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十多米寬的河流把安第斯堡的正門和外面的道路隔開,一座由鐵鏈拴著的吊橋橫跨在河上,吊橋的另外一邊,是一道巨大的暗棕色的大門,大門上掛這兒一塊代表調查局的紫荊棘盾形紋章,一塊黃銅色的金屬牌掛在大門的另外一側瑞德羅恩共和國國家安全事務調查局駐勃蘭迪省特勤基地。
兩個穿著暗紅色制服的持槍哨兵正在正門的堡樓下面執勤,警惕的看著拿著行禮走過吊橋的夏平安。
夏平安表明身份之后,一個哨兵就把夏平安帶到了崗哨旁邊的一個等候室內,讓夏平安等在這里,坐在等候室內,夏平安還可以隱隱的聽到安第斯堡的莊園方向傳來零星的槍聲。
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鐘后,等候室外才響起了腳步聲,一個黑發黑眼,留了一個絡腮胡子,臉型方正,短發,看起來有三十多歲的華人男子走進了等候室。
那個男子穿著黑色的翻領制服,腰上系著腰帶,腳上穿著黑色的皮靴,看起來像調查局的軍官。
“華族?”看到夏平安的時候,那個男人微微一愣,隨后臉上露出一絲友善的笑容,“剛剛聽說斯萊文有一個剛剛覺醒的神眷者要來報道,沒想到是你,好久沒有華族的神眷者來安第斯堡了,最近三個月,你是第一個,我叫方平,安第斯堡的教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夏平安!”
“伱跟著我,我帶你去辦理報道手續!”
“謝教官!”
看到方平已經轉身走出去,夏平安提著自己的行禮箱,就跟著方平走了進去。
進入大門之后,方平指著大門正前方遠處一片香樟林后的建筑給夏平安介紹了起來,“那是安第斯堡的主堡,訓練期間學員吃住都在主堡,主堡東邊的副堡是調查局在安第斯堡的總務樓,那里是禁地,在這里受訓的學員沒有允許不得進入,擅自進入,可能會被守衛著總務樓的秘衛擊殺,這種事以前發生過不止一次,在這個地方,剛剛覺醒的神眷者們的好奇和剛剛掌握術法所帶來的自大狂妄會害死自己!”方平說著轉過頭來看了夏平安一眼,“看在同為華族的份上,我希望這樣的悲劇不要發生在你身上,調查局接觸的都是最危險最黑暗的東西,常常與死亡相伴在刀鋒上跳舞,所有人的神經都繃得很緊,所以,不要輕易在調查局內開玩笑和挑戰這里的任何規矩…”
“好的,我記住了!”
“安第斯堡的第二個禁地,就是晚上熄燈之后不要擅自想要從門外的那條河游出去,晚上從那河里下水的人一般第二天都會成為飄在水上的浮尸!這里的第三個禁地,是主堡的地牢,晚上你如果你聽到從地下傳來的什么奇怪的聲音,你就當沒聽到!”
夏平安心頭動了動,“你的意思是,安第斯堡并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安全?”
方平臉色一下子嚴肅起來,“對神眷者來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是絕對安全的,只要有人的地方,危險無處不在,你記住,就算在安第斯堡,也不是每個人對你都友好,”
“明白了!”夏平安點了點頭,“新的神眷者要在這里學習什么呢?”
“自然是要學習如何從一名剛剛覺醒的神眷者變成一名合格的國家秘密警察,好為調查局更好的服務,大多數剛剛覺醒的神眷者并不會使用自己所擁有的特殊能力,他們的體能和潛能也沒有完全挖掘出來,他們對射擊,格斗,劍術,騎術,追蹤,反追蹤,偵查的技能還很陌生,對調查局的各種規矩也不太清楚,無法適應復雜兇險的任務,所以要在這里進行培訓!”
這些課程中的絕大多數,對夏平安來說完全沒有學習的必要,因為在他的所有能力技能都還保留著,除了神力少點之外,那些射擊格斗騎術之類的課程,對他來說,只需要回憶和熟悉就好了。
“那大概要培訓多長時間呢?”
“各人情況不同,培訓的時間也不同,短的可能半個月,最長的三個月,在安第斯堡受訓期間,你的身份是調查局的見習警察,每周有3塔勒10丁寧的薪水,完成訓練后,就正式轉為調查局的二級警察,具體薪資待遇由你在訓練期間的綜合表現決定,所謂的綜合表現,就是你在成為調查局的見習警察期間,就有可能要參加一些調查局的任務,訓練完成后,你就會被分配到具體的工作崗位上…”
“具體的工作崗位就在勃蘭迪省么?”
“是的,除了極少數個別的情況之外,在安第斯堡受訓的神眷者的崗位一般都是在勃蘭迪省內!”
