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視角)
死人可怕,但活著的人比死掉的人更可怕。
這句話深深的埋在江流心里,哪怕他在外表現的永遠都是那種憧憬強者的小孩子樣子。
他比起死人更懼怕活人。
江流受傷這件事還要從他和莘剛剛進入河原國結界之后講起。
給了江流一掌的不是別人真是瀧澤。
當時問千藥不知所蹤,瀧澤和云塵風朝著河原國王城行進。
兩對人見面免不得打架,江流本來帶著莘想要逃走,但是瀧澤的原則就是不讓任何人發現他的行蹤。
江流本來就因為一路的勞累使得他的力量減弱了不少。
哪怕就算江流的力量沒有減弱他也不會是瀧澤的對手。
好在江流得到了一把靈力強盛的仙劍,江流往胸前一擋這才讓仙劍替自己承受了一部分的弒心掌的法力。
“瀧澤!”
瀧澤本來要置江流于死地,云塵風用手拉住了他,又出聲叫他的名字制止,“是生是死看這兒孩子的造化吧,當初傷害你的又不是他…你不需要下狠手…”
“你哪里來這么多善心?當初可別忘了,你在被廢了法力之前可比我殘忍,云塵風…你成了廢人還要拉我下去?”
“自然不會…在你成功復仇之前我都會幫你…我肯定不會把你拉下去,承受痛苦的我一個人就夠了…”云塵風盯著瀧澤的眼睛。
瀧澤一臉不在乎的放棄了給江流最后一擊,又甩開云塵風的手,“如果我看出來你背叛我…別怪到時候我把你一齊粉身碎骨!”
云塵風領會的一笑,他看著瀧澤先一步離開,就來到莘面前。
“你是妖族的?這個孩子還要麻煩你送他去度法門…只要直走就能遇見他們門中的人呢…”
云塵風指著一個方向讓莘帶著江流離開。
莘本來擔驚受怕的心看見云塵風這么和藹可親也便放下心來,帶著江流就離開。
誰知道走在半路上莘被人給擄走,只留下江流一個受了重傷的人在通往度法門的森林中。
要不是發現的早,度法門的弟子對云其深說道,“四師弟他就死在哪里了!!”
江流自從受傷之后就進入了假死狀態,外界一切聲音都聽不見。
他陷入了一種痛苦的回憶之中。
(每個人都有以前,我想的只有拋棄以前重新為自己活著…)
(我要做的事?我想要世上的人都安居樂業!自己成為強者!和很多強者學習!比試!還有!我要我那些同門師兄弟各個都能健健康康!)
(但是…)
(人這種…比獸可怕,比妖可怕…明明有了過錯卻強硬的扭轉事實…)
時光回溯——
在河原國同疆邦還有東隅國的共同國界的一處僻靜平原有著一個沒有名字的鄉中村落。
這是江流這孩子的出生地,當初他不了江流,他和他母親二人相依為命。
江流的母親似乎不是普通人,就連江流懂事后都沒見過她母親摘下頭巾。
江流家經營著一家豆腐店,江流的母親也是村子里有名的豆腐西施,年輕漂亮有很多男人愛慕她。但是所有人都顧慮她的孩子江流。
就在江流七八歲的時候突然在鄰里之間就流行起來一種傳言。
江流每次見到那群亂嚼舌根的人都會沖出去大嚷。
“不是的!不是的!你們胡說八道!!!”
隨后哭著跑回家。
回到家見到因為豆腐店生意越來越不好從而有些疲憊的母親。江流就撲倒她懷里哭訴。
“阿娘!!他們都是壞人!他們都說阿娘是鬼!說鬼會吃人!他們都是壞人!!到底什么是鬼!讓鬼去吃他們好了!!!”
江流的母親用手擦干江流臉頰兩側的淚痕,然后親吻他的臉龐。
“哭什么!敢說老娘壞話我就拿豆腐砸他們!”隨后江流的母親將手移到江流的腰肢處,一頓亂抓。
江流太癢了就一頓掙扎,“阿娘好癢的!!哈哈哈哈哈。”
“咯吱咯吱!哈哈哈!!”
母子兩個人就這樣嬉鬧著。
兩個人的不作為也不解釋就讓一些喜歡找事的無賴詬病。
不解釋就是有什么陰謀。
江流看著自己房子上被投了很多腐爛惡臭的東西,他也是擔心,“阿娘的頭巾里到底是什么?”
“就算是我兒子我也不會告訴你哦!”
江流望著母親被雞蛋打中之后還是一臉的笑容。
江流的母親告訴江流,不論何時有一個好的心態面對困難一定會有轉機。
但是后一秒江流的母親就拿著木棍出去了。
“誰啊!是誰朝著老娘扔的雞蛋!!!”
江流看著他娘親開心的笑。
江流的母親將那些搗亂的人趕走了之后也看向江流溫柔的一笑。
但是那群人們簡直就是變本加厲,本來還有買豆腐的客人,就在某一天江流娘親出門擺攤的時候被人潑了惡臭的泔水。
“住手!!!我們和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什么還要這么針對我們!!!”江流沖過人群護著他娘親,因為江流看到有人手里還拿著除了臭雞蛋之外的東西。
“沒事的…你別添亂…快回去…”江流的母親還是忍氣吞聲。
“為什么阿娘!為什么?我們不能離開這個地方?阿娘!”
江流強忍著淚水看著他娘親。
他娘親沒有說話那些找事的人就開口了。
“就是!鬼!妖怪!滾出我恩村子!大家都別吃他家豆腐啊!會死人的!鬼做的豆腐誰敢吃!!!”
說著說著就有人帶頭扔東西,各種各樣,本來還是臭雞蛋和爛菜葉很快演變成了一些鐵釘形狀的東西。
“阿娘小心!”江流本想護住他娘親,但他娘親一把把江流摟在懷里,肚子承受著那些鐵釘的襲擊,“小屁孩!逞什么強!別這種要哭的樣子多難看!要笑!只要笑一切困難都會過去!”
“嗯…”江流點頭,但他還是哭了。
“真是…所以說一個人帶孩子太不容易啊,我最…討厭小孩子哭了…”江流母親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是笑的,她保護著江流,讓江流沒有受到嚴重的傷害。
就這樣直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