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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氣運匯聚(上)

熊貓書庫    我在斬妖司除魔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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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余暉,霞光燦爛。

  農人趁著天光回到村堡,許多妖獸喜歡夜晚覓食。

  桐山堡廣場上,傳出陣陣整齊的誦經聲。

  “道可道,非常道…”

  “谷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

  諸多村民盤坐蒲團之上,年歲小的在前,年歲大的在中,青壯在最后,搖頭晃腦的隨著陳慶誦讀道經。

  《道經》是道家最基礎的經文,陳慶花了一個多月時間,才教會所有人。

  妖魔圈養下的人族,為食物為奴仆,陳慶的得先教授認字寫字。

  幸好村民很是珍惜機會,年歲大的在地里除草都會背誦道經,年歲小的心性不定,抽斷兩根樹條就能聽話。

  陳慶念一句,村民跟著讀一句。

  來的晚的人默默坐在最后,順著聲音讀下去,對道經含義不甚理解。。

  道家基礎經文,理解起來簡單又困難,簡單的是字面意思,難的是其中蘊含的真意。

  萬卷道藏,皆由此經衍生,無人敢說真的讀懂了此經。

  即使不理解道經含義,隨著陳慶誦讀一月時間,村民感覺晚上睡得好,腦子變得靈光,干活力氣也足了。

  道經乃道祖親傳,日日誦讀可引動天地靈氣,潛移默化淬煉精氣神。

  “今日誦經結束,下面講武道修行…”

  陳慶主修武道,兼學墨家機關術,每日卻先向村民傳授道經。

  畢竟曾為道家真仙弟子,即使犯了錯誤被逐出師門,對師尊仍感激不盡,對傳播道家經文略盡些綿薄之力。

  村中青壯聽到講武,頓時來了精神,相比文縐縐玄奧莫名的道經,對簡單粗暴的武道更感興趣。

  陳慶已經晉升五品煉氣境,再講回頭煉體境的東西,高屋建瓴,讓青壯聽的如癡如醉。

  一些不明白的關隘,豁然開朗,只覺得比楚國大人講的還要好。

  講過武道之后,再傳授墨家機關術,主要就是打鐵的錘法,又能當做搏殺之術。

  從傍晚講道明月東升,陳慶意猶未盡,傳授村民的時候又省悟一遍,生出了新的感悟。

  傳道亦是修行!

  “今日就到這里吧。”

  陳慶注意到妻子立在一旁,說道:“若有不明之處,明日再問。”

  “拜謝陳師!”

  村民躬身施禮,又對敖瀅躬身拜道:“見過師娘。”

  敖瀅頭戴荊釵,身穿布裙,當真與村中女子一般無二,笑著說道。

  “公庫中狼肉又沒了,今日獵了些,切記好生修行!”

  “謝師娘!”

  村民聞言再次拜謝,隨后躬身退下,井然有序彬彬有禮。

  敖瀅贊嘆道:“誰曾想一月之前,他們只是些村人,短短時間,已經頗有修行氣象了。”

  “吃過大苦,才更加珍惜機會!”

  陳慶說道:“生活在妖國城池,人族比其他生靈痛苦百倍,因為有靈智,知喜怒哀樂。”

  敖瀅沉默片刻,說道:“將來定會好的。”

  “或許吧。”

  陳慶不愿繼續談論此事,話題一轉說道:“今天吃什么?”

  夫妻二人隱居桐山堡,如同尋常村民一般生活,陳慶開辟了田壟種植藥材,敖瀅會親手烹煮一日三餐。

  “按照食譜中新學的,驢肉火燒,可惜附近沒有驢妖,只能以狼肉代替。”

  “聽說此地原本妖城,名喚血狼。”

  夫妻二人說著話,回到院中吃晚飯,不愧是神仙食經記載的美食,味道玄妙非凡。

  月黑風高,二更時分。

  村堡上巡邏的青壯,瞪大了雙眼,不敢有絲毫懈怠。

  即使生活在堡壘當中,亦經常發生妖魔害人,村民的笑容喜悅,只因見慣了生死。

  一道遁光落在城墻上,化作紅發披肩的壯漢。

  巡邏青壯發現異樣,正要出聲呼喊,發現眼前大片血紅,低頭看發現自己身體干枯,所有鮮血落入壯漢口中。

  “人族血氣,仍然是那般美味!”

