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墓宗的樓副宗主和幸存的那些神墓宗弟子,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那個被神墓宗懸賞追殺的召喚師,在“十大神子”梅政的法武合一的拳頭之下化為灰燼,一個個的心神都有些震撼,心中也長長松了一口氣…
哪怕對樓副宗主來說,剛剛那一幕也給了他強烈的沖擊,因為夏平安剛才的那一拳,他發現,要是換成他自己的話,他在那一拳之下,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哪怕他已經是八陽境的召喚師,面對著狂神一脈這法武合一威力巨大的拳法,心中也是充滿了敬畏。
這法武合一之道,他現在連門檻都摸不到,只能羨慕。
他八陽境都不一定能接下那一拳,更別說那個殺了他們少宗主的“惡徒”——那個“惡徒”的實力,也就是七陽境中上而已,面對梅政,果然是一點還手的余地都沒有,完全被吊打。
夏平安一拳過后,地面上出現了一大片巖漿湖,那巖漿湖中的巖漿也正在逐漸冷卻,周圍數里的地形地貌都有著巨大的改變,還有地下,估計也是一團糟。
那個“惡徒”估計沒想到,會在這里碰上梅政吧,梅政的能力,剛好完全把那個“惡徒”的能力都克制住了。
十大神子,果然名不虛傳。
樓副宗主看著眼前的結果,整個人渾身舒爽,沒有半點懷疑,因為從頭到尾,整個過程,雖然有些意外的因素,但并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首先是那個“惡徒”的身份和氣息完全可以確定,就是自己曾經追殺過的那一個人,這一點毫無疑問。
其次就是剛剛梅政殺那個惡徒的過程,他也看在眼里,他和其他的神墓宗弟子親眼看到梅政鎖定了那個惡徒的藏身之地,一路追來,然后用土遁術鉆入地下,把那個惡徒給轟了出來,最后將那個惡徒就地轟殺,這些都不可能有假。
那個殺了神墓宗少宗主的“惡徒”雖然是被梅政擊殺的,但梅政可是他找來的,而且這璇璣城也是他負責的地盤,之前也是他帶來的人和那個“惡徒”激戰后給他出手創造了時機…所以,這次的功勞,是他的。
“啊…我想起來了,那個人就是被神墓宗發出懸賞令懸賞的人,我之前看到過神墓宗的懸賞令…”守護風家金礦的那些召喚師中,有一個召喚師終于想起了什么,一下子驚呼了起來,“那個人是小狂神,小狂神出手了!”
“一億金幣,一百顆稀有界珠,外加七陽境或者八陽境的任意的神泉,我的天…”
一大堆羨慕的目光朝著夏平安看了過來,有的人甚至在吸著口水,神墓宗的懸賞,足以讓任何召喚師都羨慕不已。
夏平安已經飛到了樓副宗主前面,臉色平靜,“樓副宗主,你們看到了,我已經把被你們神墓宗通緝的那個人找到而且擊殺,當面把那個人化成了灰燼,我和貴宗的約定已經完成,如果沒有問題的話,三日之后,我們在萬寶堂相見吧!”夏平安說著,還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我這次恐怕也給自己惹了一個大麻煩,這個人果然是有背景的…”
“梅公子,那個惡徒可說他叫什么名字,有什么來歷?”樓副宗主希冀的問了一句。
“沒有說,估計他還沒有那么傻吧,他要是說了,也怕你們神墓宗斬草除根牽連身邊的人吧,現在他不說,我們誰都不知道他來自哪里,還要隨時提心吊膽!”
“說的也是,這么死,還真便宜他了,我們宗主原本準備要滅他的九族,把他的親族,全部煉成我們的傀儡…”樓副宗主還安慰了夏平安一句,“要是有人為這個人來找梅公子你的麻煩,梅公子可以和我們聯系,我們宗主還正愁找不到這個人的來歷呢?”
“我這次為你們神墓宗惹上大麻煩,把麻煩弄自己身上了,唉,算了,已經收了你們的東西了,就要承擔這些因果,不說這些了,誰叫我這個人言出必行呢…”
“梅公子高義,我們神墓宗一定銘記于心!”樓副宗主的那一張丑臉上,露出了一個足以嚇哭小朋友的笑容。
夏平安點了點頭,直接一轉身,就飛到那些守護風家金礦的那些召喚師面前,對那些人說道,“這里是你們風家的礦區,剛才我在地下和人搏殺,動靜有些大,不知道與沒有給你們造成損失,如果有損失的話,我愿意賠償!”
