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謹修:“…”
警察來了,顏景說是私闖民宅存有不軌之心的壞人。
盛謹修看著顏景,無奈又痛苦,何至于把他說成這樣?
可他走的時候還當著警察的面對顏景說:“婉婉,我不會放棄的,我一定要得到你的原諒。”
顏景揮揮手:“滾。”
等盛謹修走后,顏景細細琢磨,好想找一個盛謹修進不去的地方。
可只要是盛謹修進不去的地方,只要她在里面,那個地方或那個地方的人就容易出事。
柏初是個例子。
想出國躲個清靜,但男女主的羈絆,再遠的距離都阻擋不了。
顏景扶額,一個人抗下了所有。
她關注著柏初培育室的項目進展,一切都格外順利,順風順水,還帶起了柏初一些其他業務。
然后盛謹修在她住的房子對面住下了。
整天守在她門口,早中晚餐,各類服飾,各類鮮花與禮物,堆滿了她家門口。
整天就在樓道叭叭個不停,訴說著他的懊悔之心。
顏景無力地貼在門里面,努力告訴自己殺人犯法,告訴自己盛謹修罪不至死...
其他住戶被盛謹修用錢安撫了,都不嫌棄他吵了,其實盛謹修不想管其余住戶,只是因為之前婉婉說他這樣很沒素質。
他要做一個有素質的男人。
他放下公司所有要緊的事,放下一切,頂著所有人的質疑和嘲諷,來重新追求他的摯愛。
盛謹修被自己感動的不行。
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他的婉婉重要。
來煩顏景的還不止他,尹爸聽說盛謹修重新追求女兒,決心要幫助盛謹修。
他在顏景門外喊:“婉婉,你開門。”
他對著門一頓敲,大聲嚷嚷,顏景打開門,雙目呆滯地看著尹爸:“你確定你也要煩我嗎?”
“我不是煩你,只是謹修都原諒你了,你也不要自持清高,好好回去跟謹修過日子吧。”尹爸用著長輩的口吻,語重心長地說。
顏景就那樣呆滯地看著他。
“你怎么不說話呢,女兒,你上哪兒去找比謹修更好的,更愛你的,他不計前嫌,你也該適可而止,哪能一直讓他這樣追你,男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衛隱匪夷所思地說:“我只想說草不單單是一種植物,這老爹夠舔啊?”
“到現在還在用長輩的身份數落女兒,他的臉呢?不感覺像個笑話?”
顏景譏諷一笑:“臉?”
她看著尹爸,問道:“你公司還沒破產嗎?老婆也跑了,不夠慘?”
“我要是讓盛謹修把你收拾的更慘,他也愿意的,你信嗎?”
盛謹修聞言非常激動,沒有什么是比被婉婉需要更重要的了,他渴望地看著顏景:“婉婉,只要你說一聲,我什么都做。”
“婉婉,是不是要對付你這個不愛你的爹,我幫你好不好?”
顏景看著尹爸,攤手:“怎么說?”
“你聰明過頭,往我身邊湊能撈到好?”
尹爸面色難堪,憋了半天才說道:“我也是一片好心,希望你們能好好過日子。”
“你們做什么要對付我呢?”
“婉婉,我再怎么樣也是你爸爸,你不幫我重新輝煌起來,沒有強勢的爸爸給你撐腰,你總是吃虧的。”
顏景:“還不滾?”
“我走就是了,你別一天到晚這么排斥我,遲早有一天你要后悔。”尹爸真害怕再被盛謹修對付,慌忙的溜了。
行徑滑稽,舉止惹人笑話。
盛謹修還有點失望,他不死心地問:“婉婉,我幫你收拾他吧?”
“不。”顏景看著盛謹修:“滾開,我要出門,別跟著我。”
“你要去哪里呢婉婉?你該不會是去找柏初那個負心漢吧?婉婉,你放心,就是沖著柏初敢辜負你,我遲早也會幫你報仇。”盛謹修殷切地說。
顏景迷惑地看著他:“?”
盛謹修也感覺自己說的話有點奇怪,具體哪里奇怪還來不及分析。
他又說道:“我的意思是,柏初是我終生的敵人了,我一定要超越他,然后把他碾壓在腳下。”
顏景翻了個白眼:“病的不輕。”
“婉婉,我真的不計較你和柏初的事情了,都過去了。”他還追在后面說。
而顏景腳步沒停過,她被堵在房間里太久了,急需出去透透氣。
盛謹修一直在不遠不近的距離跟著她,像個貼心保鏢一樣。
他的電話一直響,他根本也不理會。
這邊父親一直不停撥打盛謹修的電話,死活沒人接,氣憤的他摔了手機,對妻子說:“你看看你養了個什么癡情種。”
“現在要去追求尹婉,要追一個被別人拋棄的女人,還津津有味。”
“公司再也沒管過了,什么都不管,他經手的項目就那么擱置在那里,耽誤著。”
“我有什么辦法啊?”盛媽媽痛心地說:“我能攔得住他嗎?”
“這就是你養大的兒子,現在公司董事會都鬧翻天了,我都不好意思替謹修辯解。”盛爸說:“公司也算很寬容了,他給公司帶來那么大的損失,他們也只是希望他能找回損失。”
“可現在在公司最難的時候,他整天都不見影。”
“我真不懂謹修為什么要給盯著他的人可乘之機!”
面對丈夫的憤怒,兒子的不爭氣,盛媽媽只能低聲哭泣,她也很委屈。
她不明白當初那么優秀的兒子怎么會被愛情耽誤成這樣,想到這些,甚至還由心地對前兒媳產生了一絲怨恨。
女人真誤事。
“沒用的女人,你怎么不能把謹修叫回來呢?你得把他叫回來坐在公司啊!”她越想越氣不過,打電話給姜芷旋,劈頭帶臉一頓罵。
姜芷旋神情恍惚,又是一個罵她沒用的人。
是啊,她真的很沒用,過往那樣的情分也不能換回盛謹修一個原諒她的機會。
那是她的過去,就那么在意嗎?值得他扭頭就去找尹婉。
那尹婉又好到那里去,尹婉跟柏初的事情,他心里真的不膈應嗎?
換言之,既然能接受尹婉和別的男人的事情,為什么不能接受她那無知的過去?
是她沒用,從來沒得到過盛謹修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