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為殺念罪孽的幻境就此打開。
云其深一襲紫色道袍在黑色的迷霧之中若隱若現。迷霧的中央閃出一絲亮光,很快這亮光就擴散出來照亮了云其深周圍的一切。
“我當是誰~原來是我們偉大的魔君殿下!”
一個嬌媚的女聲突然出現在云其深的背后,這聲音對于云其深來說很熟悉,他轉頭看過去卻看到一個無頭的女人軀體。
那身魅惑妖艷的衣服云其深瞬間就清楚了這個幻影成型的對象是誰了。
無頭女人的一只手臂是斷掉的,她正緩步朝著云其深走來,那嬌媚的聲音依舊在某處傳來。
“魔君,你不會忘了妾身了吧。”
云其深冷著一張臉,他深知這個角色的死亡雖然是瀧千夜所為,但是在自己的心中也的確留下了一抹殺念。
“我怎么會忘了你呢,簡羌嘉。”
那無頭斷臂的女人在聽到云其深的回答之后就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你竟然還記得我!那你可還記得我是如何死去的?”
“被瀧千夜用銀絲碎身而死的。”云其深回答的平靜,那簡羌嘉的尸體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
“哈哈哈哈!好個碎身而死啊!”
簡羌嘉的手環著云其深的腰肢來到他的身后,她將整個身體靠在云其深的后背上,她那漆黑的血液順著云其深的衣服向下低落著。
“魔君殺了那么多的人,竟然還都一一記得,這真讓妾身感到高興呢。”簡羌嘉緊緊的摟住云其深的腰肢。
云其深皺起眉頭卻怕貿然行動中了計,“你到底想說什么,就這樣的幻境還想困住我嗎?看來這種幻境也沒有什么了不起的不是嗎?”
“呵呵呵呵。”
簡羌嘉笑了起來,她環著云其深的手更緊了幾分,接著憑空就出現很多蒼白的手來將云其深整個纏繞了上去。
那些手撫摸著云其深的臉,簡羌嘉笑著回復著云其深,“這里是我們的天下,我們死后的怨念都會在魔君你的身上一一實現,我們要讓你深刻的體會到我們死亡時的痛苦…這里都是真實的,魔君可別死掉了!”
“哼。”
云其深并不清楚會發生什么,他想要去嘗試,來這里之前有了存檔的加持,就算真的會死應該也不會出什么問題。
腦海中歹炁的聲音提醒著云其深小心。
云其深自然也回應了歹炁一句,“你也小心。”
接著云其深就背著簡羌嘉和那一群斷手繼續朝著宮殿走去。很快云其深就感受到身體上傳來的異樣,他看向自己的手臂,上面的斷手和自己的皮膚一起出現了一條條規整的血痕。
云其深越是靠近宮殿一步,他身上的血痕就越多,很快隨著一道血痕的加深,他的手臂被整個切斷并碎成了血塊。
黑色的血噴了出來,簡羌嘉卻得意的狂笑著。
“魔君!哈哈哈哈!感覺到了吧!這里不受法術的保護,你分不清真實和虛幻的,這里的感知都是真切的。這就是疼痛!我的疼痛!全身都被銀絲一點點勒緊,然后最痛苦的死去!”
簡羌嘉推著云其深前進,云其深并沒有拒絕抗拒。
云其深自然感受得到那些疼痛,這樣的疼痛他也只能忍著,他的一條腿也以如此方式碎去消失后他便摔倒在地。
簡羌嘉笑的就更加開心起來,“你爬啊。繼續爬啊,這才到哪里!爹親,你看孩兒給你帶來了誰?”
云其深剛聽見簡羌嘉說了一句令他在意的話,下一秒他的一邊耳朵就碎裂了。
云其深這才下意識的因為疼痛而用一只手去觸碰。
他黑色的魔人血液和簡羌嘉的血液融合在了一起,接著他便注意到自己面前出現了一雙華麗的長靴。
長靴上的花紋樣式是疆邦獨有的特色,云其深身為疆邦魔君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那長靴的主人是位老人,云其深哪里會不認得簡羌嘉的父親——簡旁。
簡旁依舊是那一副笑面虎的模樣,只是他的咽喉處被刺穿了一個洞,云其深至今還記得那個洞是他用徠阿劍刺穿的,簡旁是他殺害的第一個人。
“魔君還記得臣下吧。”
簡旁蹲下來看著云其深,他的手里也拿著一把長劍懸在了云其深的脖頸之上。
“記得…那個忤逆主子的下人!那個傷害了瀧千夜的糟老頭子!”
云其深心中并不是毫無波瀾,他能夠感受到疼痛,心中更是窩火。見到簡旁后他心中只有憤怒,這樣的反應讓他的殺念更深。
歹炁感受到了云其深這邊意識傳達出來的痛苦,他傳達過來的聲音卻被云其深完全忽略掉了。
簡旁揪起云其深的頭發,“魔君,老臣一直都是忠心耿耿,是你不給老臣機會不是嗎!”
隨著長劍無情入喉,云其深回到了存檔的地點。看著昏迷的婳梵云其深干笑了片刻,他看著自己的手臂并且摸了摸咽喉的位置。
那種感覺不是刺擊神經那么簡單,之前桐錆說他有辦法對付弒…早知道我就應該了解一些情況再解決他的。
與此同時云其深剛才的感覺也都傳達到了律人這邊。
律人慌張的摸向自己的咽喉,當他確認沒事之后,段魈也示意他繼續下棋。
律人失了馬也便失去了刺入敵營的一顆棋子,就在剛才云其深感覺到手臂碎裂的同時,律人也感受到了那感覺。他不是云其深沒有那么能忍受,沒有法術抑制的疼痛讓律人不禁尖叫出聲。
段魈卻一副滿足的看著律人。
“你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
段魈的手抓住律人的手,他的爪子突然出現直接刺入了律人的手背血肉之中,他用鮮紅的眼睛看著律人并開朗的笑著,“其實我什么都知道。我也清楚如果你輸了這盤對決,我便會吞了你成為新的造物主。”
律人忍著疼痛驚訝的看向段魈,“你是什么時候,那你為何還要裝成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為了讓你放松戒心,為了讓你以為我還是你的朋友不是嗎?律人。”
段魈的爪子又緊了幾分,律人咬著牙看著紅色的血流落在棋盤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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