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御放下這句話之后,在場上的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著秦御。
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是他們想的那個意思嗎?
秦御為什么要這么說?
秦御和古訓藥邸到底是什么關系?
怎么可能啊?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各種猜測性的東西在所有人的腦子里徘徊著,每個人臉上都帶著震驚。
齊衍眉頭皺了起來,隨即,又撫平了,古訓藥邸啊,怪不得呢。
徐青山他們這些和秦御打過交道的人也一個個紛紛的瞪大了眼睛,眼睛里除了驚愕和駭然之外,就是一閃而過的了然。
是了,其實他們早就應該猜測到了,或許有不少家族可以讓自己的孩子一擲千金,可是,又有哪個孩子的身上隨便帶著的藥都是如此厲害的藥。
當時秦御拿出來的時候他們就應該猜到了,要知道,秦御給的藥可是連北醫的人都一直詢問,如果不是徐老爺子的情況不容樂觀,他們或許也是有所猜測和懷疑的。
若是古訓藥邸的話,那么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了。
不過,他們齊哥不是說,古訓藥邸窮了嗎?這是窮嗎?現在世界上衡量窮人的標準都是這樣的嗎?如果是這樣?他們算什么?撿垃圾的嗎?
孟嚴也是怔住在原地了,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但是,他能夠明顯感覺到這位和古訓藥邸有關系的秦御對他是有敵意的,雖然,他自己也覺得這敵意多少有些莫名其妙,畢竟,孟嚴可以很明確的說,他和秦御,只見過一次,就連那一次,秦御自己都沒有露面。
其他人也都是震撼的看向古訓藥邸。
古訓藥邸太過低調,低調到神秘的地步了,不要說,古訓藥邸的掌權人了,就連古訓藥邸的內部人他們都沒有見過一個,現在突然有人說自己和古訓藥邸有關系,他們怎么可能不震驚呢,而且,就單憑秦御這身的氣勢,和他身邊的林三,還有他這一系列的豪橫出手,再加上他的手段和談吐,秦御其實不用說,他們也有所猜測,秦御在古訓藥邸是個什么概念,很有可能,這位就是古訓藥邸的繼承人。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么現在秦御所有的行為,他們都是可以理解的,古訓藥邸是什么地方,可以說,古訓藥邸就代表絕對的財富與地位,不容動搖。
它可是被譽為世界上最大的私人珍貴藥材基地。
這種地方是私人的,可想而知,它有多么的強大。
楊沁整個人也有些懵了,如果說一開始她對秦御是憤恨的,那種憤恨甚至已經對秦御動了殺念了,可是,當秦御自報家門之后,她卻不敢了,最起碼,她遲疑了,古訓藥邸,誰敢和它對上,那絕對不是明智的,尤其是楊家現在的這種情況。
但是,楊沁很明白,秦御對她是有敵意的,太清楚的敵意了,畢竟她要給上面的人獻藥這件事情是十分隱秘的,沒有深入的調查是沒有人知道的,秦御能知道,必然是調查了她,可是,秦御為什么要調查她呢?還是帶著惡意的調查。
這樣楊沁忍不住渾身發冷,似乎一下子就被一條毒蛇鎖定一般,而她偏偏還不知道這條毒舌什么時候咬過來。
想到這里,楊沁忍不住的問道:“秦小少爺,我似乎和你只是第一次見面吧。”
秦御點點頭:“當然,我也不是誰都見的。”
楊沁目光死死的盯著秦御,直接問道:“那么,請問秦小少爺我可是有得罪過你?”
秦御看著楊沁,嗤笑一聲:“還真有。”
楊沁明顯一愣,顯然是想不到自己有哪里得罪過他,立刻問道:“或許我是無意為之,還請秦小少爺提示一下。”
秦御勾起嘴角,朝著楊沁靠近,瞇起眼睛,聲音發冷的道:“你害我差點命喪黃泉,你說,我不和你不死不休,是不是說不過去啊,所以,楊小姐,我們,來、日、方、長。”
秦御最后四個字拉長了聲音,仿佛像是說生命的倒計時一般,說完,秦御就帶著林三從后面立刻離開,不過,秦御能夠想象,今后的日子,恐怕是平靜不了了。
楊沁一臉茫然和擔憂的看著秦御的背影,原本她是想要上前去問清楚的,畢竟,楊沁很清楚自己是真的沒有見過秦御,何來害的他命喪黃泉這么一說,可是,楊沁剛走了兩步就被林三擋住了,原本楊沁是想要憑著自己的身手追過去,但是,楊沁萬萬沒有想到林三的身手居然如此的厲害,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卸了她的胳膊。
如此狠戾而利落的身手,讓在場的人都停住了腳步,眼看著林三追隨著秦御離開。
不過,在場的人全都朝著楊沁看過去,看著楊沁面容因為疼痛而微微扭曲的臉,心思各異,誰也沒有想到,秦御居然和楊沁還有仇。
不管是怎么回事?因為什么?就單憑秦御口中的命喪黃泉、不死不休、來日方長這三個詞就足以證明秦御已經和楊沁對上了,這件事情對于有些來說,無關緊要,對于有些人來說,喜聞樂見,對于有些人來說,是絕對不想看見的。
但是不管如何,這件事情都已經成為了定局,聽秦御的意思是沒有回轉的余地,就要看楊沁怎么做了。
而此時已經坐在車里離開的秦御卻是很滿意自己現在的這種效果,秦御很清楚,一旦他在這場拍賣會上出了風頭,他的身份勢必會被扒的干干凈凈,如此,倒不如他自己交代了。
其實,他如果低調,也不會引起現在的情況,但是,秦御從來京城之前就查了關于楊沁的事情,明知道楊沁對古訓藥邸的新型藥品勢在必得,他沒道理就這么放過楊沁,讓楊沁覺得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把控之中,那樣,秦御自己心里可就不舒服了。
所以,秦御為了讓自己舒服,讓楊沁陷入恐慌之中,他也不介意把自己的家底爆出來。
雖然,隱秘且安全。
但是,秦御為了讓自己舒服,并不介意把自己置于危險之地,因為,危險才利于成長,秦御,從來不懼怕危險。
在秦御看來,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危險的,幼獅獨行終為王,稚鳥落崖方起飛。
他秦御又有何懼?