  紅發壯漢一口吞了十數位青壯,循著感應向村中央飛去。

  桐山堡中有兩道氣息,遠超其他人,即使施展了隱匿法訣,也躲不過血狼王的嗅覺。

  風洲祖脈斷裂后,桐山靈脈潰散,血狼王遠赴巫洲修行。

  巫洲妖國國主為天狗妖仙,血狼王自稱祖上有狗妖血脈,得以劃分一處山頭,數年時間站穩了腳跟。

  今日途經故地,發現血脈子嗣遭到屠戮,隨后循著蹤跡追來。

  遁光落在院中,血狼王張口吐出血光,刷向陳慶敖瀅氣息所在房間。

  這血光是以十數萬生靈精血凝煉而成,似神通似法寶,兇煞污穢專壞人修行,肉身觸之化作血水,法器碰到靈性大失。

  房屋無聲無息的化作飛灰,落在陳慶夫婦身上,頓時化作兩灘血水。

  “無趣無趣,還以為能活動活動手腳。”

  血狼王微微搖頭,騰空額而起,手中血光閃耀刷向堡壘中村民。

  “妖孽敢爾!”

  一聲爆喝,從房屋地下傳出,隨后劍光閃耀斬向血狼王。

  “嗯?”

  血狼王眉頭微皺,仔細打量那兩灘血水,竟然是模仿生人的機關傀儡。

  “吼!好小輩,竟然能騙過本座!”

  血狼王怒吼一聲,手掌化作數丈狼爪,將劍光拍落在地。

  陳慶顯化身形,手持桃木劍與血狼王對峙,可惜實力差距太大,妖王威壓落下,體內真氣運轉不暢。

  血狼王看向手掌,桃木劍破開了道血痕,冷聲道:“本王定要一口一口將你吃掉!”

  說著吐出血光,化作幕布席卷向陳慶。

  區區煉氣境武道修士,血狼王不知吃了多少,絲毫不將陳慶放在眼中。

  “殺!”

  陳慶真氣灌注桃木劍,化作丈許大小,隱隱有神光流轉,劈向血光。

  一聲巨響,陳慶半截身子釘入地下,手中桃木劍脫手崩飛出去。

  此時。

  斗法聲音已經驚醒村民,見到血光劍氣,老弱病殘向外散去,青壯武者匯聚而來。

  “咦?這寶劍有些意思!”

  血狼王見到血光,竟然不能侵蝕桃木劍,頓時生出興趣,揮手將其攝入手中。

  “瀅兒動手!”

  陳慶大聲吼道,同時全力運轉真氣催動桃木劍。

  桃木劍乃仙桃樹枝削成,蘊含一絲純陽之氣,忽然爆發靈光后,血狼王感覺重如山岳,鎮的它不得動彈分毫。

  一聲龍嘯傳來,敖瀅顯化蛟龍之軀,張口吞向血狼王。

  “來的正好,省的本王去尋你!”

  血狼王冷聲道:“堂堂龍族,血脈高貴,竟然與卑劣人族為伍!”

  聲音落下,血狼王身后血光閃耀,凝成一尊血色巨狼分身,氣勢不弱本尊分毫。

  十數萬生靈精血修成的神通,不止可刷肉身法寶,還可化作分身御敵。

  巨狼騰空而起,撲向蛟龍,轉瞬間雙爪破開兩道口子,堅不可摧的龍鱗薄脆如紙。

  敖瀅是四品大妖,距離妖王一步之遙,即使是龍族,實力差距仍以十倍計。

  短短片刻。

  蛟龍之軀上遍布傷痕,龍角折斷,龍爪撕裂,好不凄慘。

  一聲長嘯,蛟龍吐出龍珠,轟向與陳慶交纏的血光。

  血光頓時崩碎,敖瀅高聲道:“相公快走,妾身拖住此妖!”

  “瀅兒,你我既夫妻一場,自當同生共死!”

  陳慶催動桃木劍,同時暗中傳音村民,速去向紅鸞星君祈禱,請真神降臨斬妖除魔。

  血狼王妖氣運轉,按住顫抖掙扎的桃木劍,冷聲道:“本王最喜成人之美,既是苦命鴛鴦,今日就送你倆共赴輪回!”

  敖瀅眼中閃過兇光,妖王之威,絕非他們夫妻能抵抗。

  再繼續斗法,連拼命的機會都沒有了,當即逆轉妖氣,悍不畏死的沖向血狼王。

  “相公,去尋云中子仙長,拜入門下好生修行,將來為妾身復仇!”

  云中子?

  血狼王聽到這個名字,下意識化作遁光,轉瞬逃出數百丈,隨后惱羞成怒道。

  “竟敢恐嚇本王,吼!”

  狼嘯聲中顯化出本尊,十數丈高的紅毛巨狼,頭頂生有獨角。

  轟隆隆!

