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連河高興的走了,許向陽則去了對面的國營飯店。·怪·本🍀小·說 這時候剛過了飯點,屋里沒什么人,聽聲音包間里面有一桌,角落處還有一桌。
“爹,你吃你的,不用給我夾!”
“爹吃了,春夏你也吃!”
許向陽聽到角落處的互動,心里想著,不論啥時候,這親情都是割舍不斷的啊。
“老板,來一個紅燒肉,再來一個紅燒魚,炒土豆絲,蘿卜丸子湯,主食來一盆米飯吧。”
他已經把牌子上的肉菜都點了,今天供應的葷菜只有這三個,其他的都是面條還有素菜。
收錢的一聽點了這么多,又看了眼面前人的打扮,不像付不起錢的。
“同志,這些東西你可能吃不了啊。”她好心的提醒著。
許向陽則擺了擺手,“算賬吧,我還有兩個朋友沒來,他們能吃呢。”
一聽還有人沒來呢,她也不說什么了,麻利的算好賬收錢,然后給后廚報菜單。
許向陽付了錢,然后找了個靠窗的位置,一會兒張連河過來,也容易找到他。
坐在里面的爺倆看到許向陽,都沒有說話,倒是那個小姑娘多看了幾眼。
“春夏,吃飯吧。”對面的男人見她一直盯著人看,就出聲提醒一句。
誰知道城里人脾氣好不好,萬一嫌他們多看兩眼,再吵起來怎么辦?
黃春夏回過神來,然后心中有些驚訝。
自從上次在衛生院見過許向陽,她就再也沒有碰到過這個人。
按著之前的劇情,這個人現在應該在市.政上班吧?
看來劇情馬上就要展開了。
她低頭吃著飯,雖然她想跟許向陽套近乎的,但是一想到這個人以后那么厲害,又身邊美女眾多,卻一生未婚。
還是算了吧…
這樣的人她招惹不起。
黃春夏經歷了上輩子的挫折,這輩子只想好好過日子,帶著全家致富,離那個宋福寶遠遠的就行了。
許向陽還翹著二郎腿在那看外面呢,絲毫沒有發覺其他的事情。
這時張連河帶著他媳婦過來了,兩個人臉上帶著笑容,是重逢的開心。
“許秘書你好。”陳秀這回主動的打了聲招呼。
她來之前也聽張連河說了,是人家叫自己過來吃飯的。
她這輩子還沒有來過飯店吃飯呢,以前路過聞到香味兒,都遠遠的躲著,一眼不敢看。
這要是看了一眼,都容易心飛起來。
窮人哪能去飯店啊…
許向陽笑著點點頭,“坐下吧,一會兒就上菜了。”
他讓兩個人坐在對面,然后給他們遞過去杯子,飯店給供應免費的茶水。
雖然味道不怎么樣,但是還算可以吧,最起碼比白開水好喝一點。
外面太陽挺大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春天的原因,這時候的風很大,刮起來都是沙子塵土。
飯菜很快就端上來了,紅燒肉都是提前煮熟了,再回個鍋燉一下,所以不怎么費時間。
看著一桌子的飯菜,對面的小兩口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這也太豐盛了吧?就是過年他們也沒有吃過這么多好吃的東西。
陳秀看了眼旁邊的丈夫,見他也傻眼了。
許向陽拿起筷子夾菜吃了,一邊吃一邊說道:“吃飯啊?都愣著干什么呢?”
他不習慣給別人夾菜,但是只要他先動了筷子,那么對面的兩個人也不尷尬了。
更何況許向陽請他們吃飯,可不是只是錢多的問題。
他是另有目的的!
吃過飯,桌上的飯菜都全吃光了,一點沒有浪費。
許向陽吃了兩碗飯,也就四兩多,主要還是對飯沒什么太大興趣。
但是對面的兩個人不一樣,他們的興趣很大,干飯人干飯魂啊!
他咂咂嘴,不禁覺得,這時候的人真的很能吃。
就連陳秀,也是吃了三碗飯,比他吃的多多了,菜也吃很多。
現在的人普遍胃口比較大,主要還是經常吃粗糧,沒有葷腥。
這些東西吃下肚經過勞動以后,很快就被消化光了。
有的人一天吃三頓飯,沒到飯點就會餓的。
更別提那些大多數一天只吃兩頓飯的,他們腦子里一天除了吃飯干活,真就沒有別的事兒了。
陳秀擦了擦嘴角,總覺得自己吃的太多了,這都是悠著點的,不然還能吃下兩碗飯!
張連河可是一點沒有客氣,該吃吃該喝喝的。
反正人情都欠了,嘴都快短到嗓子眼了,不差這一頓了。
“陽哥,嗝…”張連河話都沒說完,直接打了個飽嗝。
沒辦法,最后剩了一些湯,他都給喝了,畢竟是肉湯,倒扔了白瞎了。
這又沒帶飯盒,也不能打包啊!
離他家倒是很近,但是他可不想讓家里人知道,他們出來下館子了。
不管是不是許向陽請客的,這都不能說。
他緩了緩,說道:“陽哥,咱們歇會兒再走吧,我怕出去栽跟頭,肚子先著地了。”
他這個時候了,還不忘開玩笑呢。
許向陽則道:“你們在這等會兒啊,我去趟供銷社。”
反正他自己沒撐到,正好過去買點東西。
來到供銷社,這時候已經半下午了,正是犯困的時候。
柜臺上都是趴著睡覺的人,只有一個人在值班。
許向陽看到沈芳君,這人也看到他了。
“許同志,你怎么出來了?”沈芳君問著,還不著痕跡的看了眼他身后,好像在看看,有沒有別人了。
許向陽自然注意到她看向身后的一個眼神,雖然只有一個閃躲,但他也清楚的捕捉到了。
不過可惜啊,曹亞軍今天沒來呀。
“嗯,過來買點東西。”他笑了笑,沒有提曹亞軍。
畢竟這個時代相對來說比較保守,跟女同志開玩笑就過分了。
男同志說起話也要注意,提起人家的媳婦,那可不是開玩笑,很容易被誤會的。
沈芳君點點頭,然后聽他要買什么,然后都給拿了出來。
還有一些瑕疵品不需要票的,也帶他去看了。
臨走前,她還是沒忍住,問道:“許同志,曹亞軍怎么樣了?”
距離上次回家,已經是半個多月之前的事情了。
新婚的小兩口,自然是格外的想念了。
許向陽笑著道:“挺好的,不過最近工作忙,過段時間可能會來看你。”
沈芳君點點頭沒再多問,目送他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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