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璐這幾天不舒服,在人民醫院住院呢。”
他說話也是有氣無力。
敖孿扭頭就走,不忘拎著高小君,一氣呵成地下了車庫,扔人上車,啟動車,以最快速度到了人民醫院。
此時,一臉呆的高小君還穿著圍裙穿著拖鞋抱著一罐減肥茶發懵,這才幾天,到底發生了什么,張曉璐的男朋友,為什么會變成那個鬼樣子?
“走。”敖孿一推她肩膀,讓她去找張曉璐。
此時,高小君又開始地喋喋不休地問:“敖總,到底發生什么了,你找曉璐干什么了,你也要做減肥茶的代理嗎?”
敖孿:“不該問的就別問。”
很快,就到了張曉璐的病床前。
看著那床上躺著的形銷骨立、兩頰凹陷得像個骷髏的張曉璐,高小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這還是之前見過的那個,前凸后翹魔鬼身材的大美女嗎?
她的模樣比她男朋友還嚇人,她男朋友至少還沒散,而張曉璐,似乎連骨頭都散開了。
“曉璐,你這是怎么了??”
張曉璐十分虛弱:“沒事,我就是減肥過度,養幾天就好了。”
可是看那個只剩下一張皮的人,這一句‘養幾天’就好,怎么聽都沒有信服力。
“小君,謝謝你來看我,我最近可能沒力氣幫你拿貨了。”
都到這個時候了,高小君肯定沒精力去問那個減肥茶了。
她扭頭看了一眼那渾身都要起冰渣的敖孿,忙說:“對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房東敖總,他對減肥茶十分感興趣,想直接跟廠家談合作,你知道減肥茶廠的地址嗎?”
張曉璐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個地址,敖孿聽了,又是扭頭就走。
高小君趕緊追出去。
“曉璐你好好養身體,我過兩天來看你。”
又追著敖孿問:“敖總,到底發生了什么?你真的要做減肥茶的生意嗎?我怎么感覺那個減肥茶好像有問題啊,要不,你還是別做那個生意了吧。”
敖孿沒有理會她,腳步十分匆忙。
高小君抱著那罐減肥茶還在喋喋不休:“我覺得這個減肥茶可能有激素,效果太快太好了,但是有同行舉報過,工商上門調查,沒有發現激素,是綠色無污染的,曉璐變成這樣是有別的原因吧。”
“我們學校好多同學都在喝,張曉璐做微商賣減肥茶小打小鬧就賺了百多萬,敖總你現在入伙應該還有賺頭…敖總你慢點,現在過去談合作不妥吧,人家都下班關門了,不如先打個電話約一下時間…你不是做水產生意嗎?怎么也對減肥茶生意感興趣?”
敖孿忽然頓住了腳步。
回頭,就這么靜靜地高小君。
眼神里,透著失望、詭異、憤怒,十分復雜。
高小君心虛:“敖總…這么了?我哪兒說錯了嗎?”
敖孿眼神不善地盯著她看了會兒,終于還是說話了。
“你就這么想知道她變成這樣原因嗎?”
“啊?想啊…”
敖孿露出了一絲殘酷諷刺的笑容,手搭在了高小君的肩膀上,輕輕一按。
“再去看看,你就知道發生什么了。”
高小君一臉懵,折返了張曉璐的病房,通過半開的門看見張曉璐艱難地坐了起來。
“媽,減肥茶沖好了嗎。”
張母:“你不能再喝了,醫生說你已經減肥過度了。”
張曉璐:“不行,媽,我一定要喝,我不想再胖了,我寧愿瘦死!”
張母沒辦法了,給她沖泡了一杯。
張曉璐滿足地接過減肥茶,大口大口地喝著。
隨即,高小君就看見她的身體里,有黑乎乎的東西憑空出現,伸出吸盤狠狠地叮在她只剩下一張皮的身體上,似乎在吸著什么東西,然后慢慢地脹大了身軀,從一個個扁扁的東西,成了圓滾滾的東西。
從頭到尾,張曉璐和張母似乎都沒有發現。
門外偷看的高小君,雙目徒然睜大,露出了極端的驚恐。
張曉璐喝完減肥茶,拿過了鏡子,照著自己的臉,似乎并未發現,自己的臉上,此刻正爬滿了黑乎乎的生物,正在無聲地吸著她的血。
此時的高小君渾身冰涼,恐懼和惡心使她渾身發抖,忽然,她也感覺自己渾身都癢,像是有東西在吸她的血,抬起手臂,七八個黑色生物映入眼簾,正緊緊地貼在她潔白的手臂上。
是…水蛭!!!
高小君被活生生嚇暈了。
“…受害人類太多,很可能已經有人命案子,S級,證據和證人我已經拿到了,我先過去就地搗毀,抓捕了主犯再走程序,務必在妖統局發現之前解決,你們后續跟上,別忘了通知慕容修,地址發你們了。”敖孿的聲音近在耳邊。
高小君感覺自己的頭撞來撞去的,被活生生搖醒,睜眼就自己正坐在跑車副駕上,車正疾馳在夜色之下的高速上,敖孿開得那是相當狂野,超速警報從頭響到尾,她的身體也由于車子毫無章法的疾馳而左搖右擺。
她一呆,迅速地想起了昏迷之前的情形。
水蛭!
她看見張曉璐喝完減肥茶之后,渾身都長滿了水蛭!她自己卻毫無察覺!
而她自己身上…瞬時頭皮一炸,渾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高小君迅速地把袖子卷起來,看見水蛭已經沒了,可是那惡心的觸感如蛆附骨。
又想起自己也喝了幾天減肥茶,胃里就有東西在翻騰,她捂住嘴:“嘔——”
敖孿:“吐車里洗車費一千。”
高小君活生生憋住了。
晚上十一點鐘,車停了,遠遠的看見一個很氣派的廠,掛著牌子:皇馬保健品生產基地。
高小君還縮在車里瑟瑟發抖,想吐又沒有一千塊。
敖孿下了車:“在車上等我。”
走出去兩步,他又回來了,打開車門,話也不說,就開始脫衣服。
高小君嚇得往旁邊一縮,驚恐地看著敖孿脫了衣服,他把西裝外套、褲子、鞋襪全部脫了下來,露出一條大紅色的男士內褲。
他將衣服褲子手機全部扔在車上,又叮囑了一遍:“在車上等我。”
然后,就穿著那條大紅褲衩,獨自往減肥茶廠大門去了。
高小君默默目送那條刺眼紅褲衩消失在黑色之中:“…”
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要去就地搗毀這個廠嗎?
為什么要脫衣服?
現在的男人都開始流行穿著大紅色的大褲衩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