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畫展的畫家叫辰實,畫派主要以油畫的抽象畫為主,色彩強烈,有種強烈的生命力。
顧燃一到門口,徐佑文就從門口來接她,顧燃也不管他,她知道自己甩不開他,便習慣性的將他當作空氣。
色彩濃烈,有大海的藍,有鮮花的紅,有明艷的黃,四季的顏色全部躍然紙上。
她緩慢的走,直到在一幅畫面前停下了腳步。
徐佑文也跟著停下,他仔細端詳顧燃看的畫,畫上一片橙色,但又不是濃烈的橙色,這顏色是他熟悉的顏色。
猛然,他想了起來。
是香檳玫瑰的顏色。
明明這是一副抽象畫卻能畫出一種香檳玫瑰傲然綻放的感覺。
油畫顏料在紙上立體展現出來,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沖擊。
“喜歡的話我給你買下來。”徐佑文對一旁的顧燃說。
顧燃搖搖頭:“不要了,別亂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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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的我都想送給你。”徐佑文道。
“不要。”顧燃轉身就離開了這幅畫。
徐佑文笑了笑立刻跟了上去,看展結束,徐佑文站在畫展門口,畫家辰實走上前,徐佑文禮貌紳士的伸出手,兩人雙手相握。
“畫展辦的很成功!恭喜恭喜!”徐佑文笑著說道。
“多謝徐總,還是因為有徐總的大力支持,沒有你,我就辦不成這次畫展了。”辰實謙虛道。
辰實看到徐佑文身旁的顧燃便笑著問:“這位是?”
徐佑文伸手輕攬顧燃的細腰,笑著介紹:“這是我跟你提起過的那位。”
“久仰大名,原來是徐總的香檳愛人。”辰實笑著走到顧燃面前伸出手。
顧燃禮貌伸出手與之輕輕一握,問道:“香檳愛人?”
“是。”辰實看著顧燃抿唇點點頭,繼續道:“剛才顧小姐應該看到我的作品里有幅畫叫《香檳愛人》了吧!那就是根據徐總常提起的香檳愛人,也就是你所創的畫作,徐總常常提起你,說你是他最愛的人,此生最愛的花便是香檳玫瑰,于是我就有了靈感創作了那幅畫。”
顧燃此刻凝息,看著辰實繼續說:“顧小姐,不知你看完展是否鐘情那幅畫呢?要是你喜歡的話,我便贈予你。”
顧燃搖搖頭:“畫好看,我也喜歡,但不必了。”
“顧小姐,你要知道這不是并不是一幅畫而是徐總對你愛,愛無形,但是現在卻能表之于形,多么值得珍藏啊!”辰實笑著說。
“這…”顧燃欲言又止。
這時候徐佑文站了出來,他笑著對辰實說:“畫我買下了,等下你叫人給我送公寓來吧!”
“徐總,我贈予你,不需要你的錢。”辰實道。
徐佑文道:“這是無價之寶,現在正是珍藏的時候,自然應該買下。”
辰實還想推辭,徐佑文攬住顧燃的腰笑著說:“我要帶我的香檳愛人回家了!再見!”
“徐總再見!”辰實揮了揮手。
徐佑文帶著顧燃轉身離開了美術館,徐佑文陪著顧燃坐上汽車后座,顧燃與徐佑文保持著些許距離。
徐佑文顯然有些不開心,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對顧燃說道:“給我過來坐,離我那么遠干嘛!”
顧燃倔強不說話,撇過頭看窗外,徐佑文嘆了口氣安靜的朝顧燃移過去:“算了,你不過來,那我就過來唄!”
徐佑文不要臉的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貪婪的嗅聞著她身上的香味。
顧燃一臉嫌棄:“湊這么近,真討厭!”
徐佑文看她沒有打他,倒是大了膽子,雙臂抱她:“可是我喜歡。”
顧燃知道現在想要拿到那賬本,只能靠近徐佑文,除此以外,她根本不能打探更多的消息,雖然自己厭惡至極,可是依舊不能抗拒。
回到公寓不久,那副《香檳愛人》的畫也很快就到了,徐佑文給辰實打了個非常優厚的價格,保證他從此不愁吃穿,過上優渥的生活。
畫一到公寓,徐佑文就興奮的跑到畫面前開始拆封,問顧燃要掛在房子哪個位置,顧燃看了那幅畫一眼,又看了看跟個小孩子似的徐佑文,她望了望房間四周,最后在房子里走了一圈,走到徐佑文面前說道:“我看還是掛在書房里吧!”
