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陸巡說的嚴厲,可是他那么利落收拾了王三運,就算他現在手里拿著刀要殺人,都會讓人覺得色厲內荏。
錢錦棠有恃無恐道:“行行行,我這就解釋,不過這里人多口雜,我們找別的地方說吧?”
蕭逸塵心想看吧,要單獨相處,就是美人計。
他偷偷給陸巡使眼色。
可是陸巡根本沒看他。
陸巡背著手道:“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么花樣。”
錢錦棠把陸巡安排到了錢守業的花廳,屋子有點熱,陸巡還穿著大紅的官服,她就狗腿的給陸巡找扇子。
在祖父書房,錢淵和錢澤圍了上來。
錢澤問道:“你到底怎么認識陸巡的?你和陸大人到底什么關系,今天怎么回事啊?”
陸家第三代啊!
因為親手殺過表弟,又害得表妹投繯自縊,人送外號玉面殺神,能止小兒夜啼的人物。
錢錦棠一個女孩子,怎么跟陸巡搭上話的?
錢澤又問了句:“是不是你祖父給你的人脈?”他問的語氣酸溜溜。
錢錦棠滿臉都寫著得意:“告訴你也沒什么,我就是陸少的門下走狗,跟祖父沒什么關系。”
說完拿著扇子走了,她可不能讓大人熱著,熱了該上火了。
她走后,錢澤跺腳道:“你的好閨女,肯定是爹給她的人脈,爹就是偏心眼,你個啃老族,現在你女兒也跟著啃了,不要臉。”
錢淵冷笑:“我女兒招人喜歡,有本事讓你女兒也討好爹啊,不是不能嗎?你又不是沒女兒。”
他女兒被老婆領走了。
錢澤氣的很弟弟打了起來。
錢錦棠到了陸巡面前,陸巡坐在平時祖父位置的對面,正很無聊的打量一番空蕩蕩的房間,應該是沒有看見感興趣的東西,他眉毛皺了皺。
這無意間的小表情讓他的俊臉在陽光下鮮活生動起來,特別可愛,讓人有想去摸摸他眉毛的沖動!
錢錦棠露出老姨媽的笑容,狗腿的給陸巡打扇子:“小叔叔,有沒有涼快一些?”
她說著,靠近了陸巡的肩膀,陸巡感覺到了領地被侵犯,緊張過了頭的一下子抓住她的手,那種出其不意的大力度,讓錢錦棠感覺自己的手要斷了。
“好疼啊,小叔叔你弄疼我了!”錢錦棠疼的大叫。
說完,兩個人都愣住,都深深的皺眉,為什么只是扇扇扇子,卻好像他們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讓人浮想聯翩?
陸巡搶過扇子自己扇風,道:“都是你不好,你怎么那么嬌氣?”
怎么聽怎么做賊心虛。
大人方才在想什么?有沒有有神想別的?
錢錦棠對大人靠近女孩子之后的想法好好奇,但她知道,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了,她再也不是旺財,大人不會跟她說了。
錢錦棠怕陸巡生氣,忙賠禮道歉道:“對對對,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我是不中用,不是您粗魯,我一點也不疼…”
這好像也不對!
錢錦棠捂住嘴,她今天怎么怪怪的?
一定是話本子老多了,明明這么純潔的事,她都想的不純潔了!
看陸巡眉頭又皺的緊緊的,不會又生氣了,以為她調戲他吧?
錢錦棠又要解釋,突然聽陸巡問:
“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語氣不知道她是不是錯覺,好像在問一個他在哪里見過的人,但是想不起來的意思。
錢錦棠挑眉問道:“您是覺得我眼熟還是就問我到底是誰?”
有震驚從陸巡臉上一掃而過,好像在贊嘆她很聰明,不過他很快掩飾住了,他道:“你是誰!”
錢錦棠心想應該就是字面意思吧!
和陸大人溝通太費事了。
她委屈道:“如您所看到的,我就是錢家二房老二,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騙您錢的,那個是意外!”
“意外?呵呵!”陸巡才不信:“接近我討好我拿走我的錢你說是意外?你這種意外如果多一些,我還不得破產?”
錢錦棠想了想,要是她她也不信,所以她怎么解釋應該都沒用。
她干脆不解釋了,問道:“您會殺了我嗎?”
她兩只黑白分明的眼珠骨碌碌轉,一看就不安分。
陸巡冷笑道:“如果我說會呢?”
錢錦棠道:“我覺得不會。”
說完坐在來抱住陸巡大腿,然后抬起頭眼巴巴的看著陸巡。
以前她當狗的時候就喜歡這么跟陸巡玩,陸巡會溫柔的摸摸她的狗頭。
這次沒有摸,不要緊,錢錦棠接著道:“我把我們家宅子賠給您,您就別生我氣了,好不?”
陸巡很震驚,好像從來沒見過臉皮這么厚的女孩子,竟然敢抱他大腿。
陸巡確實這么想的,他非常意外,這丫頭是狗嗎?
怎么喜歡抱大腿?
她兩條胳膊圈住的地方像是被火炭包圍,他緊張的全身肌肉都不會動了干嘛,罵又罵不走,忽然膝蓋感覺到了軟綿綿的東西,方才的舒適一掃而光,身體好像有一股真氣在竄,卻找不到出路,他整個人好像要炸裂了。
他踢腿:“你走開!”
又怕他太用力傷到人,不敢太使勁。
這樣色厲內荏的陸巡錢錦棠還是第一次見,太好玩了,錢錦棠心里笑瞇瞇的,臉上卻哭天搶地:“小叔叔你不要太粗魯了,啊,我撐不住了,等等等等,我要飛起來了!”
她真的差點被陸巡晃蕩的飛起來,這可不是鬧著玩。
可是陸巡卻聽的滿臉通紅,為什么聽在他耳朵里,像是他們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他暗罵自己,一定是聽太多了蕭逸塵講的不純潔的東西。
他停下腿,呵斥道:“你別叫了,我根本都沒使勁!”
錢錦棠眼淚汪汪的:“可是您是男的,力氣那么大,我抱不住,承受不來!”
更那個了!
陸巡趕緊把錢錦棠拉起來,誰知道,她體重太輕,他一使勁,她沒站穩就鋪在他懷里。
陸巡愣住了,今天他會不會有兒子了?
錢錦棠雙手撐住了陸巡的胸膛,像是摸到了兩塊石頭,燙的她臉頰紅透了,她緊張的要跳開,這時候簾子劃拉一下,蕭逸塵端著茶水進來,她沒站穩,又摔下去。
她鼻子懟到了陸巡的身上,疼的她嚶嚀一聲,把那種尷尬的局面烘托到了極致!
錢錦棠:“…”
陸巡:“…”
蕭逸塵:“…”
就說,錢家用的是美人計。
陸巡反應過來蹭一下把錢錦棠推倒在地,解釋道:“我什么都沒做!”
錢錦棠:“…”
蕭逸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