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的青蝰,只感覺頭皮發麻。
他的一道意識雖說被牽引出進行群聊,但整體還保持著自我的清醒。
此刻他臉色發白,后背冷汗直冒,近乎頭皮發麻。
九代,在黑塔底部找到了這張圖,并且受了重傷。
但到現在為止,他作為統領,沒有察覺到絲毫動靜。
對于這張圖的真假,他是沒一點懷疑的。
上面的七代屠夫畫像和名字,稍微一打聽是知道的。
但是,自己的名字,畫像,包括多年未見的五代郭嘯風,九代沒理由知道。
甚至到現在,他們連接觸都沒接觸過。
可以說,見過他的,只有三代和五代。
畢竟,三代給他傳授了電獸,他又跟五代當年相處過好些年。
一代二代都不知道,彼此保密,更不用說,這才剛誕生沒幾年的九代了。
自己,一直被監視著,而且還不自知。
自作聰明的在這里當著四統領,其實暗處的人不知道怎么嘲笑著他呢。
青蝰咽了一口唾沫,只感覺口干舌燥。
大意了,真的大意了。
與此同時,在一個看起來平淡的村莊里。
村口大樹下,有一公共茅房。
外面放置著蓑衣帽,以及三把紫色長劍。
里面,一張看似江湖俠客的臉,眉毛粗黑,鼻子有點塌,看起來憨憨的人正在蹲坑。
不過此刻的他同樣臉色發白,甚至趕緊低頭看看茅坑里,有沒有人在盯著自己。
然后…差點吐了。
龐大的神識外放,任何修煉者的氣息都沒有,只有村內的那些凡俗人。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自己到底是什么時候暴露的?
對方既然知道了自己,為什么沒向他動手?
他們在圖謀什么?
那么,絕對不可能放任自己滿世界跑的,一定掌控在他們的視線內。
有人自始至終在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還是說,自己體內,早就被種下了什么印記?
郭嘯風趕緊探查。
啥也沒有。
或許有擅長追蹤的人在周圍盯梢,絕對沒在茅房里。
要不然,乘機逃跑吧,現在是個機會。
他又低頭看了看。
滿臉猶豫。
趕緊再問問九代。
丫的,一直不開口,一開口直接王炸我兄弟倆啊。
要死啊!
黑色的空間內,一片寂靜,都被九代這突兀的一幅畫給嚇住了。
九代已經這么狂,從儒界界主扶持的煉丹師公會里去探消息,還能活著出來。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夠狂!
而且,原來這就是四代和五代的樣子啊。
以前還真沒見過!
不過,這也說明了,他們倆其實一直生活在監視中,還不自知。
細思極恐啊!
好在這么多年,從未與他們有所接觸過,否則——
七代花姐此刻想罵娘,因為他們共處一室過。
早知道就不相認了。
不過只有那一次,應該不可能吧。
不能大意,得先脫身!
此刻李旦看著大家都沉默,突然對四代和五代有些同情起來。
這個時候的他們,不知道慌成什么樣了。
很有可能腦海中浮現的就是六代屠夫的大卸八塊樣子。
至于自己,雖說跟青蝰接觸過,但自始至終都沒表現過什么出格的事。
而且接觸的很是頻繁,正因為如此,才不會被懷疑。
久久后,三代司云崖問道:“青蝰,你現在在哪里?”
他的語氣凝重。
沒有過多的話,這張圖有些人能看明白,有些人可能不明白。
比如一代前面的兩個“?”代表的是什么。
它的真實性,已經不用說了。
此刻直接稱呼起了名字。
外人都知道了,他們這幾個人還有什么可隱藏的。
此刻四代青蝰突然有些慌亂起來,忙期期艾艾道:“我,我就在中域的煉丹師公會里當統領,而且,而且好多年了。”
“我靠,我說我一直找不到你,原來你一直在那里躲著,竟然還上位的當了統領,青蝰,你個不要臉的,你對得起我們之間的情誼嗎,我把你當兄弟,你拉我上這條船!”
青蝰的話語剛落,五代郭嘯風的光團就閃爍起來,罵罵咧咧。
“都這個時候了有什么好計較的,要不你現在來找我!”青蝰道。
“來就來,反正你我都暴露了,人家想什么時候動手就什么時候動手,就跟那砧板上的魚一樣,大卸八塊之前,我也得拍你一板磚,否則我死也不甘心!”
五代郭嘯風扯著嗓子喊道。
眾人聽后一陣無語。
這五代強迫癥有點嚴重啊!
“都別吵了!”司云崖喊道:“五代,你現在在哪里?”
“哼,我在茅房!”
眾人:“…”
“你有察覺到有人跟蹤嗎?”司云崖無奈問道。
郭嘯風遲疑道:“應該,沒有吧。”
“你們倆還跟誰接觸過,這個時候不能再撒謊了,我們必須得重新布局!”司云崖聲音中帶著凝重。
下一秒,七代花姐的光團閃爍起來:“我,我跟四代接觸過。”
眾人再度一愣。
剛才你們不是還說沒見過彼此嗎?
司云崖看著,突然覺得事情有些嚴重了,他看了看一代的光團。
他自始至終都沒說過話。
“七代,你詳細說說具體情況!”司云崖問道。
趙海棠點點頭:“事情是這樣的,當時我離開云霞城,便前往了中域,在天寶樓的一個道場內休息,在那里碰見了一個走火入魔的女子…”
隨著花姐的一點點講述,大家算是明白了。
畢竟那個忠貞不渝的影像,在那段時間天道網上可是火爆的很。
現在還在上面掛著。
不引人矚目都不行。
那個男的,好像叫李旦是吧。
原來七代當時在那里,還參與了進去。
待會回頭再看看視頻,有沒有將七代錄進去,她到底長什么樣?
隨著講述完,再加上天道網上的畫面,眾人大概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司云崖沉吟道:“也就是說,你是因為那個叫李旦的人,才跟四代碰面的?”
“嗯,可以這么說!”七代花姐道。
司云崖又看向青蝰:“那你又是怎么認識他的?”
青蝰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也不敢再隱瞞了,現在只有如實相告,才能有好計劃幫助他們脫險。
九代在黑塔底下見到了不該見到的,萬一人家立馬調整計劃,提前拿他開刀咋辦。
“上一次咱們群聊,七代不是開口了嗎,她說他在云霞城,又是妹子,我正好休假,就跑過去看了,沒想到溜達好久沒碰到。
有一次在酒樓吃飯,碰見了那個李旦,他帶著自家徒弟,那個徒弟長得好白,好水靈,天賦好,我就動了收徒心思…有幾個大宗的圣女追我,在樓下解圍…沒想到他也來中域,一路相伴…”
四代青蝰開始介紹起他跟李旦的交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