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視角 經過幾天的觀察和治療,段溪無發現間束河的病情并沒有得到緩解反而越有些嚴重起來。
不過體現的不太明顯,間束河還以為自己已經健康不少了。
“不知為何,晚輩很喜歡沙大夫呆在一塊兒,一塊兒下下棋聊一聊外面的事情,晚輩就非常高興。
沙大夫看著年輕,但是晚輩感覺就像在和什么長壽的仙人相處一般。
很是安心。”
間束河捧著一杯桂花茶坐在長廊的邊角,他抬頭看著前方的一棵枯樹露出一副安心的表情。
一旁的段溪無也端著一杯桂花茶放到嘴邊抿了一口,桂花的香氣之中卻有著一抹苦澀。
段溪無也看向間束河望去的枯樹,“你看上去有什么心事,這兒棵樹是不是對你很重要?”
在段溪無的印象中間束河的夢境中總有一棵枯樹,這兒棵樹和現在他們面前的這兒棵枯樹很相似。
“沙大夫你難不成有什么窺心的法術?晚輩心里的事情都瞞不過您了。”間束河睜大眼睛一眼的驚訝,“沙大夫能不能教教晚輩,怎么才能像您這樣知曉別人的想法呢?”
“這兒…你長大以后自然就會了。”
段溪無不愿過多的透露自己的能力,因為在得到長生不老丹之前,間束河都還是個普通的常人。
“晚輩怕自己等不到長大就被病痛折磨沒了…我現在很需要這種可以看清楚別人內心的力量。”
間束河將桂花茶放下后就開始為段溪無講述他和這兒一棵枯樹的故事。
這兒棵樹原本是一棵桂花樹,每年它都會綻放出芳香十里的桂花。
“在我四歲的時候,這兒棵樹突然升起了火。那時候我的娘親就在這棵樹下乘涼,我當時抱著一個小繡球在不遠處玩耍。
我的娘親就是在我面前被那大火燒死的,我當時什么都不清楚,在家仆們驚恐的尖叫的時候,我還在一邊開心的玩著繡球。
如果我當時可以早一點懂事,可能娘親她也不會去世,我也能找人過來趕快救火。
這場火不知道是何人所為,府里傳言是妖靈作祟。
也因為這兒所為妖靈的作祟我在那場火滅了不久后就生了一場大病。
我全身無力,發熱昏迷了七天才清醒過來。
爹親找來一些大夫為我診治,結果這些大夫說我得了一種他們從未見過的病,這種病要命,我都可能活不過及冠年。
因為這個病,我很長時間都待在家里,書院里的那些同僚公子也怕見到我。
我清楚他們是怕我的病波及到他們,因為這個病奇怪,爹親和大夫們也不清楚是否會染上別人。
所以如今照顧我的只有間十,間十是我奶娘收留的孩子,在娘親她死去后不就奶娘也…
最終我身邊就只有間十了,本來我總想如果間十也離開了我,我該怎么辦。
如今有沙大夫的出現,仿佛給了晚輩一縷溫暖的陽光。
我要是有靈力能夠修道就好了,奈何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常人。”
間束河有些遺憾,他看向自己的雙手,“那些道長們是不是動動手指就可以召喚雷電之類的,聽上去就很厲害。”
“其實沒有靈力的常人也是可以成為仙道的,只不過用的時間太長了。”
段溪無回憶著他從一個普通人一點一點成為如今的觀游道人,那是用了幾個百年才有的如今。
“太長了?那是多長?一百年?”
“可能需要兩千年了。”
“唉,要是世上有長生不老丹就好了。這樣也可以讓有心的人活下去。”
間束河的愿望是長生,他不想短短的結束自己的命,所以他以后聽說長生不老丹的存在后就會那么執著。
段溪無從遇見間束河開始,在到他們成為摯友,二人一起為了天下懲奸除惡劫富濟貧。
無間眾的時期是他們二人最開心的時刻。
間束河一直渴望的長生,最終帶來的是給他的痛苦。
可段溪無還是一直堅持著他們本來的愿望。
小間束河想了片刻就又開口,“我想,我會自己研究醫術,想辦法救自己。
先生說醫者不能自醫,我就成為一名可以治療別人也可以醫治自己的仙醫不是很好?”
“哈哈哈,你的愿望很好。可是你知不知道長生也會給你帶來很多痛苦呢?比如說只能看著身邊的人隨著時間流逝而離開。
長生的人是自己,別人的命仿佛就是一眨眼的事情…”
段溪無不知不覺的就說出了自己的感受,這讓小間束河有些難以理解了。
“沙大夫說的太深奧了,晚輩一時間有些理解不了…晚輩目前最想的就是能夠健康下來然后去外面多走一走…咳咳咳咳!”
間束河說著說著表情就痛苦起來,他捂著嘴又是一陣猛咳。
段溪無察覺不妥就偷偷的使用法術來觀察周圍,結果他真的就發現了那所為的妖靈正掐著小間束河的脖子。
段溪無拉起小間束河的手診脈,他也一邊施法將那妖靈抓了起來。
“咦?”
小間束河有些疑惑,怎么沙大夫一診脈他就不那么難受痛苦了?
“你最近有吃什么東西嗎?有些吃食和我的藥單子相克,為了你能夠早點健康,我需要知道。”
段溪無想著,這兒惡靈不會無緣無故的接觸間束河,一定是有什么人故意借由什么東西付在間束河體內的。
唯一能夠進入間束河身體中寄宿的方法就只有讓間束河吃下附著妖靈的吃食。
“吃了東西…我想想…除了每日的家膳就是一些糕點果子了。那些果子之前也送了一些給沙大夫您的。”
小間束河只有這些關于吃食記憶。
段溪無追問道:“除了這些你真沒有吃過別的東西了?”
小間束河更加仔細的回憶著,突然他想到了自己吃過的其他的東西。
“前天姨娘帶來了幾顆檽米丸子,都分給了家中的公子小姐。我身為長子是最后一個吃的。
那丸子的味道很好吃,難不成這兒丸子和沙大夫您開的藥相克了?”
小間束河看著段溪無的臉陰沉的下來。
“看來就是這兒糯米丸子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