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群眾:
“啊!三太子竟然還母女同收!還有沒有一點龍性!畜生!”
“原來他竟然是這樣的龍!我真是看錯龍了!脫粉!”
“發到網上去,讓他火!”
高小君哭得‘哇’一聲,死死地抱住敖丙大腿,他完全就走不掉了。
敖丙在大家的指指點點中咬牙:“我帶你去見他!你不要再哭了!”再哭下去,他名聲就不保了!
高小君一秒止住哭聲:“好。”
龍宮天牢,位于歸墟深處,深不見底,專門關押一些罪龍、孽龍,和極度危險的犯罪分子。
敖摩揭游進了天牢,化成人身,見那鎖龍柱上,鎖著一條巨大的青龍。
青龍被強制地盤繞在了鎖龍柱上,無數鐵索貫穿龍身,將之困在了鎖龍柱上,離不開分毫,傷口處鮮血淋漓。
“老五,還不知罪嗎?”
鎖龍柱上的龍緩緩睜開了眼,已是氣若游絲:“我…何罪之有。”
敖摩揭嘆:“老五啊老五,你為什么要以身試法呢?人妖相戀,天理不容!”
鎖龍柱上的敖孿抬起巨大的龍頭,龍身才稍微的動了一下,身上的鐵索便自動勒緊了,傷口處又是鮮血淋漓。
“天道已變,舊法當廢!人與妖,有何不可!”字字鏗鏘。
敖摩揭恨鐵不成鋼:“你就一定要忤逆父王的意思嗎?你若是假意順從他,他幾日氣消了,這事兒也就過去了,你可知,等你千年刑期一過,小君早已經從這世間消亡了。”
敖孿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他的四個爪子都被鎖在了鎖龍柱上,鮮血染紅了他那青色的鬃毛。
“那不如這樣,你就假裝順從,騙一騙父王,等他氣消了,就把你放出來,一切照舊。”
敖孿不應。
敖摩揭氣得扭頭就走了。
回到龍宮,徑直進了龍王敖廣的董事長辦公室里。
敖廣焦急地迎上來:“怎么樣?老五答應了?”
敖摩揭搖頭:“他不愿意。”
敖廣急得抓頭:“這個老五真是氣死我了!連騙一騙我都不愿意嗎!”
騎虎難下的敖廣又悔又恨,恨敖孿連句虛與委蛇的話都不會說,非要讓他同意他和高小君的事情。
悔的是他不該一怒之下把把敖孿打入歸墟天牢。
現在好了,他犟著,死不低頭。
敖廣一看龍后:“你去,你生的好兒子,你去勸勸他。”
龍后一扭頭:“我才不去,開口要將他打入天牢一千年的龍,是你!要勸你去勸!”
敖廣急得走來走去,龍毛一把一把的掉。
龍后和敖摩揭對了一下眼神。
龍后:媽的好大兒,你去開口。
敖摩揭:不,你是媽,你開口。
龍后龍眸一瞪:讓你開口你就開口!
敖摩揭無奈,輕咳一聲,在龍后的鼓勵之下,和敖廣建議道:“父王,兒臣覺得,既然老五不愿意,那你就退一步吧,鎖龍柱雖然不能傷他根本,但該痛也是會痛的,要真的關一千年,那還得了。”
敖廣:“想得美!”
敖摩揭又看龍后,龍后又朝他擠眉弄眼。
作為相親相愛的一家龍,大家對彼此秉性都是知道的,敖廣不可能就因為這個原因而讓敖孿真的關上一千年,但現在他們誰也不服軟,現在他們都需要一個臺階下。
“老五的一魂一魄已經被抽走了,此生命中已無姻緣,他喜歡上一個人類女子,或許也是天道使然。”敖摩揭說。
敖廣氣得吹胡子瞪眼:“一條有正確三觀的龍,怎么可能喜歡一個人,惡心,變態!難以接受!”
他冷冷地別開臉去。
敖摩揭看向了龍后,兩條龍出去暗地里商量。
眼看著自己的兒子在鎖龍柱上受苦,龍后也是心急。
敖摩揭道:“白澤把小君帶進了東海,我已經讓老三變成老五的模樣去勸了,若是將人勸走了,老五自然死心了。”
龍后點頭:“等老三回來再說。”
正巧,此時,敖丙的電話打進來了,敖摩揭接完之后,龍后忙去問:“怎么樣了?小君走了嗎?”
敖摩揭一臉深沉:“小三的化形術竟然被識破了,他現在正帶著人上來見爸爸。”
龍后:“啊?”
龍宮一樓大廳,敖丙帶著高小君和白澤進來了。
此時,咖啡廳里的事情已經傳出去了,敖丙走過的地方,周遭都是一片微妙的死寂,無數雙眼偷窺著他們。
等他們一走,大家就議論開了。
“聽說了嗎?三太子把龍肚子搞到了,現在那條龍找上門來了!”
“聽說三太子竟然…母女同收!噫!搞了女兒又搞龍媽!”
“沒想到平日里道貌盎然一本正經的三太子,私底下玩得這么大!”
耳力過妖的敖丙:“…”
等電梯的時候,他終于還是問了身邊的高小君:“你到底是怎么識破偽裝術的?”
高小君的肚子隱隱作痛,可還是勉強笑了笑:“如果換個龍,我或許就真的看不出來了,但餅總你一來就一直掉毛,一激動,我咖啡杯里都是毛,想不識破都難。”
敖丙:“…”
生毛液不能停。
電梯很快就到了董事長辦公所在的999樓,敖丙領著高小君往董事長辦公室走,一邊說:“我只答應讓你來見我我父王,能不能說服他,是你的事情。”
高小君:“謝謝你,餅總。”
站在那高大闊氣的龍王辦公室門口,高小君仰頭看著,才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
果然是龍王的辦公室,連門都是如此闊氣,竟然是十幾米高的紅漆大門。
白澤又不甘寂寞地出來喵喵喵了:“你就不要去了喵!敖廣發狠起來是要吃人的喵!我們還是走吧喵!”
高小君仰頭望著那個雙開的朱紅色大門,笑了笑:“我知道我即將面對什么,但為了敖孿和我,哪怕這是龍潭虎穴,我也要去闖一闖。”
說著,深呼吸一口,把門奮力的推開了一個縫,有一道絢麗的神光從那個逢里面透了出來。
白澤就要跟上去,被敖丙揪住了尾巴。
“你去了也沒用。”
雖然不知道這只白澤想干什么,但敖丙知道它來者不善。
他們就這么看著高小君那小小的身體,被那道門縫給吞沒了。
人進去之后,沉重的大門就這么關上了。
白澤在外面瘋狂撓門:“啊啊啊啊,不行啊喵,會有危險的喵,我要進去隨時盯著啊喵!這個門怎么打不開了啊喵!”
敖丙:“這是用寒鐵鑄造,很難打開,但是不用擔心,我爸他不吃人。”
只不過會讓這個凡人知難而退罷了。
可白澤擔心的是另外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