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軒將一堆財務報表甩在徐佑文的辦公桌上抱臂胸前憤怒道:“你看看白氏的財務情況!”
徐佑文將埋著的頭抬起看了看憤怒的唐明軒后瞅了眼桌上的財務報表,他早已了然于心,淡淡一笑:“怎么了?”
“你看這一個季度虧損了多少錢!”唐明軒生氣道。
徐佑文頭也不抬,繼續埋頭看他的手機,懶懶道:“做生意總歸有賺有賠,這很正常。”
“徐佑文!”唐明軒怒吼一聲,徐佑文這才再次抬頭看他一眼,“怎么了?你這是來大姨媽了?”
唐明軒臉色一沉,怒道:“你老實說你投資白氏企業是為了什么!你不可能源源不斷的把錢丟在一個沒有回報的深淵里!這不是你的作風。”
“你到底想說什么!”徐佑文有些不悅。
“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唐明軒詰問。
“我能有什么打算?娶了老婆,生個孩子,有個家庭不是很好?怎么,你羨慕了?你要是羨慕你也去找一個女人結婚不就好了。”徐佑文從辦公椅上站起居高臨下的看唐明軒。
唐明軒被徐佑文說的啞口無言,竟一時間不知道從何說起。
從徐佑文突然說要結婚,到現在投資白氏,這些莫名其妙又突如其來的事讓唐明軒產生一種不好的預感。
可到底是什么,他怎么也說不清楚。
只是與徐佑文相識多年,他對他的了解,做這些事有種莫名的違和感。
顧燃死了,他就沒怎么正常過。
唐明軒壓低了聲音,鄭重道:“我只是希望你好。”
看著唐明軒認真的表情,徐佑文的心一沉,他緩緩道:“我知道,我會好的,謝謝。”
唐明軒隨后轉身離開了徐佑文的辦公室,徐佑文望著唐明軒遠去的身影,他垂下長睫,睫毛在光亮的映照下投下了一片陰影遮住了他的眼睛。
下午,徐佑文驅車前往白朗明的住所,他拿著一份合同到白朗明的眼前。
“爸,這份合同你看看。”徐佑文說著把合同遞到白朗明的手上。
“這是什么?”白朗明拿起眼鏡開始研究。
“就是我之前向你提過的,關于國外旅游度假村開發的事。”徐佑文笑的溫柔。
“哦,就是你說的那個一定會賺的那個項目?”白朗明說完不忘看徐佑文一眼。
徐佑文笑著說:“是的,之前我合作伙伴在那投資的度假村現在純利潤已經增長了十幾個點,這明擺著賺錢的項目哪里有不投資的道理。”
“這倒是的,你的眼光我向來相信,那就依據你說的投資好了。”白朗明點頭答應。
“好,不過爸你想要得到股份的話,需要些做抵押的東西。”徐佑文道。
“…”白朗明有些猶豫。
徐佑文繼續勸說:“爸,你要相信我的眼光,這種一本萬利的好事錯過了就不再有了,我這就是純屬做個好人介紹給你,要賺錢肯定是要付出些成本的,我跟你保證明年這個時候,利潤一定會翻三番。”
“真的能賺?”白朗明將信將疑。
“真的,你看這是我朋友近幾年的盈利情況。”徐佑文急忙拿出另一份財務報表給白朗明看。
白朗明拿過那些資料細細的研究起來,看著那不斷上升的折線統計圖,他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爸,你考慮的怎么樣?”徐佑文問。
“好,能賺錢當然是好事,而且你的眼光我相信。”白朗明看著資料上那些誘人的數字立刻答應了下來。
徐佑文滿意的從白家出來,一切都如他計劃的那樣,看著合同上白朗明按下的手印,他揚起一抹淡淡的淺笑。
徐佑文回到公司,就在這時張特助走到徐佑文的辦公室匯報道:“徐總,顧氏企業的顧總來了。”
“顧總?哪個顧總?”徐佑文響起自己今天沒有誰要接待的。
“顧氏的顧思瀾總裁。”張特助回答道。
徐佑文突然暗笑一下說道:“顧思瀾啊?他回來了?”
“徐總,你見嗎?不見的話,我找個理由把他打發回去。”張特助問。
“見,當然見,老朋友怎么不見。”徐佑文站起身緊了緊自己的西裝朝辦公室外走。
來到接待室,只見顧思瀾身穿一身深灰色筆挺貼身的西裝,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發呆。
“喲!這不是顧總嘛!我們好久沒見了。”徐佑文揚起燦笑。
顧思瀾眉頭緊蹙,咬緊牙關:“徐佑文,好久不見。”
“怎么樣?在牢里的日子過得很快樂吧!是不是讓你見識了另一個世界?”徐佑文的話帶著挑釁。
顧思瀾廢話沒說一把扯過徐佑文的衣領,單手握成拳頭重重砸在徐佑文的側臉上:“王八蛋!!”
徐佑文摔了個趔趄,從地上緩緩爬起揩了揩嘴角的鮮血,似笑非笑:“看來恢復的不錯,不過記得打狂犬疫苗!”
“徐佑文你還是不是人!顧燃才死沒多久你就結婚了?!你到底有沒有愛過她!”顧思瀾拽起徐佑文的領子憤怒大喊。
徐佑文笑的邪氣:“你懂個屁!”說完朝顧思瀾的臉上卒了一口。
“混蛋!”顧思瀾揮起拳頭就要再打徐佑文,徐佑文望著顧思瀾笑的癲狂。
接待室的門被推開,一群保安沖了進來三兩下就擒住了顧思瀾。
“徐總,你沒事吧?要不要報警?”一個保安小心的詢問,他們都知道這徐總的脾氣是出了名的差,真怕自己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徐佑文用手觸了觸嘴角腫起的地方,表情淡漠平靜道:“把他扔出去就行了,報警就算了。”
“好。”那個詢問的男人立刻應聲。
徐佑文轉身離開辦公室,就在立刻的前一刻,顧思瀾大喊道:“徐佑文!顧燃什么都知道,即使她知道一切,可依然愛你,她依然愛你…”說完,聲音開始哽咽沙啞。
徐佑文落寞的離開了接待室,他獨自來到天臺點了根香煙想讓自己從冰窟抽離出來。
眼淚自己不受控制的墜落下來,眼眶發澀,心開始隱隱作痛。
我怎么可能忘記顧燃?她是我永遠都愛著的人,我怎么可能忘記?
即使她知道一切卻依然愛我嗎?
這個世界也就只有她是這樣的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