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佑文結束了一天的行程,晚上要參加某個合作的品牌方的晚宴,這種晚宴,徐佑文一年要參加這種聚會不下幾十次,這里是各種名流紳士云集的地方,也不乏很多漂亮的女孩子想要找個好歸宿。
那時候徐佑文和周潔然就是這樣認識的,那時候徐佑文正和顧燃吵架生氣,于是在宴會上喝多了酒,他其實酒品不差,也不知道那一次為什么沒有把持住,跟周潔然去酒店過了一夜。
顧燃不喜歡參加這種燈紅酒綠的宴會,但是出席這種活動,他總要帶一個女伴在身邊,周潔然善于交際,又在商圈很有人脈,一來二去,兩人就好上了。
徐佑文跟周潔然約法三章過,跟他的關系只能是暗面上的肉體關系,不能帶到明面上來,也不許她太進入他的生活圈,平時的各種花銷和開支,他都會每月給她,也就是所謂的包養。
他們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對這些不算正宮的女人不需要花太多的感情,萬一誰動情了,被圈子里的人知道還不要笑死。
只是徐佑文不知道周潔然真的對他動了情,還偷偷讓顧燃知道了。
顧燃雖然生的內向安靜,但是骨子里倔得厲害,眼里是揉不得沙子的,更別提她愛了那么多年的男人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徐佑文后知后覺,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那么多年的枕邊人突然就有了離開自己的心思,就連自己得了絕癥都不告訴他。
他還有很多事答應她沒有完成,比如說幫她找爸爸。
前幾天他讓周特助命人去查她爸爸,沒想到不到三天就查到了消息,他以為顧燃找到了自己的家人就不會全心全意的撲在他身上,就自私的不幫她找,用工作忙,事情多的借口來搪塞。
沒想到一別兩寬,便是生死永隔,想彌補都來不及了。
顧燃的爸爸叫白朗明,是一個很有名的鋼琴家,怪不得顧燃的鋼琴彈的那么好,可是跟他在一起后,就一直照顧著他的生活起居,一雙彈鋼琴又白又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就這么變得沒有原來的樣子,說過要給她買鋼琴,可是過去了那么多年,徐佑文早就習慣了被她照顧衣食起居,就根本不想再找別的保姆,給她買鋼琴的事也是一拖再拖。
徐佑文承認自己是存了私心的,他自私又卑鄙,只想把顧燃占為己有。
可他又惡心到劈腿,真是天地不容死了也可惜的混蛋!
晚宴在一所游艇上,合作方又是江州有名的財團,晚上燈火璀璨,夜涼如水,游艇上一派奢靡繁華。
徐佑文來這游艇上是有目的的,經可靠消息,白朗明的千金女兒——白玨會參加這個晚宴。
徐佑文拿著一杯香檳,輕輕抿了一口,穿過人群,他很快就找到了目標,白玨正在被一個紈绔少爺糾纏。
“白小姐,等下舞會我想邀你跳支舞。”
“我拒絕。”
“白小姐,你與我早已有婚約,你讓我這么沒有面子,我在你家公司的投資可會撤資的哦!”那人威脅道。
“你真是卑鄙!”白玨咬牙切齒。
“哎!別用這么難聽的話來說你未來老公,我們是權色交易這很公平!”那人露出了猥瑣的笑,說完就露出他的手一把抓住了白玨白皙的手臂。
白玨感覺惡心想要甩脫,可是那人的力氣大極了,怎么也掙脫不了,就在無計可施的時候,徐佑文站了出來。
“你放開這位女士!”徐佑文義正詞嚴。
白玨和那紈绔一起看向聲音來源,只見穿的衣冠楚楚,優雅大方的徐佑文站在了面前。
那紈绔氣急敗壞,眼看自己的好事要被攪黃,于是氣急敗壞,指鼻子就罵徐佑文:“你他媽算什么東西!”
徐佑文伸手就扣住了那紈绔的手臂,被硬生生按倒在地上,痛的哇哇大叫。
“識相的,趕緊走!”徐佑文威脅道。
“你!你給我走著瞧!”那人看徐佑文身手很好,一定是練過的,自己好漢不吃眼前虧,何況這是公眾場合,鬧大了也不好看,所以就氣呼呼的爬起后指著徐佑文罵道:“你給我等著!”然后就消失無蹤了。
白玨看到徐佑文整個人就呆住了,她有生以來第一次體會小鹿亂撞的感覺。
“你沒事吧?”白玨小步走到徐佑文的面前。
徐佑文儒雅的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手臂:“沒事,對付這種地痞流氓我很有經驗。”
“對了,這位女士你受到驚嚇吧?”徐佑文溫柔的問道。
白玨搖搖頭,輕聲說:“我沒事。”
“晚會很快就開始了,我能請你跳個舞嗎?”徐佑文紳士的伸出手。
白玨臉紅著點點頭,答應道:“好。”隨即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徐佑文的手背上。
徐佑文聰明,像這種交際舞在舞蹈老師那里學了一個禮拜就學得差不多了,舞蹈老師被他迷的神魂顛倒,七葷八素,差點跟自己的老公離婚。
白玨也是,被眼前這個溫文爾雅,帥氣逼人,貴氣十足的徐佑文迷的五迷三道的。
兩個人很快就留了聯系方式,開車回別墅的路上,不過十分鐘的時間,他的手機就亮了起來,消息發件人是白玨。
他露出了一抹勝利的笑容,居高臨下進行狩獵是他慣有的姿態。
被他看上的東西,他沒有得不到的。
徐佑文看到白玨的瞬間,他不得不承認跟顧燃有三分相似。
只是她沒有顧燃倔強到骨子里的凌厲和狠勁。
徐佑文沒有馬上接電話,他是情場高手,對人欲情故縱的把戲玩的不要太熟悉,他最了解女人的心理,回到別墅停好了車才回白玨的電話。
“白小姐?”徐佑文假裝問道。
“是的…”聽的出來白玨很靦腆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剛才我在開車,所以沒有回你消息。”徐佑文問道。
“沒事,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沒有安全到家。”白玨小心翼翼的問。
“放心吧!我已經安全到家了,謝謝你的關心。”徐佑文回答得滴水不漏。
“那就好。”白玨道。
徐佑文抿唇微微一笑:“很晚了,白小姐你早點休息。”
“嗯,好,今天遇到你,我覺得很開心。”白玨道。
“我們下次一定還能再見面的,我覺得能認識白小姐,很開心。”徐佑文道。
這是情場老手的套路,下次不知道哪個下次,開心什么的,各種禮儀用詞不過是待人接物的禮貌用語。
甚至甜言蜜語,他能對這個女人說,也可以對那個女人說,說話時候的語氣和聲音都能非常深情動聽,但唯獨身體里那顆看不到的心不會跳動一下。
跟白玨說完告別語就掛了電話,他回到別墅脫下了衣服,進了諾大的圓形白色浴缸進行泡澡,舒緩一天的疲憊,他真的很累了,在浴缸里不知不覺打起了瞌睡。
他又回到了多年前半坪山的那個日出時分,他和顧燃坐了長時間的車才到達半坪山,早晨的天氣寒涼濕冷,顧燃抱住自己,徐佑文脫下自己的運動外套裹在了顧燃的身上,攏著她細瘦的肩膀,走到山坡的崖邊向遠方眺望。
那日的日出美的不像話,是那么的寧靜純潔,彷佛一個妙齡少女緩緩揭開金色的面紗,露出令人心馳神往的美麗,讓人為之瘋狂。
“好美啊!”顧燃感嘆道。
“是啊!”徐佑文從身后緩緩將她擁抱,輕輕贊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