兩人說著話,方平就把夏平安帶到了莊園里的一棟有著紅色屋頂的房子前,“要在這里對你進行新學員的入職檢查,我在門口等你,你帶著你的行禮進去,按照里面的人的要求做就可以了,出來的時候把你的檢查結果拿出來。”
夏平安點了點頭,提著自己的行禮就進入到那紅色屋頂的房子內。
這房子里就像是醫院,里面的裝飾一片素白,有著消毒水的味道,進入到里面,夏平安就看到一張鐵架桌子,一個面容古板戴著眼鏡的老頭穿著白大褂,就在桌子后面,那個老頭看到夏平安進來,就開始戴起手套,他指了指桌子,“把行禮放在這里,打開你的行禮箱,脫光你身上所有的衣服,把所有東西放在桌子上,記住,是所有…”
夏平安把他的牛皮行李箱放在了桌子上,打開行李箱,然后當著那個老頭的面,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反正都是男人,而且是檢查,夏平安也不會感覺有什么難為情的,就當在澡堂洗澡好了。
看到夏平安脫光而且把所有東西都放在桌子上,那個老頭點了點頭,然后指指走廊里面的一個房間,“好了,你現在就到那個房間報道…”
夏平安光著身子來到那個房間,推開房門,就感覺這房間像停尸房一樣,整個房間的溫度一下子低了十多度,房間的四周,都是金屬墻壁,房間中間的地面上,放著一個差不多有三米長的水晶棺,那水晶的外面,布滿了奇異的符文,還有一絲神力氣息。
“躺進去…”房間里的老頭也是一臉古板的對夏平安說道。
夏平安照做,他躺到那巨大的水晶棺內,人在里面躺平,那個老頭把水晶棺的棺蓋合起,夏平安就感覺自己的秘密壇城震動了起來,一股氤氳的能量像霧氣一樣把自己的全身包裹住,就像做全身的掃描。
如此差不多足足五分鐘后,那房間里的老頭才打開水晶棺的蓋子,讓夏平安從水晶棺里出來,遞給他一張紙片,用銀針刺破他的右手拇指,讓他在紙片上按了一個血手印。
夏平安看了紙片一眼,只見那紙片上只有三行字。
第一行個體清潔安全第二行神力為零第三行秘密壇城未激活 在這三行字后面,各畫了一個圓圈。
夏平安心中微微一震,他的秘密壇城中的神力現在其實還有兩點,就在那巨塔之上,剛剛這檢查好像沒有檢測出來。
走出這個房間來到外面,夏平安的那個老舊的牛皮行李箱和他之前穿的衣物全都不見了,那張桌子上,重新放著一個新的牛皮行李箱,其他的衣物手表鈔票倒是全部還在。
“你之前的那個行李箱是哪里來的?”那個老頭問道。
“我養父給我留下的…”
“你養父做什么工作?”
“他是神廟里的低級輔祭!”
老頭點了頭,“那個行李箱曾經在神廟內放過很長時間,已經被神廟的氣息侵染,不能進入堡內,那個行李箱已經處理了,這是你的新箱子…”
夏平安愣了一下,那個老舊的行李箱,也是他的額那個神棍養父留下的東西,沒想到居然能檢查得出來。
夏平安重新換上衣服,收好行李箱出去,方平還等在這屋子外面。
夏平安把那張紙片遞過去,方平接過來看了看,把那張檢查的卡片收起,點了點頭,“好了,你這邊沒有問題,算是正式報道了,我帶你去你的住處,領取你在安第斯堡的基本物資和調查局學員手冊,今天晚上的飯點已經過了,不能再吃東西,到明天早上,才有早餐!”
“這里的訓練課程是怎么安排的?”
“你的訓練課程全部由我負責,今天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給你做一個全面的測試,再決定接下來要教你什么…”
十多分鐘后,夏平安領取了一些東西后,.被方平帶到了城堡一樓的一個單人宿舍,在讓夏平安明天早上5點30分到訓練場等他之后,方平就離開了。
夏平安的宿舍旁邊也是一間間的宿舍,那些宿舍里,都是之前就陸陸續續來到安第斯堡受訓的來自勃蘭迪省其他地方的新覺醒的神眷者。
因為來到這里的神眷者都是陸陸續續的到來,所以安第斯堡對這些新的神眷者的培訓都采取單人負責制,一個教官可能就帶著一兩個,最多兩三個學員,學員的情況,也各有不同,有男有女,女性學員的宿舍,就在夏平安他們的樓上。
當晚,夏平安睡到半夜,就被從地下傳來的奇怪的動靜驚醒,那安第斯堡的地下,隱隱約約,傳來一個女子縹緲的歌聲,只要一閉上眼睛,那歌聲就會出現在耳邊。
歌聲出現了一會兒,就消失了,看到堡內沒有其他動靜,其他的宿舍里也沒有什么異常,夏平安也就處之泰然。
第二天,天還沒亮,夏平安就起了床,洗漱一番之后,穿上新發下的訓練服,在早上5點30分之前,就來到了訓練場。
到了5點30分,方平準時出現,他指了指訓練場的跑道對夏平安說道,“這訓練場的跑道一圈500米,先讓我看看你的體能,在安第斯堡,學員的及格線是30分鐘在這里跑上20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