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景一臉怒氣,咬牙切齒地說道:“沒見過你這么毀人聲譽,我們素不相識,你竟…!”
“接招。”顏景似乎氣不過,朝著傅承攻擊而去,傅承也不永遠站著挨打,雙方纏斗起來,最后顏景完勝,把傅承打得躺在了家門前。
鼻青臉腫的他看起來屬實有點滑稽,顏景似乎這才解氣,她說:“勸你有多遠滾多遠,切莫再來煩我!”
今天賺了,她砰的一聲關上了門,進去繼續修煉。
倒也不是迷上修煉,是迷上打傅承的感覺了,挺好玩的,就是這傅承有點不堪一擊。
不著急,繼續玩玩。
顏景絲毫沒有意識到明明是她的修煉速度有些離譜。
別說用百源之力了,就是以她的修煉速度修煉出來的靈力去打傅承都是欺負人。
衛隱總感覺顏景的操作很神,她這樣毫不遮掩的站在傅承面前,卻死活不承認她的身份,還裝出一副不認識傅承的樣子。
直接把傅承搞得懷疑人生。
估計現在傅承都不敢相信這就是他曾經欺負過的農家女,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范圍。
傅承躺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顏景關上了門,然后他才吃力地從身上拿出一個信號炮發射,很快就有云山宗的人來接他這個少宗主。
云山宗的弟子們見少宗主被打成這樣很憤怒,說要去找顏景報仇,被傅承有氣無力地阻止了。
這件事不知怎么的也傳了出去,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可這女神醫竟然把云山宗的少宗主給打趴了。
這是多么厲害啊,才能打倒少宗主,還有就是,這少宗主挨了打之后,竟然就這么算了。
還容忍著那女神醫在他們的地盤晃悠。
顏景的名氣一度又高了起來,但沒人知道她叫什么名字,都喊她女神醫。
求著她幫忙看病,有的人還問她,能不能把自家孩子送去醫絕谷。
醫絕谷的人這么厲害,醫術高,武功高,這要是能把孩子送回去,定很有前途。
顏景搖搖頭說道:“我們醫絕谷暫時并不收人。”
大家都很失望,而傅承養好了傷之后又來找顏景了,顏景一見他就手癢,就想打他,他連忙苦著臉說道:“姑娘,你先別動手。”
“我再也不會把你和她聯想到一起了。”
“我為了我過去道歉,都是我的錯姑娘。”
顏景收回了手,哼了一聲,睥睨著他,緩言開口:“你三番五次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能否進去說?”傅承環顧四周。
顏景一言不發領著傅承進去了,一進去,傅承便拱拱手道:“姑娘,只是我們宗門有一人得了重病,遍尋無醫,聽聞姑娘醫術了得,故而請求姑娘前去診斷一番。”
“定有重謝。”他補充道。
顏景彈了彈自己的衣袖,說道:“那你看我像缺錢的人嗎?”
傅承:“…”
“在下知道姑娘什么都不缺,但姑娘一路行醫,定是有一顆仁慈的心,就請姑娘可憐。”他斟酌了下說道。
顏景:“好啊。”
“那你先回答我三個問題,我便同意。”
傅承立馬面露喜色:“姑娘請講。”
顏景:“一,醫絕谷位置在哪里?”
“二,醫絕谷谷主是誰?”
“三,我叫什么姓什么?”
傅承:“…”
衛隱:“…”
不如讓傅承去死,興許容易些。
傅承憋了半天回答不上,他想說自己壓根就不知道什么醫絕谷,又唯恐這樣說惹怒了顏景。
“行了,你既然一個都回答不上,我只能隨你去看看,但是醫不醫治就在我。”顏景要去看看誰等著救命。
顏景起初走神醫這條路是為了在云山城搞點名頭出來,等云山宗被滅門之時,等傅承逃亡之時出現在他的世界里。
宗門都搞團滅了,那時候的傅承肯定受了不少傷,應該很需要一個神醫。
現今一切提前,也不妨礙顏景隨機應變。
能松口去看看傅承都很高興了,賠著笑臉對著顏景一陣奉承,顏景讓他派人用轎子抬她上山,傅承也跟著照辦。
云山宗還挺氣派,弟子很多,顏景在眾人的注視中被抬進了房間。
隔著黑紗,里面有人躺在里面,顏景看不清他的臉,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是誰。
給她扯出來一根線,要她懸絲診脈。
她被這細細的絲線給整笑了,釋放精神力看了一眼里面躺著的人,衣著,打扮,長相,再看看傅承的模樣,這不就是傅承的老爹。
云山宗的宗主。
那哪里是病,是中毒了,指甲都是黑的,皮膚冒著黑色血珠。
原來云山宗在滅門之前還有這么一出,是宗主先中毒沒有作戰能力才被滅了門。
她也沒挑明,而是就著那根線裝模作樣感受了一番。
沉吟片刻才說道:“中毒了。”
傅承一時間不知道該承認還是不承認。
想著反正她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是誰,便點了點頭說道:“是。”
“姑娘可知道是何毒?”他問。
顏景說道:“該是魔教的黑蓮印。”
傅承震驚地看著顏景,果然是高手,竟然知道這是魔教的黑蓮印,這若不是資深的武林人士,是不可能知道這東西的。
又聽見顏景說道:“此毒難解。”
“名為黑蓮印,是中毒之人身上會冒出黑色的血珠,若是用手帕一蓋下去,再掀起來的時候,就是一朵朵黑色的蓮花,樣子倒是極為好看。”
這是信息里面的東西,剛好被顏景拿去裝13,但介紹這個黑蓮印的時候,是苗淑靜死了之后的信息。
傅承看顏景的目光充滿了欽佩,這樣見多識廣…不可小瞧。
這是那個農家女一輩子都比不了的。
可惜啊,就因為她長得跟農家女太像了,他總是忍不住想到那個農家女,看著她就總覺得怪怪的。
心里有個坎就是過不去,甚至還覺得有一絲絲膈應。
“既然難解,應該還是有辦法的吧?”聽到顏景竟然知曉黑蓮印這個毒,宗主開口了。
他的聲音蒼老而無力,之前來的大夫只說這是奇毒,卻沒有一個人能說出這個毒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