想到這里,秦御望著車窗外的眸色變得幽深,里面暗藏鋒芒。
而此時,齊衍也已經坐著車離開了,天色還不晚,但是,齊衍已經回了翡翠華庭,一回去就把自己關在了他和秦翡的房間,安安靜靜的坐在一堆的玉器玉石里面,沉默不語,眸色深沉。
拍賣會散去,這場盛大的拍賣會讓人實屬難忘,也十分震撼。
不僅如此,一時間整個京城都亂了。
秦御在云頂拍賣會上大出風頭的事情在第一時間就傳了出去,只是,等人們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任何和秦御相關的圖片和文字性的東西都沒有辦法傳到網上,也都在網上找不到半點東西,就連云頂拍賣會上的視頻資料,也都全部消失了,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來。
一下子,眾人更加震驚,因為,如此能力,少之又少。
鼎州島。
秦翡坐在電腦前,藍光下的臉色微微帶著蒼白,嘴角卻勾了起來,頭一歪,瞇起眼睛,幽深的眸子里閃過幾分冷意,雙手離開鍵盤,手輕輕一推,靠在了椅背上。
“原本想再等等的,倒是讓阿御擔心了,林大,看來,我們要回京了。”
房間昏暗的角落里,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人站在一旁,透過一絲亮光,可以看見男人半張臉都已經被燒毀了,看起來格外的恐怖,可是,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男人的五官其實和林三是十分相近的。
可是,又區別于林三,林三的氣勢很強,讓人不容忽視的侵略感和肅殺的意味,可是,林大并不如此,林大雖然面容很難讓人忽視,但是,如果不去看林大的面容的話,林大就站在那里,卻是毫無存在感的,如果不是特意去看的話,很難發現他。
林大聽見秦翡的話,并沒有說什么,只是把藥拿了過來,聲音嘶啞難聽,道:“秦主,該吃藥了。”
秦翡接過藥,仰頭,直接吞了下去,似乎這藥太苦,即便是吃了五年,還是讓秦翡忍不住的皺眉,看著面前的電腦屏幕上的一團亂碼,嘴角突然裂開了,笑容里帶著冷意的道:“不過,去之前,還是要給一些故人,送上薄禮,以表…惡意。”
這一晚上注定是一場所有人的不眠夜。
江止從外地急匆匆的連夜趕了回來,沒辦法,自從從林慕戍那邊知道了今天秦御在云頂拍賣會上鬧出的事情,江止是真的沒有辦法不趕回來,就算是任務做了一半,他都給停下來了,江止怕他做完任務,別人也做完了任務,而他再回來就看不見他的秦小祖宗了。
不過,當江止拼命的連夜趕回來之后看見了坐在秦小祖宗旁邊的林三的時候,江止明白了,他又被林慕戍給坑了,而且坑的有理有據,他都不用去詢問理由,自己就能給自己定罪了,誰讓他把這個小祖宗給偷摸的弄到京城來的,只是這一點,他火急火燎的跑這一趟就不冤枉。
江止憤怒且委屈,卻沒有反駁的理由。
一進來,江止就怒氣迸發的看向秦御,一臉肅穆:“秦御,之前來的時候咱們是怎么說的,我這才走了幾天啊,你連家底都爆出來了,你媽在京城這么多年,都默默的當一個好學生,怎么到你這里就這么不安分呢?”
“好學生?”秦御歪著頭,看著江止,表示懷疑。
“這不是重點,你知道古訓藥邸代表什么嗎?你知道古訓藥邸未來的繼承人你代表什么嗎?你知道這一晚上國際暗榜上,你的名字直接上了頂端嗎?暗榜啊,沒準你喝口涼水都能歸西,知道嗎?”江止氣急敗壞的看著秦御。
秦御早就想到了后果,也衡量過才開口的。
江止見秦御沒有說話,以為是秦御嚇到了,又暗恨自己說話沒輕沒重,長嘆一口氣,說道:“我已經讓Y過來了,有他和林三在,總歸不會死的不明不白,這兩天我聯系一下,我們悄悄回去,到時候,誰也找不到你。”
秦御一邊聽著江止的話,一邊把玩著自己拍回來的東西,漫不經心的道:“我媽說,讓我在這里等著,她來接我。”
“還等什么等…什么?”江止張大嘴巴,懵了,震驚的語氣,脫口而出:“你媽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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