“梅公子客氣了,我們礦上的影響很小,剛才只有數里外的一小段礦洞受到這里的波及塌陷,損失了七八個召喚出來的礦工而已…”那個留著白胡須的看守風家金礦的召喚師也客氣的對夏平安抱拳說道,“我們讓其他礦工重新挖掘一下就可以了,今日得見狂神一脈的法武合一的秘法,實在是令人大開眼界,梅公子十大神子之名,如雷貫耳,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佩服,佩服…”
礦上的損失倒是有的,只是不大,真要賠償,估計也就賠償個三兩千的金幣,風家也是神裔家族,為了這么點錢,去找一個十大神子開口,實在丟份,再加上梅政又挺客氣的,那個風家的召喚師也就順水推舟,大家臉上都好看。就算梅政不聞不問,礦上的召喚師和風家也不可能為了這么一點事情去找梅政要說法,那純粹是自找沒趣。
“多謝!”夏平安對著風家的那些召喚師抱拳說道,“樓副宗主,我先回璇璣山莊,那就三日后再見了…”夏平安對著神墓宗的人說了一句,也沒有再停留,直接轉身,身形一閃就朝著璇璣城飛去,留給眾人一個飛逝的背影,片刻的功夫,就消失在天際。
“這才是高人風范,神墓宗的懸賞就這么賺到了…”一個看守金礦的召喚師羨慕的說道。
谷</span“除了小狂神,這懸賞對其他人來說可沒有那么好賺啊,別的不說,這土遁術,最難掌握,會的人可不多啊…”剛剛和夏平安說話的那個白胡須的召喚師搖了搖頭,一揮手,也帶著眾人重新返回礦上了。
最后看了兩眼腳下那翻騰過來的大地和山谷,樓副宗主心中的波瀾才略微平息了一些,他也帶著神墓宗剩下的那些人重新朝著山洞飛去。
“樓副宗主,現在…怎么辦?兩位長老已經戰死了…”一個神墓宗的弟子在路上有些失神的問道。
“我們先回山洞,收拾戰死同門遺骸,然后我會立刻將璇璣城發生的事情傳給宗主,聽宗主指示…”
對剛才死了的那些神墓宗弟子,樓副宗主并不關心,如果梅政沒有把那個“惡徒”殺死,他有可能要背鍋,但那個“惡徒”一死,這就成了功勞了,只要能報了殺子之仇,宗主是不會怪罪的。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沒有把那個“惡徒”的全尸給留下來讓宗主泡制,也不知道那個“惡徒”的來歷背景,不過這也不是什么硬性的要求,因為高階召喚師的對決之中,都以術法為基礎,術法對決能留全尸的情況很少,輸的一方,經常是尸骨無存。
樓副宗主一邊在腦袋里回想著今天所有事情的細節,一邊在腦袋里組織著說辭,在發現沒有任何遺漏之后,一回到山洞,樓副宗立刻就和神墓宗的宗主聯系。
夏平安在路上,也在腦袋里回想著今日的所有細節,想看看有沒有什么遺漏,最后他發現,除了他遇到這件事有些碰巧之外,他安排的這個局的確沒有任何遺漏,每個細節都經得起推敲,這才放下心來。
戰場為什么選擇在風家的金礦附近,那也是夏平安精心設計的,看守金礦的那些風家的召喚師,就是目擊證人和觀眾啊,要是神墓宗敢賴賬,那就試試。
夏平安回到璇璣山莊,立刻就布置陣盤,重新把夏來福給叫了出來。
剛才夏來福被他的五行拳化下消融,那是給外人看的,實際上,夏來福當時化為液體,悄然返回到了他的秘密壇城之中。
夏來福的面目一陣變化,那個殺了神墓宗少主的仙風道骨的道人模樣的面孔就消失了,夏來福重新變成了一個老仆的模樣,身上的氣息也跟著變了。
只要殺了神墓宗少主的那張面孔永遠不會出現,這也就等于自己把那個人殺了,這一切的安排,完美!
再接著,夏平安把神墓宗給他的那個箱子拿了出來。
箱子打開,里面的那一百顆界珠就像一百顆可愛的彩蛋,讓夏平安看得心花怒放,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請君入甕…毛遂自薦…疑鄰盜斧…唐雎…裴行儉糧車藏兵,嗯,這是木馬屠城記的原版啊,哈哈哈…”看著箱子里那些自己沒有融合過的界珠,夏平安哈哈大笑起來。
要是神墓宗的宗主知道這些神墓宗的這些懸賞最后會成全了殺了他們少宗主的人,估計能氣得吐血吧…
接下來的時間,未免夜長夢多,夏平安就在密室之中開始抓緊時間融合起界珠來,他先是拿起那顆“毛遂自薦”的神力界珠,眨眼的功夫,整個人就被包裹在界珠的光繭之中。
只是幾分鐘后,夏平安身上的光繭粉碎,他又拿起第二顆界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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