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澤妻子王氏。
她就是算準了錢家今天客人多,老爺子生氣也不會把她趕出去。
所以錢錦棠往前院走的時候,王氏和王多多帶著幾個陌生婦人已經往后院來了。
對的,錢家大小姐叫錢多多。
錦棠是錢守業取的,美宜是何氏央求錢淵取的。
多多則是王氏要死要活自己取的。
她還說當年喜歡上錢澤就是因為錢澤姓錢,沒結婚她就想好他們的孩子叫多多了。
他們家經商的。
錢多多一見錢錦棠,想到母親的叮囑就熱情的迎上去:“二妹妹,有沒有想我?”
嘴上說的很漂亮的話,可是一看錢錦棠穿著昂貴的浮光錦,漂亮的臉蛋也張開了,她的笑容就很勉強。
就知道祖父是個偏心的,她去外婆家這么久祖父都沒想過要把她接回來。
原來是好東西都給了錢錦棠,可不是怕她回來分。
錢錦棠不著痕跡的拿開錢多多的手。
上上輩子何氏要把他嫁給斷袖之人王氏和錢多多也功不可沒。
就是他們兩個給何氏搭的橋。
至于這個家,祖父死兩個人都沒給祖父送終。
大伯父帶著她和大哥回老家王氏和錢多多也不肯回去。
大伯父從來沒吃過苦的人,帶著兩個拖油瓶又當爹又當媽,回家不久就因為心疾死了。
死在晚上,因為沒人陪伴不知道他發病。
如果王氏跟著大伯父身邊,可能悲劇就能避免。
上上輩子對這個家完全沒有貢獻只知道索取的兩個人。
現在又回來干什么?
“我記得祖父沒有給大伯母和大姐下請柬吧,王家老丈不是說你們以后都不回來了嗎?怎么今天回來了。”
這誅心的話說的錢多多臉皮子發燙。
她還是個姑娘,還知道廉恥。
王氏則不高興道:“你也說是回來,這是我家,你大伯父又沒休了我,我想什么時候回來就什么時候回來。”
錢錦棠不出聲,陰沉的臉色表明她此時心情不好。
錢多多埋怨的給母親使眼色。
王氏這才想起來,她還帶著任務回來的呢。
她一改霸道的樣子,笑瞇瞇的對著錢錦棠招手:“棠姐,來伯母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太常寺魏大人的家眷,這位是中軍都尉府許少將的太太,人家是來觀禮的,快叫人啊。”
錢錦棠是縣主了。
別說這兩位了,就算王氏和錢多多見了她也應該有該有的禮節。
她更不可能隨便的什么人都叫,那樣會給皇室丟臉,丟的就是母親的臉。
可是她如果現在強調身份肯定會讓人說剛當上縣主就囂張跋扈。
也是給母親丟臉。
兩條路都不能選。
而且那個魏大人的家眷魏太太就是上輩子給她保媒斷袖的媒人。
更不應該給她什么好臉色。
錢錦棠微微回頭對桃桃道:“來者就是客,去叫兩個婆子安排一下夫人。”
她語氣很冷淡,是個人都看出來她不歡迎這些客人。
桃桃聞琴聲知雅意道:“是,縣主。”
“幾位夫人請吧。”
她說了縣主兩個字,這才讓王氏驚醒,原來這個侄女不是當初的草包了,根本不會放低身份來讓她踩。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過繼給了一個死人嗎?”
和錢錦棠他們分開,王氏跟錢多多抱怨。
錢多多想到錢錦棠今日的風華氣度,是那么的自信大方,說跟地位提升了無關誰都不會信的。
她就說祖父偏心吧,錢家三個女兒,他就只想到把錢錦棠過繼給公主。
“娘,祖父和棠姐他們都不歡迎我們回來,要是爹和大哥也趕咱們走怎么辦?”
之前錢守業被放出來還立即換了新宅子他們就知道錢守業有錢。
當時就想回來卻因為沒人接抹不開臉。
如今錢淵當了駙馬,錢錦棠也成了郡主,之前錢家不分家,他們家所有人的地位都會跟著水漲船高的。
王氏就必須領著女兒回來,她得讓女兒在駙馬家出嫁,這樣婆家不敢欺負。
“一個死老鬼怕什么,你大哥才是我們的指望,他是我親生的怎么可能不歡迎我們,至于棠姐,哼哼…”王氏對著前方的笑容有些猙獰:“她一個大姑娘遲早要出嫁的,等我給她找了婆家你爹都會感謝我。”
吳清許和吳夫人過來了。
錢錦棠親自去接。
“參見縣主。”兩個人一起給錢錦棠行禮。
錢錦棠急忙扶住吳夫人,一邊打著吳清許道:“促狹鬼,別人不知道我到底是個什么身份你還不知道,我們姐妹之前你還跟我客套。”
吳清許嘖嘖嘖笑道:“不得了,成了金枝玉葉我這個小小民女自然要敬著你,怕著你,不然怕縣主大人一個不高興再掌握的嘴。”
“你還說…”
“哈哈…”
吳夫人看他們打鬧,笑著拉錢錦棠的手道:“雖然咱們親近,但是禮不可廢,你家今日誰在操持后院,我聽說是你的幾個老家來的嬸子和嫂子。”
長輩說話,錢錦棠立即停止打鬧,把七嬸娘介紹給吳夫人。
七嬸娘是讀書人家出來的女子,雖然是小地方的,但是不露怯,人又響快。
I哪怕吳夫人是大官家的夫人她也不怕。
錢錦棠介紹完她就讓熱情的帶著吳夫人去找位置。
吳清許跟母親請假,留下來陪錢錦棠。
等人都走了,吳清許好奇的道:“棠棠,快跟我說說你怎么就成了縣主了?還有你娘,你娘換人了,我還聽說何氏被你爹休了然后自殺了,怎么你家出了這么多事啊。”
說來話長。
但是吳清許知道錢錦棠的底細,錢錦棠就沒瞞著她。
把家里的事情簡答的說了下。
出了何氏自殺那段是編的,別的都說的真話。
吳清許聽得目瞪口呆,錢家這些故事比他們家的斗爭還精彩呢。
同時又替錢錦棠高興,低聲道:“既然何氏死了,你以后就苦盡甘來的,真好。”
錢錦棠也這么想的。
她問道;“那你呢,沒聽說你訂婚,那就是黃了,你家沒有逼著你找別的人家嗎?”
“別提了,他們怎么可能不逼我找呢?可我只想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