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吃了。”迦霄跟顏景賭氣,不吃。
不吃就不吃,顏景把迦霄裝了起來,對尤嗣說道:“哥哥,我們走吧。”
“走。”尤嗣和鳳語起身,三人繼續趕路。
而迦霄餓著肚子在荷包里面顛簸。
他好慘,他從來還沒這么慘過。
他怎么還能被餓成這樣。
越想越氣,他警告顏景:“以后不準再叫我小黑。”
“我叫迦霄!”
“好。”顏景正御劍飛行,非常敷衍地回應著。
離西仙宗最近的城叫夜城,城墻是用黃土壘的,西洲這邊向來干燥,物產貧乏,是人人眼中的荒涼之地,進了城,城里面的房屋矮小破落,大街上行人也稀少。
尤嗣帶著她們去跟家族其他人匯合,有些人到了,有些竟還到,還有比顏景更慢的。
匯合以后,決定在夜城暫留等其他人,大家也自由活動,鳳語提議在夜城逛逛,顏景剛說自己不想去,尤嗣就說:“霜兒,你還沒來過夜城。”
“跟哥哥去看看,也好了解一下這邊的人的行為和習俗,也算能看個新鮮。”
見顏景沒一口答應,鳳語靈機一動說道:“聽說夜城雖然物產匱乏,但也有些特色美食,定能叫霜姐姐吃個新鮮。”
終于順利的到了夜城,她松了口氣,至少沒在路上遇到什么意外。
唯一的意外就是那個‘孩子’,不過也跑了。
顏景聞言,不做猶豫:“好。”
進城的時候感到行人稀少,不過尤嗣帶著她去了一條街,這條街倒熙熙攘攘顯得擁擠,原來人都在這邊。
短短的一條街,各式各樣的店都開在這里,一些北洲的尋常物在這邊價格非常之高,不過他們三個是有錢的主,多少錢都吃得消,沒太在意。
“尹闌仙君?”顏景正入迷地看著一個小吃攤,聽鳳語這么喊,她就看了過去,尹闌聽到有人叫他名字,也回頭看著三人,他沖著他們微微點頭。
尤嗣皺眉:“仙君,你怎么在這里?”
莫不是因為霜兒要來西洲,尹闌就跟著來吧。
不至于吧?
尹闌看著尤嗣皺眉也很無奈,他解釋道:“我來西洲有事。”
“哦。”尤嗣換了個位置,把顏景擋住了,不讓尹闌看。
尹闌片刻無語之后,走了過來,繞過尤嗣,走到顏景身邊,目光落在她身上掛著的荷包上,他說:“真要帶著它?”
“嗯,別擔心。”顏景笑。
“仙君…”尤嗣又跑過來擋在了顏景的面前,他有些不滿地說道:“仙君跟家妹很熟嗎?”
是不是要他說重話才行,你雖是大乘期,但尤家不是沒有大乘期,根本不懼你。
“別緊張,我這就走。”尹闌很是無奈,總感覺這尤嗣對他意見很大。他又沒有惡意,他只是擔心她。
就是不由自主,控住不住的擔心她,怕她被那妖獸所傷而已。
與猛虎為伴,如刀尖上走。
怎么會有這么強的妖獸…
尹闌漸漸消失在人海中,尤嗣說道:“霜兒,你不要總是對他那樣客氣。”
“他…”像個老不休。
顏景拍了拍尤嗣的肩膀:“嗯。”
“好的。”
“下次我嗷嗷兇他。”
尤嗣:“…”
鳳語掩嘴一笑,霜姐姐真的很有趣。
衛隱只覺得尹闌好慘,慘到他想笑,為了關心顏景,被人誤會成這樣,他的英名啊!
沒想到還跟到西洲來了,興許真的有事呢。
現在西洲可是各路神仙都來看一眼。
“這個,這個也好吃,你們嘗。”顏景買了吃食,忙得不亦樂乎,招呼著鳳語和尤嗣吃。
而尹闌在他們沒察覺的角落里,負手而立,看著顏景的一舉一動,不管看多少次,都覺得太像了。
他深深嘆了口氣,到了這個境界,竟被這樣的事困住了。
第二天,尤家的人全部到齊,尤嗣送他們到了西仙宗,西仙宗山門起得非常隨意,沒有大宗門的氣勢磅礴,西仙宗宗門內各種建筑也非常隨意,簡單,簡稱…潦倒。
沿途沒有綠化,沒有景觀,這邊氣候不好,土壤不好,本就極難種植這些,西仙宗也省下了這些花里胡哨的。
整個宗門建造的非常草率,好像建造它的是用來玩的。
人西仙宗宗主早前也傳過話,說西仙宗的目的就是為了管理秘境,為了組織大家一同探索秘境,人就不是真的想要創建一個勢力。
鳳語看著熟悉的西仙宗,心中暗恨上一世太過無能,都沒能報仇,這一世,她決不能再如此無能了!
她的表情萬分凝重,聽說尤家的人來了,西仙宗一個執事出來迎接他們。
尤嗣打量著這個執事,不是什么大家族的,他不認識,修為也跟自己一般般,化神期而已。
執事領著他們,給他們安排住所,又核對了下名額,看著名單上沒有尤嗣的名字,他說:“最遲你明天就要離開西仙宗。”
尤嗣:“好。”
執事走了,尤嗣環顧著房子的條件,忍不住皺眉:“如此差勁。”
“不比家中,沒事。”顏景看著潦草的布局,狹小的空間。
“這西洲之地,靈氣也和北洲差距那樣大。”鳳語感慨道。
尤嗣說道:“所以這樣的地方,竟然孕育出秘境,甚至秘境之中還有秘境。”
鳳語認同地點點頭,上一世進了秘境,但沒等到進秘境之中的秘境就死了,他們都只說秘境之中有秘境,可秘境中的秘境一直到她死之前都沒開啟,她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霜兒,明日我就要離開西仙宗,你們務必互相照應,互相信任,也希望你們此行都能有大收獲,早日化神。”尤嗣看著顏景。
顏景笑:“好。”
目光轉動見,看到鳳語神情復雜,顏景覺得鳳語應該是在想第一世的事,第一世她死的早,但也經歷了一些。
第二世成為女主才走到最后,中途死了個尤霜,倒了個尤家,女主報了仇。
這算是第三世?對鳳語來說還是第二世。
顏景手摸上了荷包,一邊想著事,一邊無意識地隔著荷包捏著迦霄玩。
迦霄:“...”
有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