徐佑文聽顧燃的畫,扛著畫就來到了書房,他找了個適當的高度開始掛畫,還一定要顧燃幫他看位置,顧燃勉強配合。
“好,對,就這個位置,我覺得非常好!就這樣吧!”顧燃在徐佑文的身后指揮著。
徐佑文站在凳子上掛著,廢了好一會兒功夫總算是把畫掛好了。
徐佑文掛好后,走下凳子,滿意的拍拍手,叉腰自夸道:“我掛的畫真好看!”
顧燃淺笑了一聲,自言自語道:“書房又不用,掛這里也沒什么意思。”
徐佑文耳朵好一下子就收進了耳朵里:“誰說書房不用的,以后我就來這里辦公。”
“那我就等著看。”顧燃笑著說。
一切都按照她的計劃進行著,徐佑文在這里辦公的話,他的賬本有沒有可能在他的電腦里?
徐佑文走到顧燃面前問道:“阿燃,今天累一天了吧!要吃什么?”
顧燃笑了笑:“吃什么?我想吃家常菜。”
徐佑文急忙牽起顧燃的手說道:“走!你陪我去超市,我買菜做給你吃啊!”
“你可是徐總,怎么敢勞煩你?”顧燃玩笑著。
看著顧燃的笑臉,徐佑文心里樂開了花,這是他許久以來沒有見過的笑容。
他牽得緊,急忙道:”有什么勞煩的!你要吃,我就做給你吃!”
顧燃笑了笑不說話。
徐佑文牽起她的手說:“走!現在就去超市,你要吃的東西,我都愿意弄給你吃。”
兩個人走出了公寓,望著那只緊緊牽著自己的手,顧燃感覺意外的甜蜜和溫暖,她以為自己死灰一般的心不會再跳動,原來是自己想錯了。
她依舊渴望被愛被溫暖著。
可是這個牽著自己的人是自己的仇人啊!
自己怎么能這么渴求他的愛。
“糖醋排骨吃不吃?”徐佑文拿起冰柜里的一盒排骨問顧燃,顧燃從發呆中回過神,笑得眼睛彎彎回答道:“吃。”
買了些顧燃以前就喜歡吃的菜,無論多長時間他都會記得她最愛吃的菜。
徐佑文牽著顧燃的手往收銀處走,路過一排貨架,看著貨架上的葡水果氣泡酒,顧燃停住了腳步。
看顧燃不動看著那排汽泡酒,徐佑文笑了笑:“想喝酒啊?我給你買。”他說完就直接扛了一箱。
在收銀處付好了錢,徐佑文帶著顧燃離開了超市。
晚飯做的很快,不一會兒就把菜端到了餐桌上,顧燃坐在餐桌前看著那一桌子菜,她心里是喜悅的,可是依舊一副表面無瀾的樣子。
這些菜都是她最愛吃的菜,他一直沒忘。
“吃飯。”徐佑文幫顧燃盛了一碗飯放在她面前,看著碗里的米飯,她彎起唇露出一個不易被察覺的笑容。
就連她平時吃多少都還記得那么清楚。
“我記得你吃多少,一直沒忘。”徐佑文補充了一句。
顧燃沒說話,但是徐佑文知道她裝作面無表情的臉,心里在想什么。
或許她是開心的,因為有人記得她的喜好,記得她的一舉一動。
徐佑文將自己的飯放在餐桌上,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他夾起一塊精的糖醋排骨放在顧燃的飯上,笑著說:“吃,你最喜歡的糖醋排骨,很久沒吃我做的了吧!你不在的日子,我改進過配方了,我記得你說你怕太甜,所以現在吃起來應該比以前做的更好吃。”
顧燃不動聲色的用筷子夾起糖醋排骨放進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從她的味蕾蔓延開來。
果然比以前的味道更好了,也依舊是徐佑文的風格。
糖要燒到焦糖味,鹽的成分又浸透糖味,醋味與之相融,簡直完美。
很多話,她都與那塊排骨一起吞下了肚子,最終融于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