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整條線路已經非常清晰了,思思縣主買通幫閑和韓家人,先壞了店鋪的名聲,然后在把事情擴大的情況下,再找出“罪證”,到時候店鋪名聲毀了,錢錦棠的名聲也毀掉了。
要你錢毀你的人。
招招致命。
錢錦棠就搞不懂,她是不是挖了思思縣主的祖墳,所以這輩子才引來這么個禍害。
韓三小姐身邊有個有個嬤嬤給韓三小姐使眼色,韓三小姐就把韓建利推出去。
韓建利不敢對錢錦棠怎么樣,看蘋蘋纖瘦,就直接去拉蘋蘋的衣領:“說什么呢說什么呢?”
被蘋蘋反手就摔在了地上了。
韓建利疼的哇哇叫,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蘋蘋:“你會功夫?”
蘋蘋站到了錢錦棠身后沒言語。
錢錦棠也沒理會他,直接走向韓三小姐,站在她的對面道:“我給你一次機會,你說出來到底是什么人讓你害我的,我可能就會放過你,不然的話,你丟大臉可別怪我。”
韓三小姐目光驚駭的看向蘋蘋和梨梨,眼神變得不確定起來。
又瞥見身后嬤嬤給她使眼色,想到思思縣主的霸道,心想一個湊數的縣主還能比得過真縣主?
就算錢二小姐知道了真相恐怕也晚了。
再說,思思縣主說了,只要她肯誣陷錢錦棠,就幫她推薦一個名醫,準能治她的臉的,她不能頂著這樣的臉過一輩子,那還不如去世,她要聽思思縣主的話,這樣臉就有救了。
想通這些,她決定還是按照計劃行事。
她目下無塵態度跟倨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什么有人指使,什么幕后黑手?明明就是你偷工減料以次充好毀掉了我的臉,別以為這是你的地盤我就會怕你了。”
韓三小姐說完就要往外跑,并且喊道:“開門,開門,你們想囚禁我嗎?”
錢錦棠暗暗發笑,很好,她就喜歡這種杠到底的,不然那些動不動就求情的,她都不好意思下手。
正在這時,外面男人粗暴的拍門板:“開門,開門,這間店把我們家少爺和小姐囚禁了。”
韓三小姐聽得喜上眉梢,回頭無聲的看向錢錦棠,她的救兵來了。
隨后氣焰升高道:“你還不開門?”
錢錦棠對著后堂喊道:“開門。”
大掌柜立即讓小伙計去卸門板。
才卸道一半,外面的人就強勢入內,把伙計推到在地上。
好在大掌柜帶了人來,暫時擋住了那幫暴徒,把人扶起來。
但是來的人也不少,還有圍觀的群眾,大家七吵八嚷的:“這家店以次充好事情敗露就想草菅人命。”
“這間店的胭脂有毒,把我家小姐的臉都毀掉了。”
“這家店主黑心肝,應該抓去下大獄…”
都快引起民憤了,根本不可能再關門了。
韓三小姐和韓建利急忙和那些人占到了一邊,那種急不可抵的興奮樣子,像極了沙漠里迷路的人找到了水源。
蘋蘋擔心的看向錢錦棠道:“小姐怎么辦,沒抓完,不能讓他們再說下去了。”
錢錦棠腦袋傾斜向梨梨那一方:“都辦妥了嗎?”
梨梨點頭:“妥了!小姐可以放心。”
錢錦棠直起腰版,不以為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來會會他們。”
說完,她端著手,一派傲然如天鵝搬,優雅的走向人群。
“你們都說夠了嗎?”她站在大掌柜身前,在門口于一眾幫閑對峙。
這些人是思思縣主害怕錢錦棠耍炸,留在外面幫忙的人,沒想到派上了用場。
他們來的時候都被吩咐了,要看韓三小姐口令行事。
不過韓三小姐站在他們身前,她并沒有講話,而是一副病西施的做派,嗚嗚抽泣著,聲音很大,深怕被人不知道她很委屈。
韓建利就跳出來,有這么多人撐腰,他氣焰囂張道:“怎么,毀了被人的臉還不準別人…”
唰的一聲,錢錦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扯掉了韓三小姐的面紗。
周圍全都是倒吸冷氣聲。
接著就是炸鍋的議論聲:“好可怕,好嚇人啊。”
“這哪里像人啊,簡直就是豬頭。”
“是啊,這樣太嚇人了。”
正在哭泣的韓三小姐露出全部面容,她臉頰浮腫的同時又布滿駭然的蜘蛛網一樣的血絲,爬臉頰像是后裝上去的。
這還不是最慘,鼻子嘴巴被腫了的臉擠在一起,形狀都變得奇怪了。
面目全非。
這根本不像是一個人的臉。
根本也看不出什么美女。
錢錦棠恍然大悟,難怪她不肯脫下面紗了,真的是太慘了。
韓三小姐最后的遮擋沒了,驚駭無比的看向錢錦棠,忽然她像是被人剝光了衣服站在街頭的女人,陡然間尖叫一聲,然后捂住臉。
這么過了一個呼吸,她應該想明白了,松開手挺直了身子,伸手就來抓錢錦棠的臉。
錢錦棠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往旁邊一推,韓三小姐就摔在了地上。
她嚎啕大哭,周圍的人指指點點。
“這也太過分了!”有人小聲嘀咕:“毀了人家都容貌還這么理直氣壯。”
“可不是,也太囂張了。”
韓建利見了氣的大叫:“你是魔鬼嗎?她的臉已經毀容了,你竟然還揭人家的傷疤。你是個惡毒的女人,你一輩子都嫁不出去。”
錢錦棠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兄妹,冷笑道:“她明明是病了,卻加害于我說是我的胭脂毀了她的容貌,她的容貌與我無關,我損失慘重卻是她一手造成的。那我為什么不能摘她的面紗,傷勢都不讓人看,你憑什么一口咬定與我有關?今天你們不把事情說清楚了,別說我揭她面紗,我是不會讓你們走的,我還要拿你們去見官呢。”
不是說胭脂有問題嗎?怎么變成是病了?
四周人面面相覷,都想知道到底哪個是真話。
韓三小姐死都不會承認的,反正她已經見了人,直接捂著頭就哭。
她本身處于弱勢,這么一哭,眾人開始心疼上了。
就有人幫她出頭:“再怎么樣也不能揭短啊。”
“是啊,一點同情心都沒有,魔鬼。”
“你說是病就是病?我還說是胭脂毀的呢,誰能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