適,但是也沒說別的,又不是真正的親戚需要講究輩分,“四毛錢一個。”

  周想覺得有點貴,自家媽媽忙一天才九毛錢工資,這個編兩個筐就夠了。

  “貴了,便宜點,你這里十幾個大大小小的筐我都要了。”

  老大爺一聽都要,自己不用在這吹冷風了,便宜賣就便宜賣吧,“大筐三毛,小筐兩毛,我可是每個筐都降了一毛錢了,小丫頭你別再講價了,要不是冷,我才不會降價賣的,這一天也就編一只筐出來。”

  周想點頭,大筐六個,小筐六個,正好三塊錢,“你給我挑到食品站院子里,我給你錢。”

  老大爺干脆的很,站起身來,把筐都摞起來捆好,拿起扁擔挑起,跟著周想一路到了食品站院子里,周想指著一個偏僻的角落叫他放下筐,把三塊錢給了他,老大爺解下繩子,拿著錢和扁擔走了。

  周想瞧著周圍沒人,迅速把筐都收進空間里,想繼續逛街,可是沒錢了,怎么辦?還有去縣城的路費,也要想辦法。

  周想踢著路邊的石子,想著沒錢太憋屈,用力把腳下石子踢出去。

  “哎呦!”

  周想嚇了一跳,不敢抬頭看,可別砸著人了,自己已經沒錢了,怎么帶人瞧醫生去。

  想跑離現場,良心按住了她,萬一因為自己逃逸,人家出更大的問題了呢?

  “周想想!”

  周想對這個稱呼是避之不及,這世上只有一個人會這樣叫自己,那就是鎮北郵局的局長家兒子,一個惡魔似的人物。

  每次見到他,周想都如同老鼠遇到貓,恨不得逃之夭夭。

  而現在也是如此,周想拔腿就跑,卻跑不過已經快一米七的他,被他幾步就攔住,并且堵在了墻角。

  凌然看著眼前瘦瘦小小的小丫頭,真好,回到了年少的時候,能看到一直埋在自己心底的小丫頭真好。

  小丫頭還沒長開,又黑又瘦,和七八歲的孩子差不多。

  記得自己認識她的時候,是她家剛搬來鎮上,那時她才五歲,胖乎乎的,可愛極了,大家都還是捧著一摞碗,去食堂吃飯的時候,幾個單位統一在郵局食堂吃飯。

  冬天里,她總是流著鼻涕,然后在快流到嘴里的時候,她又用力吸回去,惡心死了。

  自家爸爸還開玩笑說是粉條,更惡心了,所以即使自己很喜歡她白白胖胖的臉蛋,也忍不住每次見到她都欺負她。

  久而久之,她見到自己就躲,而自己卻不知道,自己在第一眼見到時,就喜歡她了,長達五年的欺負只是男生想引起女生的注意而已。

  后來,自己去縣城上中學后,就不愛回來了,上高中,去隊伍里,直到回來探親,媽媽催自己相親,自己腦海里突然出現那個胖乎乎的臉蛋,大大的黑眼睛,吸著鼻涕的小女孩兒。

  再把上學時期拒絕所有女生的告白的事情回想了一遍,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是喜歡她的,也一直在等她長大。

  可是自己去尋找她的時候,她已經不在自己的視線里了,好不容易打聽到她的消息時,她已經嫁人。

  聽到這個消息時,才明白自己有多蠢,竟然把自己的寶貝弄丟了,還一直以為寶貝仍然在原地。

  只能用工作來麻痹自己,因為這時候才知道自己不僅僅是喜歡,而是愛。

  前世的自己是一蠢再蠢,不敢關注她的生活,怕自己忍不住去打擾她,把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拼命爬到高位又能怎樣?

  連她離婚去了京都又再婚都不知道,直到一天自己來京都開會,開車經過一個橋洞,看到蹣跚的她,才知道她過的有多苦,還沒到五十就已經成了那副模樣。

  自己卻不敢出現在她面前,她有多要強自己是知道的,從小就要強,自己每次欺負她,她即使害怕,也不會放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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