  蛟龍自爆聲,震驚百里,足足回蕩十數息才逐漸消散。

  “區區小蛟,哪有資格與本王拼命!”

  血狼王周身籠罩層層疊疊的血光,敖瀅自爆只是破開了幾層,沒有傷到其本體。

  “瀅兒…”

  陳慶喃喃自語,雙目呆滯,愣愣的看著天空。

  “人族果然愚蠢,縱使無用,你也該趁此機會逃跑!”

  血狼王一把抓向陳慶,準備塞入嘴中,嘗一嘗人族修士的味道。

  于妖族來說,人族修士就像充滿靈氣的天材地寶,吞噬之后能迅速增長妖氣。

  這時。

  夜空之上,一顆星辰忽然綻放明亮數倍,星光正好落入桐山堡。

  血狼王見此異像,當即撇開陳慶,神色凝重的看向星光。

  星光逐漸化作金冠紅衣女子,一手執手串,一手托寶珠,看向失魂落魄的陳慶。

  “本神觀之,那龍女與你本無姻緣!”

  陳慶聞言,雙目逐漸恢復焦距,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說道:“拜見星君!無論瀅兒與晚輩有無姻緣,這些年相濡以沫,早已如親人一般。”

  “祈求星君施法,救回瀅兒性命,晚輩愿以命相抵!”

  紅鸞星君搖頭道:“神魂自爆,身死道消,本神亦無能為力。”

  陳慶頓時神色灰敗,氣若游絲,癱倒在地上。

  血狼王聽二人對話,當即知曉紅衣女子身份,驚駭惶恐。本尊不敢有動作,暗戳戳的分出十數縷血光,向四面八方遁去。

  真神當面,血狼王已知難逃性命,不如遁出血光分身,還能從頭再來。

  “哼!”

  紅鸞星君冷哼一聲:“肆意屠戮人族,當誅!”

  話音落下,天穹上垂落磅礴星光,籠罩整個桐山堡,血狼王以及十數縷血光盡數化作飛灰。

  這些年勤奮傳道,大乾大順以及將立國的大楚,無數人信奉紅鸞星君,匯聚無量量香火神力,實力比之當年翻了數番。

  紅鸞星君揮手一招,桃木劍落入手中,問道。

  “這法劍從何而來?”

  陳慶回答道:“回稟星君,此乃師尊當年賜下。”

  紅鸞星君問道:“你師尊是誰?”

  “云中子!”

  陳慶黯然道:“晚輩后因瀅兒惹師尊不喜,已經被逐出師門,只這法劍未收回。”

  “原來如此。”

  紅鸞星君當即明悟其中緣由,難怪陳慶與敖瀅并無姻緣,卻相親相愛至廝。

  那天意對周易無能為力,便將磨難落在相關之人。

  紅鸞星君雙目看過陳慶氣運,渾厚隆盛又有功德金光,旋即說道:“你妻子之事,本神無能為力,不過云中子道友或可起死回生。”

  ——從老家回北京,趕稿差幾百字,稍等補上,萬分抱歉。

  紅鸞星君搖頭道:“神魂自爆,身死道消,本神亦無能為力。”

  陳慶頓時神色灰敗,氣若游絲,癱倒在地上。

  血狼王聽二人對話,當即知曉紅衣女子身份,驚駭惶恐。本尊不敢有動作,暗戳戳的分出十數縷血光,向四面八方遁去。

  真神當面,血狼王已知難逃性命,不如遁出血光分身,還能從頭再來。

  “哼!”

  紅鸞星君冷哼一聲:“肆意屠戮人族,當誅!”

  話音落下,天穹上垂落磅礴星光,籠罩整個桐山堡,血狼王以及十數縷血光盡數化作飛灰。

  這些年勤奮傳道,大乾大順以及將立國的大楚,無數人信奉紅鸞星君,匯聚無量量香火神力,實力比之當年翻了數番。

  紅鸞星君揮手一招,桃木劍落入手中,問道。

  “這法劍從何而來?”

  陳慶回答道:“回稟星君,此乃師尊當年賜下。”

  紅鸞星君問道:“你師尊為誰?”

  “云中子!”

  陳慶黯然道:“晚輩后因瀅兒惹師尊不喜,已經被逐出師門,只這法劍未收回。”

  “原來如此。”

  紅鸞星君當即明悟其中緣由,難怪陳慶與敖瀅并無姻緣,卻相親相愛至廝。

  那天意對周易無能為力,便將磨難落在相關之人。

  紅鸞星君雙目看過陳慶氣運,渾厚隆盛又有功德金光,旋即說道:“你妻子之事,本神無能為力,不過云中子道友或可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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